“嗖嗖颯颯……”
破廟院子之中,手持鋒利長刀的漢子身形轉(zhuǎn)動,一記記割裂空氣的刀式從他手中使出,帶起了一道道氣流。
破廟里正在沉思的李定也被這股動靜所驚醒,他看著黑臉壯漢凌厲的刀法,矯健的身形,心中緩緩開朗。
“不論如何,先增強(qiáng)自己的實力總是不錯的。”
心中喃喃輕語,李定看了看廟外明媚的天空,臉上一笑,也不換地,直接在破廟堂中一定。
拳掌交替,雙腿邁動,身形循著《伏虎功》軌跡,一招一式的緩緩演練。
旭日東升,正是練習(xí)外功的好時機(jī)。
荒山上。
破廟中。
青年習(xí)武,黑漢練刀。
旭日初升,烈氣蓬蓬。
…………
“颯……”
長刀一轉(zhuǎn),一片飄落的樹葉被整齊的切為兩段,卻依然整齊如一的向下方跌落。
直到樹葉末端接觸到地面,才由底部開始,隨著樹葉的落地,一點點的化為齏粉。
待到樹葉根部跌落地下時,只有粉末,未見樹葉。
晨風(fēng)輕輕一吹,粉末隨風(fēng)而散,世界并無這片樹葉。
“我這六門刀,成了!”
眼睛一直盯著樹葉的黑臉漢子臉上露出一抹毫不遮掩的喜意,仰起頭來,大聲歡唱。
“哈哈哈哈,成了。”
“二十年了,終于成了!”
棗糕臉黑漢子神情激動,似在宣泄,似在歡喜。
在院中手舞足蹈了好一會才總算是完畢。
“鏗鏘?!?p> “下一步,便是先天?!?p> 手中長刀鏘啷一聲入鞘,黑臉漢子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期待,跟著展了展腰肢,扭頭一看,昨天晚上破廟里的那落魄公子還在這。
“他怎么還不走?”
黑臉漢子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對付的身形,似乎是在修煉武功?
再仔細(xì)一看。
呦,這不是自己賣給他的,但凡看家護(hù)院都會的大路貨色《伏虎功》嘛?
他還真這么認(rèn)真的再練?
“不過,他昨天晚上好像就認(rèn)真的練了一晚上的《壯息術(shù)》?”
心中升起了這么一抹念頭,黑臉漢子忍不住怪異了看了著細(xì)皮嫩肉的公子哥一眼。
看他肌體,觀其形態(tài),絕不是普通人家能生養(yǎng)出來的。
這般飽滿的身體,最少也是一郡之地的大家族子弟才能養(yǎng)的出。
可是,身份這么高的一個公子哥,怎么會那么認(rèn)真的練這《壯息術(shù)》和《伏虎功》?
莫非是這兩門功法有什么自己不懂得的奧秘?
黑臉漢子想到這里,又搖了搖腦袋,《壯息術(shù)》是每一個道門力士都會的基礎(chǔ)功法,非常普遍且普通,不可能有什么常人難知的奧秘。
就算有,自己這個凝竅境巔峰的武修絕不會包含在內(nèi)。
更別提但凡武林中人,十個里有八個都會的《伏虎功》了。
除了沒跟腳,沒財資的,要不然誰練這種低級功法啊?
雖然說看在張道長的面子上,給這廝的兩本功法在低級功法里都算是不錯的,但那也是低級的呀。
畢竟,城郡之外,強(qiáng)者為序。
在這黃山破廟里,只要張道長沒開口,自己還不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沒把他金鐲子直接搶過來都是因為有張道長在。
所以,給他這兩本功法,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但是一郡之地的大家族子弟,再差,也不會缺一兩門高級功法練啊。
可是,這小子竟然練這兩門低級功法練的這么有興致?
腦袋有坑還是咋地?
看著努力練習(xí)伏虎功的李定,黑臉漢子滿腦子的疑惑。
他想了想,把李定靠在廟墻上的斷刀撿了起來,然后掛到腰上的小匣子上。
轉(zhuǎn)身走了。
…………
“引元……入體?!?p> 破廟之中,李定四肢招展,整個人的心神都沉浸在一種奇妙的感覺之中。
他的精神完全空靈,且隨著招式的伸引帶動,精神也似乎被帶到了某種頻率之中。
在這個狀態(tài)下,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周身有著一股股充斥著生機(jī)的靈動能量,與他修煉《壯息術(shù)》時所感知到的能量相比,更顯灼熱一些。
但是,這種更灼熱的能量,似乎與他現(xiàn)金所修煉的《伏虎功》更為般配!
不過,最一開始他雖然能夠感知到這些能量,但是如果依照《伏虎功》的方法,他還并不能將其引入體內(nèi),進(jìn)行整部功法只隱約提了一絲半點的靈力壯體。
好在,隨著《伏虎功》一遍又一遍的修煉,他對周圍的天地靈力感知越來越清晰。
慢慢的,似乎能夠引動這些能量了。
于是,李定嘗試著引動一絲一縷的能量,慢慢的覆蓋全身,并在進(jìn)行《伏虎功》動作之時,由身體內(nèi)產(chǎn)生的某種波動,將其在不經(jīng)意間帶動。
由體外,引入體內(nèi)。
始一進(jìn)入,便宛若久旱逢甘霖,被此一套動作所牽引到的五臟所吸收。
萬事有一就有二。
再第一縷天地靈氣被五臟吸收之后,接下來的天地靈氣被引動的越來越多,無不被他的五臟如饑似渴的吞食吸收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五臟感到隱隱發(fā)燙之時,李定方才從修行之中驚醒。
“看來是到極限了?!?p> 停止之時,五臟依然隱隱發(fā)燙,李定輕呼出一口氣,不敢大意,又盤膝以不吸收外界熾熱天地靈氣的形勢,運轉(zhuǎn)了兩圈《壯息術(shù)》。
令李定松了一口氣的是,隨著《壯息術(shù)》的運轉(zhuǎn),五臟的灼燙感緩解了許多。
接連幾遍之后,灼燙便溫?zé)幔俚交謴?fù)如初,李定也就停下了繼續(xù)運轉(zhuǎn)功法。
抬頭一看,不知不覺,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不少了。
“咦,那黑臉漢子走了?”
李定目光在院子里游離一圈,有些驚奇的發(fā)現(xiàn),那個讓他印象深刻的顏色跟棗糕一樣,長著張黑長臉的漢子已經(jīng)在院子里消失了。
“可能是剛剛修煉《伏虎功》入迷的時候走的?”
口中暗暗嘀咕,李定還想跟著他找到最近的城鎮(zhèn)的,誰知道,這就走了。
轉(zhuǎn)身向旁邊靠著斷刀的墻看去,準(zhǔn)備把刀帶上也先離開這破廟了。
可是……
“嗯?我刀呢?”
李定迷惑的四處看了看。
“那黑漢子,不能趁我不注意,把我刀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