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前,元修茗正拿著打包好的便當(dāng)盒從餐廳里走出來,想著走地下通道更方便,就重新回到了盛耀大廈,打算從樓里的消防通道走下去。
可是誰也不知道,她在那兒見到了最不想看見的人。
薛朔所了解到的最后時間點也就是前臺的工作人員看著元修茗走下樓,然后她就如同在樓道里神秘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任何人或者監(jiān)控的視野中。
“為什么樓梯的監(jiān)控會壞?我每月給你們這么多錢就是來讓你們守著壞了的監(jiān)控嗎?!”薛朔按了按額角,心知這個事情棘手得要死,“地下停車場的呢?給我看看?!?p> “不好意思薛先生……從這個樓梯到C區(qū)的這一塊全部失效了?!必撠?zé)安保的公司人員看著薛朔要殺人的眼神,不停冒汗。
“你們公司從現(xiàn)在開始不用在我這兒做了,明天上班以后去二十五樓,會有人跟你們交接違約事項?!?p> 這明顯就是有人蓄意為之,也的確是他疏忽了,之前的事情平息之后他也移開了自己的注意力,所以這次事情才會發(fā)生得這么措手不及。
元修茗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暮色四合了。她迷茫地揉了揉眼睛,看著墻上的掛鐘指向六點半,混亂的大腦一下子反應(yīng)不過來自己到底身處哪兒。
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但是裝修風(fēng)格卻是她喜歡的可愛溫馨的感覺,她伸了個懶腰,從溫暖寬大的被褥中滑下床,看了看穿衣鏡里穿著娃娃領(lǐng)睡裙的自己,愣住了。
這不是她的睡衣,也不是她的房間,她究竟在哪兒?這是在干什么?
她明明記得自己下午三點多就出門了,順利拿到了文件,在餐廳等了一會兒薛朔的晚飯,然后從公司的地下停車場……
就好像睡醒了一樣,記憶突然涌了上來。
在走過樓梯第一個轉(zhuǎn)角的時候,她就撞進了那個男人的陰影里了,他正倚在樓梯的扶手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這張臉和這個笑容她這輩子也不會忘記,即便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還是會時不時在她的噩夢中浮現(xiàn),只是在薛朔這兒安穩(wěn)日子過多了,她也開始以為噩夢僅僅只是噩夢罷了。
“謝蘅……”
手里的東西掉了一地,這個噩夢又重新真真實實地站在了她的面前。之后的事情她也記不太清了,大概率是被謝蘅迷暈了帶過來,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
元修茗向窗外看去,雖然她現(xiàn)在位于二樓,但是直接跳下去不太現(xiàn)實,更何況窗戶——謝蘅的方法簡單粗暴,直接在玻璃外面上了鐵制封條,看來也是臨時準(zhǔn)備的,不然就會像上次那樣,不知道用什么巧妙的辦法鎖住了。
房間門口就更不可能了,按照上次的經(jīng)驗來說,不僅會鎖住,門口二十四小時也會有人守著,除非門口那些人全都聾了瞎了,她有點機會能出去。
這把完蛋。
謝蘅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肯定會更加小心謹(jǐn)慎,元修茗急得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卻也想不出什么辦法,而且越急越無法思考,只能氣得坐在床上嘆氣。
就在這時,房間門口傳來了兩聲敲門聲,緊接著,放在托盤上的晚餐被從門底邊上特制的小門里推了進來。晚餐倒是很豐盛,炙烤小羊排配上玉米濃湯,還給她額外加了一塊芝士蛋糕。
元修茗看著這豐盛的晚餐,又重重地嘆了口氣,這次謝蘅是真的鐵了心要把她關(guān)住了,也不知道這次能找到什么方法突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