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茗心里還是覺得事情有點不妙,自從她出院以后,她就再也聯(lián)系不上薛朔了。雖說身邊的人都是一副正常的樣子,每次聞起來,沈煜也沒有擔(dān)心的表情,只是讓她耐心等待,說他不出半個月就會回來了。
可是就是不對勁。這不是她所了解到的薛朔,但是僅憑她一人也沒什么辦法,只能暫時相信沈煜說的話,在焦頭爛額準(zhǔn)備參加郁喬喬的訂婚宴的同時,每天擔(dān)心著薛朔。
這次眾人都學(xué)乖了,在確定了元修茗要參加之后就開始準(zhǔn)備了,從晚宴禮服,到社交禮節(jié),全體動員一樣不落地準(zhǔn)備,畢竟這次直接邀請了她,薛朔又不在身邊,要是出了什么問題可能不太好收場。
雖然元修茗在禮儀交往方面幾乎等于沒有基礎(chǔ),但是顧念桓是這方面的一把好手,而且別看沈煜天天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jīng)起來也是能教元修茗不少東西的。連續(xù)一周的魔鬼訓(xùn)練,直接讓一個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人,變得可以拿出手了。
“老天爺你閉嘴,你這時候不能出岔子了,”顧念桓正在幫她穿禮服,看著元修茗伸手敲了敲額頭,好像準(zhǔn)備開口說話,“現(xiàn)在你就算頭痛要炸了也要給我裝出完美的樣子?!?p> “那倒沒有……我就是有點腰痛,這兩天站久了。”
顧念桓明顯松了口氣——雖然她也覺得在這點上面松口氣好像不太好,“問題不大,明天你回來想在床上躺多久就躺多久,今晚你堅持住了。不過實在痛得不行你還是找借口休息下,不能出大事情。”
“我知道,”元修茗趁著還沒化妝,趕緊揉了揉眼睛,“你們都念叨這么久了,我敢出問題嘛,放心好啦,嗯怎么啦?”
她被顧念桓突然湊上來的臉嚇了一跳,后退了兩步。
“我覺得你好像不太一樣了?!?p> “我能有什么不一樣啊,你看我不還是要你們這么操心,我在這兒都一年了,沈煜前兩天還說我好像沒啥進(jìn)步呢——”
“不是啦,可能是心態(tài)成長了吧,”顧念桓替她整理好了禮服上的裝飾,輕輕推了把她的肩膀,“燕女士到了,我們?nèi)セ瘖y室吧?!?p> 她們從中午就開始準(zhǔn)備了,不過直到燕清懿完成全套的妝容造型,幫她頭發(fā)定完型,也已經(jīng)臨近傍晚了。顧念桓正打算打開更衣室的大門,手剛剛搭在門把手上,門就自己打開了。
沈煜好奇地將自己的腦袋塞了進(jìn)來,“怎么樣啦,你們再不抓緊點,我們可就趕不上了?!?p> 他明顯也是經(jīng)過精心裝扮了,穿著甚至比之前在他姐姐沈筠的生日宴上更加認(rèn)真正式。重新染回黑色的頭發(fā)從來沒有這么服帖柔順過,定制的西裝貼身筆挺,別著精致的領(lǐng)帶夾,瞬間有了薛朔的感覺。
“我就喜歡看你穿這樣的小禮服,像一顆糖一樣。”沈煜目光一亮,三步并作兩步跳到元修茗的面前,伸手就想摸摸她的腦袋,不過在接觸到燕清懿殺人眼神之后,趕緊縮回了手。
“你拎著她點,今天鞋跟高了,我怕她摔到海里去?!?p> 燕清懿說話依舊毫不留情,雖然也為元修茗做過幾次造型了,不過這個丫頭始終是她縈繞不去的噩夢,還好她不用跟著去宴會,不然只怕整個人都要炸。
“放心啦大姐頭,我還不靠譜嗎。”他牽過元修茗的手,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
“快走快走,別在這兒礙我的眼,”燕清懿已經(jīng)開始指揮助理手下收拾東西了,她轉(zhuǎn)身揮揮手,“雖然今天晚上是場硬戰(zhàn),不過你們可別真的打起來了,我心疼我的禮服。”
“嗯?”
捕捉到了燕清懿話里的微妙點,元修茗疑惑地歪了歪頭——她雖然直到今晚估計會不好過,但是燕清懿都知道局勢了,還說“是場硬戰(zhàn)”,好像事情比她想的嚴(yán)重多了。
沈煜臉色沉了沉,他其實還沒想好要怎么交代,本來這姑娘已經(jīng)很緊張了,燕清懿這么說,更給她加壓力了。
不過現(xiàn)在時間也容不了他想更多了,“走吧,剩下的事情我在車上跟你交代,今晚的確事情很多,我們都要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