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士?
車主人的名字。
他提溜著黑貓訓斥的時候,也沒見多紳士??!
步曲兒的印象中紳士是溫文爾雅的,可眼前的紳士根本就對不上號。
倒是她身邊的黑貓安分的和紳士掛點邊。
“是沈是的沈,沈是的是,不是紳士,莫要誤解了?!避囍魅嗽诳罩袑懼郑角鷥簳?。
“這只黑貓有靈性,留它在你身邊,關鍵時刻能擋擋災,至于吃喝嘛!”沈是瞟一眼黑貓,“它餓了自己會解決的?!?p> “喵……”黑心的沈是居然挑唆步曲兒不給它吃的,叔可忍嬸不可忍,吃俺靈貓一爪。
“呃?!鄙蚴菒灪咭宦?,卷起袖子察看傷口,幾條不深不淺的抓痕,“力道控制的還行,沒有流血?!?p> 被貓抓了不是該打疫苗嘛!沈是卻還有心思研究抓痕。
步曲兒想要讓他去看醫(yī)生,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誰讓他自找的,明明知道黑貓有靈性,還敢克扣它的伙食。
這年頭,給人干活都是要付工錢的,想讓靈貓關鍵時刻給人擋災,還什么都不想付出,這也太欺負貓了。
沈是在開車的時候,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提著魚,原以為他對自己的開車技術很自信,現(xiàn)在想想是靈貓給他壯膽了。
“沈先生,您來了,真是稀客?。∈裁达L把您給吹來了?!蹦荷鹤呓蚴牵瑢χ哪?,“真的是您?。∵@大晚上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p> 晚上是晚上,可莫家燈火通明,恍如白晝,除非眼睛不好使,要不然怎么會看錯。
或者這個女孩對沈是有好感,才會這么的跟他親近。
感受到步曲兒的眼光,沈是介紹道:“這位是莫家的大小姐———莫珊珊?!?p> 輪到介紹步曲兒的時候,沈是卡帶了,“她是……”
“你好,我是莫珊珊?!?p> “你好,我是步曲兒?!?p> 兩個女孩主動打起了招呼,緩解了沈是的尷尬。
“你朋友??!”
“你朋友?。 ?p> 兩個女孩同時問沈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沈是說道。
“沈先生,您受傷了,這是怎么弄的?”眼尖的莫珊珊問道。
“沒事,初來貴府,帶了些禮物,不知莫小姐是否喜歡?!鄙蚴前阳~獻了出去。
“沈先生的禮物,我當然喜歡了,沈先生真是太客氣了。”莫珊珊對步曲兒說道:“步小姐,里面請,如果有人問你,你就說是我的朋友?!?p> “我就是來看煙花的,不用進去?!?p> “那好吧!步小姐等一下我們,我先去幫沈先生處理一下傷口,雖然是小傷也是要注意一下的?!蹦荷航忉尩?。
院子里觀看煙花的人不少,他們都討論著煙花,沒人注意到步曲兒。
突然人群引起了一陣騷動,“讓一下,讓一下……”
“史先生,史先生……”
“史先生,合個影……”
“史先生,簽個名……”
那個史先生在助理的保護中,走進了大廳。
誰???好大的場面,很出名嗎?
懷中的黑貓扯著脖子看向大廳……
為了幫黑貓追星,步曲兒擠進了人群,在大廳的角落里,踮起腳也只能看到黑壓壓的后腦勺。
“喵……”黑貓?zhí)铝说?,竄向人群。
史先生戴著帽子,帽沿壓的很低,和莫老爺寒酸了幾句后,彈奏了一首曲子,便匆匆離開了。
看樣子是在趕下場演出,莫老爺沒有阻攔,任由史先生告辭。
史先生的離開又引起了一陣喧嘩。
“史先生,再彈一首……”
“史先生,好喜歡你……”
“史先生,史先生……”
注意一下好不好,這是在莫家,你們對史先生這樣熱情,莫老爺?shù)哪樁艰F青了。
“你看見史先生了嗎?”沈是問道。
“一身黑,戴著帽子。”步曲兒轉(zhuǎn)身對沈是說道:“要不是為了看他,我也不至于跑到三樓?!?p> 跑到三樓也只是看個背影。
“緊趕慢趕,還是沒見到他,我處理完傷口,沒敢耽誤,就過來了?!?p> “他好像趕時間,沒怎么和莫老爺說話,彈完曲子就走了,是不是還有下一場?”
“下一場?”沈是搖頭,“沒有聽說?!?p> “你是他粉絲?”
“我們是朋友,最近一段時間史先生挺忙的,我去他家里,都撲了空,心想著來這里看看他,又撲空了。”
“那你就去史先生家住著,他一天不回家你就住一天,兩天不回家你就住兩天……我就不信,他一輩子不回家?!?p> “你這個餿主意好是好,可這樣顯得我太在乎他了啊,掉價?!?p> “你來莫家不是看史先生的嘛!反正都已經(jīng)掉價了,再掉一次能咋的。”步曲兒伸出兩個手指頭,“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掉價見不到史先生,二是掉價能見到史先生,你選哪個?”
“我當然選見到史先生?!鄙蚴腔卮稹?p> “沈先生,沈先生,真的是您??!我以為看錯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史先生和沈先生都在莫家……”
“說什么呢?史先生和沈先生一起出現(xiàn)很正常,平常都是在演出舞臺,怎么今天出現(xiàn)在莫家?”
“你們怎么那么八卦,誰還沒有個朋友,出現(xiàn)在朋友家不可以嗎?”
“沈先生是咱們這里有名的才子,史先生是出了名的鋼琴大師,兩位年輕人……”
沈是暫時脫不了身,步曲兒瞄準時機自己退了出去。
她向樓上走去,四樓稀稀疏疏沒幾個人。
步曲兒繼續(xù)往上走去,在通往六樓的臺階上發(fā)現(xiàn)了血滴,她脫下外套,擦掉了血。
既然能擦掉,那就是剛掉的,是不是表哥的?
六樓地面上血滴稍微大些,一直到竹筐那邊。
步曲兒處理著地面,聽到樓下傳來了腳步聲。
“哎這里有人。”
“請問小姐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嗎?”
“我原本在三樓看煙花,然后來了個什么才子,我也沒聽清楚,反正就是好多人去看他,我被擠了出來?!辈角鷥赫f道。
“那你怎么不在四樓,跑到了五樓?”
“哦!五樓不能上來???那我現(xiàn)在就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