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舒國舒城王宮,伏龍殿中,舒羽盯著手中一張小紙條,看了許久,神情無比凝重。
“南宮鈺,要開始了嗎?我等你很久了~!”
許久之后,舒羽抬頭望天,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冷笑道。
“金翅!”
舒羽吹了一聲口哨,輕喝一聲。
片刻之間只見一方金光墜落在宮殿之中,化為一只黃金大雕。
舒羽于案牘上取下紙筆,揮筆間在寫下數(shù)十字,然后卷成圓筒,塞進(jìn)一個事先準(zhǔn)備好的小竹筒里,系緊在金色大雕爪子上。
“走~!”
隨后,舒羽把金翅放在手臂上,走到窗前,手臂一揚(yáng),低呵一聲,金色大雕就騰空而去。
“羅烽,你不是要復(fù)國嗎?不要讓我失望啊~!”
看著金翅遠(yuǎn)去,舒羽負(fù)手看天,深吸了一口氣,無比凝重的說道。
“死神~!”
做完這一切,舒羽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塊黑色小令牌,上刻有“夜王”兩個大字。
不知何時,大殿下方,無聲無息之間就出現(xiàn)一個帶著紫色鬼面的黑衣人。
“鬼面鐵騎,出虎嘯山脈,入鳩國!”
舒羽一把把黑色令牌拋向紫面黑衣人,淡淡說道。
“諾~!”
紫面黑衣人接住,淡淡說了一聲“諾!”,便緩緩?fù)巳?,剎那間,隱于黑暗之中,便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許久之后,舒城明月樓,數(shù)十鐵騎奔向北城門,然后分為十幾波人朝四面八方散去。
隨后,舒城不遠(yuǎn)處的森林中,就奔出上千騎兵,馬蹄聲隆隆,形成一道鋼鐵洪流向東而去。
幾天后,鳩國江對岸,離岸幾十里外,一座綿延數(shù)里的大營立于一方隱秘的山谷之中。
山谷中,數(shù)千頂帳篷散落,巡邏隊(duì)來往不絕,防守十分嚴(yán)密。
其中,在其中央大帳內(nèi),燈火搖曳,燈光中依稀可見,數(shù)十個人影晃動,交頭接耳,似乎在討論著什么。
大帳外,上百士兵把這里團(tuán)團(tuán)護(hù)住,連只蚊子都飛不進(jìn)來,更無人可靠近。
啾~!
大營上方,一只黃金大雕隱于云中盤旋,搏風(fēng)而立,風(fēng)吹羽翼浮空,宛若一朵金云,把下方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不遠(yuǎn)處的山丘上,舒羽盤坐于一塊巨石上,眼睛微閉,周天星輝撒下,自動涌向舒羽,融入舒羽的黑衣之中。
在舒羽旁邊,張繡與一紫衣鬼面黑衣人分別盤坐于舒羽兩邊。張繡執(zhí)弓,背負(fù)箭囊,神情凝重;紫面黑衣執(zhí)刀,刀放于隨手抓起的地方,眼神冰冷如霜。
許久之后,隨著一朵金云自云霄之中緩緩落于舒羽身旁。
舒羽猛然睜開眼睛,臉色略顯蒼白,只待身邊星輝不向舒羽涌去之后。
“走吧!”
舒羽嘴中緩緩?fù)鲁鰞蓚€字來,張繡和紫面黑衣人朝舒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黃金大雕浮空,三人一雕就緩緩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鳩國東部邊境的一座小鎮(zhèn),名曰蒼云城,此時這里大軍云集,兵馬流動。
駕~!駕~!
突然,城外數(shù)百騎兵縱馬奔入城中,城門黑甲士兵正要阻攔,城上守門校尉看清來人之后,連忙揮手對下方士兵說道:
“是羽公子,快讓開~!快讓開~!”
這里已經(jīng)足足有五千甲士集結(jié)于此,儼然成了一座兵城,這里注定是吳舒兩國交界,也是兩國交兵的必爭之地。
騎兵一路奔馳,很快就到了中心內(nèi)城,到內(nèi)城門,朝守衛(wèi)遞交了一方令牌檢查之后,舒羽便帶領(lǐng)數(shù)百騎兵打馬走了進(jìn)去。
內(nèi)城中,極為簡陋,除了中間一方樓閣之外,皆為練兵校場,其中北西東三面都已經(jīng)搭滿了帳篷,只有南邊空曠,不過此時這里熱鬧非凡,各方勇士在這里較力。
舒羽他們,就是從這里進(jìn)來,他們那一身豪華的裝備自然引得此處眾人的關(guān)注,他們紛紛停下手中動作,朝這邊看過來。
畢竟這里,絕大多數(shù)的士兵,都只能著皮甲,穿不上鎖子鐵甲,更別說他們的武器了。
而舒羽帶來的百來鐵騎,皆身著鎖子鐵甲,一把勁弓,一把鐵刀,可以堪稱豪華。
與他們可與之比肩的,皆是鳩國權(quán)貴和宗族子弟。
只見他們四馬為一排,馬蹄聲齊整如雷,騎士儀容整齊,氣勢如虹,一看就是精銳。
“秀寧,你看,哥哥給你找的夫君如何?”
內(nèi)城唯一的樓閣,有三重,此時此刻,三重樓閣上,一青年男子看著緩緩朝樓閣走來的舒羽和他身后的騎兵,樂呵呵對身邊一個極為美麗的青衣女子笑道。
“不怎么樣,嘩眾取寵而已~!我要是他,就別帶那么好的裝備來,你看那些士兵的眼神,是嫉妒吧!
他這樣,如何讓士兵歸心,以后又如何讓我鳩國子民歸心~!”
青衣女子撇了撇嘴,不屑說道,不過眼神卻被百來鐵騎威武不凡的氣勢深深吸引。
“呵呵!也是哦~!那么就好好看看,這家伙是不是有點(diǎn)本事,別一時看錯了,那不是把妹妹往火坑里推嗎?”
青年男子自然知道女子心思,心里不由一陣好笑,調(diào)侃道。
“怎么試?”
女子問道。
“你不是有那么多傾慕者嗎?這么多人,總有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不是么!”
青年男子饒有興趣的說道,眼神中滿是戲謔之色。
青衣女子聽見,不由掃了青年一眼,眼神中滿是殺氣,什么叫傾慕我的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難道她只配傻子喜歡。
“不好吧!畢竟他是大王唯一的兒子,萬一出事了,不好交代,而且打他的臉,對我群舒七國也沒有益處!”
在得到了青年訕訕的笑容后,女子想了想,不由皺眉說道,不過卻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放心吧!群舒年輕一代,估計還沒有能打得過他的人~!”
青年胸有成竹的說道。
“哥哥,你是不是太高估他了,要知道陸宇他們可都是二境巔峰的存在,只差一步凝聚星魂就是三境,他一個不到十六歲的渣渣,如何是他們的對手!”
女子翻了個白眼,顯然對自己哥哥前幾天把某某人夸上天的言論,很是不屑。
“知道你不信,那便看著吧!”
青年聽見,有些苦笑道,看來自己的話,沒人信?。?p> 不過放在以前,他也不信,要知道,他二十好幾了,勤勤懇懇修煉那么些年,也不過三境。
而那個家伙,小小年紀(jì)竟然不弱于自己,著實(shí)讓他有種這把年紀(jì)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