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很大,人很多,每天都發(fā)生著不同的故事。
此時楚國西南部,一個名為羅縣的地方,此時大雨磅礴,風(fēng)雨交加,電閃雷鳴。
上千手持兵器的青年男子提刀立于雨中,掩藏在烈火城的城墻之下,城墻上則只有稀稀疏疏幾個守衛(wèi),看起來似乎毫無犯備。
城中,離城墻不遠(yuǎn)處的閣樓里,兩道身影扶手而立,看向城墻方向。
“鬼手,到你們的人出手了~!”
一個脖子上刻著一只火麒麟圖騰紋身的黑臉男子,眼神穿過漫天大雨的阻隔,似乎看見了城外的場景,對身邊并肩而立的蓑衣男子說道。
“自然~!公子答應(yīng)你的事,不會不守信用的~!”
蓑衣男子聽見,冷漠的說道。
同時,城墻上,不知何時,城墻上偷偷冒出了幾個鬼面人,皆手執(zhí)一把短弩,配一把匕首,動作敏捷,配合默契。
無聲無息之間,城墻上,數(shù)十個守衛(wèi),不知不覺中被解決,而守衛(wèi)毫無發(fā)覺。
閣樓上,麒麟紋身的男子看見,眼里不由閃過一抹羨慕,暗夜詭刺,果然不凡。
“如何?”
蓑衣男子自然看見了麒麟紋身男子的神色,不由有些得意道。
“不錯!只是不知道像這樣一境巔峰的武者組成的小隊(duì)有多少?”
麒麟紋身的男子說道。
眼神不由瞥向身后,閣樓中的手下,若有所思。
“不多,也就那么十來組,畢竟武者不那么好培養(yǎng),天賦毅力都不可缺。
從打熬筋骨,產(chǎn)生氣感,再由氣感慢慢壯大,在經(jīng)脈之間游走,壯大氣感,打通經(jīng)脈,這番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再后來,通過冥想,尋找自己的氣海丹田,氣流涌入丹田,凝聚旋轉(zhuǎn)氣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烽公子,也是煉武之人,自然知道其中艱難。”
蓑衣男子淡淡說道。
言語中,滿是凝重,畢竟作為二境巔峰的他,也是那么過來的,當(dāng)初的他,凝聚氣海的時候,差點(diǎn)還死了,現(xiàn)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所以,天下武者才這么少,上古時代的武道繁榮,恐怕在也不能呈現(xiàn)了?!?p> 麒麟紋身的男子看著黑衣鬼面的小隊(duì)很快解決城樓上的人,并且下來,打開城門,只見城外一個個執(zhí)刀青年男子沖了進(jìn)來。
“是啊~!自玄帝顓頊封印了三十三重天秘境之后,天地靈氣稀薄,我們的血脈與天地的感應(yīng)和親和力就越來越弱了。
如今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六境金丹而已,七境神感的除了幾百年前的帝辛還沒有人可以達(dá)到,就算那謀得一國氣運(yùn)的姜尚也不過六境巔峰而已?!?p> 蓑衣男子看著黑衣鬼面人得手,沒有絲毫驚訝,畢竟他們這樣干過的,也不少,見怪不怪了。
“舒羽,為何還不過來?按道理這種使得楚國大亂的機(jī)會,他不會放過~!”
麒麟紋身男子看著城外的人進(jìn)來了,拿起了身前的一把赤色大刀,對蓑衣男子問道。
“據(jù)說是鳩國北部黑虎山出現(xiàn)了大妖密藏,公子估計(jì)感興趣吧~!”
蓑衣男子淡淡說道。
同時也拿起抽出自己背后的一把長劍,握在手里。
“走吧!烈火城的城守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是簡單的人也不會被安排在這里?!?p> 麒麟紋身男子說完,就提劍自三層樓閣一躍而下。
額~!
難道你們都不喜歡走樓梯的嗎?看著這個,蓑衣人不由有些無語。
隨后,蓑衣人也提劍跟了下去。
片刻之后,數(shù)百人自樓閣下,沖入雨中,直直朝城守府而去,同時和城外沖進(jìn)來的上千人匯聚在一起,形成一道洪流,一路沖殺,把城中零零散散出來抵抗的楚軍士兵沖殺干凈。
烈火城,位于洞庭湖邊上,上古時代,這里妖魔遍地,當(dāng)然天材地寶無數(shù),是人類的禁地之一,后來天地規(guī)則變化之后才逐漸變得平凡。
十年以前,還是羅國首都,只是羅國后來被楚所滅。
羅國最先得建立者,是楚國南宮氏的部下,立國后的羅國,也一直是楚國的附屬國。
他們的祖先為上古時代大圣祝融,和南宮氏祖先大圣九鳳為同一時期的人物。
“哼~!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反賊,真以為今天你們攻下烈火城你們就可以復(fù)國嗎?待我楚國雄師一到,你們還不是一樣要灰飛煙滅!”
城守府內(nèi),一個身著赤甲的中年男子,提劍,帶著數(shù)百精銳甲士與麒麟紋身的男子和蓑衣人身后的上千人隔著數(shù)百步,遙遙對峙著。
其中,赤甲中年男子,用劍指著麒麟紋身的男子和蓑衣人笑道。
同時渾身氣息提起,武道三境的氣勢被他釋放出來,其背后一只火焰雄獅的虛影緩緩形成。
無邊的氣勢威壓,透過層層雨滴窗簾,朝蓑衣人和麒麟紋身的男子壓來。
“景陽,你就不要掙扎了,今天無論如何,都是你的死期,死到臨頭,誰給你的勇氣,和我們說這些話!”
麒麟紋身的男子看著對面叫景陽得人說道,語氣中滿是嘲諷與冷漠。
說著,全身氣息同樣一提,一只火麒麟的虛影,在他的身后緩緩浮現(xiàn),氣息一點(diǎn)都不弱于對面景陽得火焰雄獅。
與此同時,在麒麟紋身的男子羅烽身邊,一直以來,對景陽來說無比神秘的蓑衣男子也突然提起氣勢,二境巔峰!立刻有突破三境的趨勢,看得景陽一陣心驚。
“哈哈~!是本座的錯,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心慈手軟,導(dǎo)致一時疏忽放過你這個羅國王室的小余孽!才有今日之局~!
不過這次不會了~!現(xiàn)在就讓本座來結(jié)束十年前本座犯下的錯誤!”
景陽即便這樣,臉色也絲毫看不出變化,看向兩人,嘴角勾一冷笑,深深嘆了一口氣。
氣勢更加洶涌澎湃,兩方人馬氣勢交疊在一起,把周圍的空氣擠壓得有些扭曲。
“是嗎?”
羅烽冷笑道。
“殺~!”
隨后他臉色一冷,冰冷的吐出一個“殺~!”,然后兩方人馬就絞殺在一起。
刀劍交擊聲,在雨中碰撞不絕,城守府內(nèi),地面上的水,逐漸被染紅。
然后一具具尸體倒下,鋪在地面上,城守府一方的不愧為精銳,他們與起義軍一方的傷亡率一直保持在1:2,若不是詭刺小隊(duì)的幫助,估計(jì)會更慘。
雨一直下,在夜中,喊殺之聲,一直到天明。
到接近清晨,城守府的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平靜,提心吊膽了一晚上的城中百姓,也逐漸像土撥鼠一樣,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觀察外面的世界。
而此時,城守府中,赤甲中年靜靜躺在地面上,他身邊,一左一右,兩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男子傷痕累累,坐在他的尸體邊,打坐運(yùn)功。
“哈哈!我們成功了~!”
羅烽不知何時收功,睜開眼睛,慘白虛弱的臉上,看著眼前尸體,和周圍些許熟悉的面孔,露出一抹快意,仰天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