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錢玄一已經出面,漆星騰自知理虧,便也不說話,氣呼呼地走了,還“不小心”掀翻了門口的兩座石像。
錢玄一看向漆星騰離開的方向,終究還是沒說什么。畢竟他的脾氣自己也是習慣了。
他又將視線轉回到顏虞身上,能夠如此強硬地對上漆星騰,半分退卻之意都沒有,不得不說,玄靈門教的好。
“掌門,顏虞并不是故意對前輩不恭敬,但是前輩言語之間涉及到師門和弟弟們,請恕顏虞無法忍受,還望掌門能向前輩說明,饒恕晚輩的無禮之處。”
漆星騰的事情已經不脛而走,錢小小的房間周圍堵滿了看熱鬧的弟子,而他們都把顏虞說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是漆星騰先對人家的師門不敬,所以人家才對你無禮,所以怎么看都是漆星騰的錯。
“那是自然,星騰的脾氣暴躁,還請你多擔待,事情的始末我已經了解,姚濤和家棟確實也到了選擇本命靈器的年紀,但是靈器庫確實有規(guī)矩,這一點是沒辦法改變的。”
顏虞思襯了半天,又看了看陳家棟,有些為難地開口,“請問掌門,如果不進入靈器庫的話,我可以幫小濤和家棟接受考驗嗎?”
“這…”錢玄一有些為難,門派中從來沒有這種先例,而且若是同意的話,旁人不說,光是漆星騰一個人就過不去。
顏虞也知道這個提議實在太不合規(guī)矩,但是為了家棟她想試一試。
正在錢玄一糾結的時候,陳家棟從錢小小身后走出來,拽了拽顏虞的手,“姐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夠自己承擔?!?p> 當初從銅橋鎮(zhèn)離開以后,他就知道他必須強大起來,能夠擁有保護別人的力量。他曾經想過和陸衍一樣修習劍道,直到跟著顏虞去了玄靈門,但即使這樣他還是幻想有一天能夠以靈獸之力保護別人。
可是沒想到事與愿違,他偏偏在陣法和占卜方面有天賦,這樣的功法真的到了戰(zhàn)場上,估計也只能是輔助吧,不拖累別人就好了,又怎么奢望其他的呢?
別人只知道當初拜入錢玄一門下,是他自己選擇的占卜,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真正的原因。
因為姚濤他在占卜上的資質十分平常,如果他選擇這一派,在占卜方面,他將永遠不會有什么建樹了。所以當初他才會搶先一步選擇了占卜。
這幾個月他表面按部就班地學習,但是他的內心卻越來越空虛,姐姐不在身邊,小曼姐去了花家,小濤哥在陣法那邊,所有和自己親近的人都不在身邊。他努力有什么用呢?
他可以一個人吃飯,睡覺,修煉,也可以一個人出神一整天,肉體上很容易充實滿足,但是心理卻異常的冰冷孤獨。
這種事情只能自己調解,別人不要說幫忙,能不能發(fā)現都是個問題,陳家棟以為自己在星融派的日子就這么過下去了,直到今天他重新看到了姐姐。
她像一束光,驅散了心中的黑暗和陰冷,就在聽見她說自己是她的親人的時候,陳家棟突然覺得自己很混蛋,明明已經答應好了,怎么能夠失信于人呢?而且對方還是他最在乎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