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彈的爆炸摧毀了一切,仿佛一只巨大的手在地圖上抹平了周圍的一切。
“報告長官,清理計劃執(zhí)行,衛(wèi)星生命探測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一切生命跡象。”
坐在直升機上的彼得·蘭德爾聽著信息部發(fā)匯報的情況,凝視著遠方仍未消散的蘑菇云,默然不語。
隨著時間的流逝,人類的蹤跡早已消失,只留下荒涼的廢墟和蔓延的植被。然而,在這片被遺忘的土地上,卻是動物們的樂園。
一只烏鴉盤旋在廢墟上空,它的瞭望目光掃視著周圍,尋找著今天的食物,很快它就有了發(fā)現(xiàn),急忙落地在廢墟中翻找起來,在一片殘骸縫隙中發(fā)現(xiàn)了一片肉塊,當烏鴉接近肉塊時,一條微小的鮮血觸手突然纏繞上它,烏鴉感到一陣恐懼,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條觸手迅速將烏鴉吞噬干凈,只留下一片漆黑的羽毛漂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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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翅盤旋在廢墟中的烏鴉,看著底下盛開著一片石竹花,仿佛是大自然母親在撫平那焦黑的傷口一般,大自然就是這樣,始終會努力修復人類造成的破壞,烏鴉發(fā)出低沉的鳴叫,展開翅膀飛向遠方。
徐徐的夜幕籠罩著愛達荷州的偏遠小鎮(zhèn),靜謐的氣氛中彌漫著一絲祥和。突然間,一只烏鴉劃破夜空,飛落到了小鎮(zhèn)的無人小巷中,與此同時,一名黑發(fā)的15歲果體少女突然出現(xiàn)在小巷中。
長時間的飛行讓少女的身體更加虛弱,饑餓感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讓她渴望吞噬鎮(zhèn)上的一切生命體和有機物。然而,實驗室里那臃腫的身軀、麗莎的影像、暴怒的吞噬,這些恐怖的記憶在少女腦海中揮之不去,她內心深處的理智警告著她,不斷吞噬智慧生命將讓她失去自我,成為意念的一部分,最終淪為只懂得吞噬的怪物。
少女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沖動,她知道,她必須控制住自己,不能讓那股吞噬一切的沖動蠶食掉她的靈魂。
她需要大量的有機物補充自己消耗的能量,貝琪努力支撐起身軀,開始在附近的垃圾桶里尋找看起來相對可接受的有機物。盡管她已經(jīng)不再需要通過嘴巴進食,但人類的本能仍然讓她對品相不佳的食物感到厭惡。
在翻找垃圾桶的過程中,可能是她發(fā)出的聲音驚動了附近的一位穿著黑色皮夾克的酒鬼。酒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位果體的少女。少女擁有著美麗的臉龐,宛如天使般的存在。
酒鬼搖搖晃晃地爬起身來,嘴里嘮嘮叨叨地念叨著:
“噢~天使~喔~小寶貝”搖搖晃晃的朝貝琪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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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科是這個小鎮(zhèn)的鎮(zhèn)民,從小在這里長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22歲的小伙子。他平時在一家便利店工作,今天正好是輪到他值晚班。晚上的便利店通常人煙稀少,除了偶爾會有些來自對面酒吧的客人過來買香煙外,基本上很安靜。
夏科按照慣例,拿著一些不太體面的周刊,打發(fā)著這無聊的夜晚,欣賞著其中的美女圖片。突然,便利店的大門被推開了,門鈴發(fā)出清脆的叮鈴鈴聲,吸引了夏科的注意。
走進便利店的是一位穿著極不合身皮夾克的少女,讓夏科心里不禁猜測這個少女是否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他正準備詢問是否可以幫助這位少女,甚至考慮是否需要報警。
就在這時,少女也看向了夏科,同時瞥了一眼桌上的那些不太體面的刊物。夏科頓時意識到自己的尷尬,趕緊把刊物悄悄放到了桌子底下,尷尬地打斷了自己的思緒,試圖禮貌地詢問少女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
“你好,請問我有什么可以幫助到你的么”
少女頂著一雙死魚眼看了他一會兒,沒有說話,轉身走進了便利店的食品區(qū)。過了一會兒,她抱著一堆火腿腸和罐頭來到了收銀臺。
“呃~~~~~一共6美元?!?p> 少女從衣服里掏出一個夾克,拿出10美元遞給了夏科,然后提著購物袋就要離開。
“那個,找你的錢,還有你確定不需要什么幫助嗎?”夏科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這是給你的小費。”
少女毫不猶豫地說著,頭也不回地提著購買來的食物,離開了便利店。
夏科有些詫異地看著少女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真是奇怪又可愛的小姑娘呢,啊~~~~~剛剛真是太尷尬了!”
在附近的公園里一口氣吃完所有食物的貝琪,終于擺脫了持續(xù)纏繞著她腦海的饑餓感,讓她松了口氣,她看著地上堆積如小山的食物包裝袋,相當于七個成年人的飯量,心中苦笑一聲。如果這個時代有主播這個行業(yè),自己做一個吃播應該會很賺錢吧。
然而,感受到自己身體能量的快速消耗,貝琪估計自己估計沒有幾個小時又會進入饑餓狀態(tài),這讓貝琪相當?shù)目鄲溃巯?,她最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食物,大量的食物!
這讓貝琪不得不開始思考一下現(xiàn)在的處境了。
那場核彈襲擊摧毀了她大部分的細胞組織,只留下了一小片基因組織,或許是命運的眷顧。然而,這也讓瘋狂的貝琪暫時冷靜下來,她發(fā)現(xiàn)吸收麗莎的基因和記憶的同時,也不可避免地受到麗莎的思維習慣和性格的影響,這讓她感到十分不舒服。
就比如現(xiàn)在,她腦海里還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基礎的食物只能勉強填補基因能量,只有帶有活性的基因細胞才可以滿足她的消耗,而最快獲取這些基因的途徑就是周圍的生物,所有的生物。對于她來說,那些人的生命毫無價值,只是實驗研究的素材,生物樣本。
這種冷漠且毫無人性的思維方式顯然不是貝琪這個受過現(xiàn)代社會良好價值觀熏陶的人可以想象出來的。這讓貝琪感到十分煩躁,仿佛自己的身體里還有另一個靈魂,試圖奪取她的控制權。
當然吸收麗莎的記憶并非一無是處,這讓貝琪迅速獲得了大量生物領域的知識。同時,她得知了一條讓她激動的消息——格林還活著,只是她似乎也像貝琪一樣成為了名為黑光病毒的病毒原體。
原來,黑色守望為了研究這個病毒,謊稱希望鎮(zhèn)是一個用于模擬核戰(zhàn)后人類聚居區(qū)的實驗場地,吸引了一批戰(zhàn)后遺孤來到這里。這些被蒙在鼓里的人們以為希望鎮(zhèn)是為戰(zhàn)爭遺孤建立起來帶來“希望”的地方,實際上他們只是一群被當作實驗對象的小白鼠而已。
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讓貝琪感到憤怒和悲傷,她意識到自己不僅需要面對自身的困境,還要面對黑色守望這個隱藏在幕后的組織。
格林的消息讓她內心燃起了一股強烈的希望,她決心要找到格林,并且把該死黑色守望從這個世界上抹。一絲猩紅在貝琪眼里閃過,那狂暴的毀滅欲望一閃而逝,隨即苦笑道;
“這么一說,當初我跑到黑色守望駐地求助,簡直就是自投羅網(wǎng),是千里送人頭的表現(xiàn)么?!?p> 貝琪無語的吐槽。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的身份得想辦法換一下了,畢竟她作為希望鎮(zhèn)的小白鼠,也是小有名氣的7號實驗體,黑色守望必然會有她的資料,以他們的情報能力,貝琪可不想在自己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和他們對上。
麗莎更不用說了,先不說她的身份,實驗室出事的那晚可是有視頻記錄的,一個明確死去的人,還是一名重要的科研人員,更會引起黑色守望的懷疑了。
還有就是利用麗莎的知識,她也要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身體了,希望可以通過研究,解除掉自身一些壞毛病,別讓自己莫名其妙的變成怪物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貝琪忍不住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發(fā)現(xiàn)她自己的這一個動作,貝琪皺了皺眉頭。
“嗯這個壞毛病也得解決。”
“那么在此之前,我需要大量的錢!不管是搞到身份,還是建立小型研究室,這個都是需要錢的”
看向自己身上的黑色夾克,貝琪眼睛中散發(fā)著炯炯有神的精光,似乎她已經(jīng)想到了自己現(xiàn)在應該去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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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鐵”酒吧,這個是這個鎮(zhèn)上最熱鬧的酒吧之一了,在這里不但可以喝到酩酊大醉,也可以通錢得到一些俄羅斯黑幫特殊的“幫助”。
現(xiàn)在是午夜的3點多左右,酒吧外面還是聚集了一些形形色色的人,貝琪穿著皮夾克行走在其中,躲開著一些醉鬼,以及不斷向她推薦一些足夠讓她嗨上一天小玩意的混混,貝琪推開了酒吧的大門。
“叮當!”
酒吧大門被推開以后,門口的人們抬起頭,看到一個打扮古怪的亞裔少女,年紀看起來只有14、15歲,引起了他們的好奇和疑惑,好奇她為什么會來到這樣一個不屬于她應該出現(xiàn)的地方。
貝琪穿著一件老舊的黑色皮夾克,整件衣服遮擋了她的全身,露出一雙玉足上還帶著一些泥土。
喬威注意到了眼前這位少女,站起身擋在她面前,說道:
“嘿~女孩這可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我們這里可沒有牛奶?!?p> 喬威雖然是俄羅斯黑幫安排負責“照顧”這個黑鐵酒吧的一員,他也自認為自己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的好人,但是喬威還是裝出一副很兇的樣子,企圖嚇走眼前這個可能因為迷路而跑錯地方的小綿羊。
貝琪抬頭看了喬威一眼,默不作聲地走進了酒吧。
盡管喬威心中有些不安,但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做到了能做的一切,沒有必要繼續(xù)做那些英雄救美的無聊戲碼。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里,英雄主義可能只是一種奢望,而在黑暗的圈子里,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喬威搖了搖頭,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酒吧里的人們陸續(xù)注意到了這個奇怪的少女,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她,有些則帶著貪婪的目光注視著。然而,他們都保持著克制,靜靜觀望著發(fā)生的一切。在俄羅斯黑幫的地盤上,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知道一旦引發(fā)混亂,后果將不堪設想,當然明面上不敢硬來,暗地里可就是在他們默許范圍內了。
貝琪走進黑鐵酒吧的內部,周圍彌漫著濃烈的酒精氣味和煙霧,人群的喧囂聲在耳邊回蕩,環(huán)視四周,很快就鎖定了她的目標。
貝琪走向一桌正在搖骰子的小混混前面,開口道
“嗨~!我可以加入你們么?”
“喔~我親愛的小可愛,你想加入我們什么?”其中一個小混混調笑的說道。
貝琪指了指桌上的骰子,“我說的是這個?!必愮鳑]有理會小混混弦外之意。
“小可愛,想要玩,可是你身上好像沒有什么可以作為籌碼的東西哦”
小混混貪婪的看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小妞。
“噢,你看,我雖然什么都沒有,但是我還有我自己不是么”
貝琪魅惑的舔了舔嘴唇。
“你知道你這樣說意味著什么嗎?”
另外一個小混混神情激動的和另外的同伴交換了一下眼神。
“嗯哼”
貝琪回應了一聲,坐在了酒桌一邊拿起了一副骰子,若無其事的掂了掂。
“聽著,小丫頭,我們可不是開玩笑,輸了賴賬,這里可沒有人可以保護你喲?!?p> 小混混故意說的很大聲,似乎在說給酒吧里的某些人聽。
“那就賭這桌上的全部錢吧,當然,如果我輸了,我就是你的了,或是你們的?!?p> 貝琪瞥了一眼面前的小混混以及他身邊的同伴。
咬人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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