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進床簾,帶入一絲亮度,黑夜之下,隱隱約約之間,一個女人借著月光,向我們展示了她身材的妖嬈美麗。
“親愛的,你愛我嗎?”纖纖玉手,紅色的指甲挑逗中年男人的胸肌,慢慢的向小腹的贅肉劃去。
可是那中年男子并沒有出聲,而是用那顫抖的身軀,給了女人回應(yīng)。
“啊,那……你愿意為我殺了她嗎?”
妖艷嫵媚的女子,在月光下,那張臉擁有的完美輪廓被勾勒出來,她輕言細語的詢問著,故意誘惑的人,卻是在她身旁,正將她摟在懷中的年青男人。
“你?!泵鎸ψ约盒膼叟说闹心昴凶記]有勇氣反抗,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可依舊羞紅了臉,癡癡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對他身邊的另一個年青男人卻視而不見。
“當(dāng)然了……親愛的,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說著,年青男人親吻著懷中女人的額頭。
隨后,從身后抽出锃亮的鋼刀毫不猶豫的插入了中年男人的腹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劇烈的痛苦,終于讓中年男人清醒,在意志消散的那幾秒,他想要掙扎著起身,撲向那青年男人,卻不知道要做什么。
口中的鮮血,從胃里翻滾出來的液體,在咽喉部,堵住了他的話語。
只有當(dāng)銀白的刀染為紅色,粘稠的液體噴出,很快染紅了這片白色的瓷磚,伴隨血腥的味道刺鼻而來,中年男人在地上抽搐幾下后,便沒有了生命氣息。
“你看,我為你做到了,對吧,寶貝?!背榈兜哪强?,被濺的渾身是血的青年男子,不慌不忙的坐在地上,正與那懷中女人嬉戲,努力討取著對方的歡心。
“你真厲害,親愛的?!闭f罷,女子滿意的笑了,靠著青年男子的肩膀,一只手摸上地面上的紅色液體,涂抹在嘴饞上。
紅色,讓她顯得更加艷麗。
也讓青年男人更加興奮。
“讓我們來一曲愛的華爾茲,因為你,我才美麗,不是嗎?”扭過頭來,看著那青年男人。
兩人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當(dāng)著中年男子尸體的面纏綿在了一起。
清晨。
一個招牌比附近商家做的都大的私人偵探事務(wù)所,幾個大字“靈異探案所”,正懸掛在這座筒子樓的最頂端。
少年的模樣看起來只要20多歲,卻是這家事務(wù)所的主人,主要負責(zé)每天在家里躺尸,看看新聞,買買菜,有時間幫左右鄰居找找貓貓狗狗。
“甄矢!臭小子!別看新聞了!快去買菜!”在廚房里喊著的是甄矢的舅舅的甄言。
也是這家偵探事務(wù)所的主要經(jīng)濟來源。
‘為慶祝人類移居火星100周年,聯(lián)邦機構(gòu)決定,將于6月6日將在市中心展開慶祝活動,還請各位市民秩序到場,有序觀看?!?p> 聽新聞里的報道,甄矢完全沒有將舅舅的話放在心上,懶羊羊的躺在沙發(fā)上,上身一家睡衣,下身一件大褲衩,升著懶腰,嘴里還念念有詞:“還有兩個月啊……”
“天天說這些,我還等著在周年慶,蹭吃蹭喝啊?!?p> “臭小子!你聾了嗎?!”直到舅舅甄言暴怒的從廚房里拿著菜刀出來,已經(jīng)站在廚房門口了。
這下,才讓甄矢有精神的從沙發(fā)上彈起來,上身的睡衣一脫,露出白色的背心,手里的遙控板一丟,拖鞋都沒有來得及換,慌忙出門,邊跑還邊解釋道:“舅舅,我馬上就去??!”
還好,菜市場距離事務(wù)所不遠,不然甄矢這身打扮,不修邊幅,就這么走出去,還要是去市區(qū)中心里逛一圈,非得社會性死亡了。
摸著大褲衩里的零錢,打著哈欠,來的菜販子攤位面前,挑了幾圈后,決定買豆芽菜,便問:“這個,多少錢?”
“1星幣”。菜販子回答。
正當(dāng)甄矢想要掏錢付賬的時候,不遠處,一聲聲警笛鳴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轉(zhuǎn)身看見警車奔馳而過,一下子來了精神的甄矢,馬上就不困了,好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問著菜販子。
“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今天早上起來擺攤的時候,聽說這附近死人了?!辈素溩右够卮?。
“哎?。?!”一聽到這個消息,認為自己終于有機會的大展拳腳的甄矢,差點下意識的說出一句太好了,但他還是管住了自己的嘴。
并在菜攤上留下一枚星幣,揮手對菜販子說:“麻煩,打包?。∥业葧^來拿?!?p> “哪有打包這說法……?”
還沒有等菜販子反駁甄矢的話,就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追著警笛聲音的甄矢,連跑帶跳的來到案發(fā)現(xiàn)場的樓下,可惜的是,警車早已封閉了現(xiàn)場,圍觀群眾更是將周圍圍的水泄不通。
好不容易擠進去的甄矢又被看守人員和封條擋在門外,不過甄矢并沒有著急,而是在悄悄地觀察附近有沒有可以進入的漏洞。
很顯然并沒有,只有竊竊私語的大爺大媽和不明真相都吃瓜群眾。
“聽說,死的是個老光棍了,40多了,都沒有女朋友,真可憐啊。”
“哈哈哈,我倒是看見,這人前兩天買了很多快遞,不知道要干啥,說不定是要自己解決呢?!?p> “哎,你們說會不會單身久了,耐不住寂寞,所以自殺了吧。”
大爺大媽的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這些話到是傳入了甄矢的耳中,雖然不知道案件的真相以及目前調(diào)查的進度,但他知道,如果那些大媽們說的是知道,那么,這個中年男人不可能在買了很多快遞之后,自殺。
很快,有幾個警務(wù)人員從案發(fā)現(xiàn)場出來,其中一位,一看就是類似警長的人,帶著白手套走了過來,安撫著群眾。
“啊,已經(jīng)沒事了,可以散開了,不要妨礙警察工作。
“該上班的上班,不要遲到了。”
此話一出,有年前的男性女性率先離開了,緊接著,幾分鐘之后,看熱鬧的大爺大媽們,也走開了,圍觀的群眾陸陸續(xù)續(xù)的消失在了甄矢的視野中。
只有他一個人,還在原地晃悠。
“一會兒,你打電話讓鑒證科的人過來,采集一下有信息。”警長低頭對身邊一個小警官說著:“目前先封閉現(xiàn)場,不許任何人進來?!?p> 說完,轉(zhuǎn)身進了案發(fā)現(xiàn)場的大樓,頭也不會的走了,連看都沒看甄矢一眼。
在門外等了半個多小時的甄矢,是真心的想要進去幫忙破案,奈何執(zhí)法人員帶著警棍,他也深知法律,如果自己硬闖進去,不但自己會被勸退出來,還容易落的一個妨礙司法公正的名義。
眼見甄矢還在門口晃悠,門口守衛(wèi)的警務(wù)小哥看不過去了。
“抱歉,先生,這里是案發(fā)現(xiàn)場附近,請不要在此地停留,以免妨礙警方辦案?!?p> “啊,對不起,我只是……”知道自己理虧,但又不想放過這次機會甄矢一時間盡然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解釋。
就在他要被警務(wù)小哥下達驅(qū)逐令時,一批人員的到來為他緩解了危機。
“快!快,我們是鑒證科的?!币粋€全副武裝的女性,帶著手套,拿著專業(yè)的工具。
以她為首的鑒證科人員,還有數(shù)名人員穿著普通衣服在后面跟著。
看樣子都是非常緊急的趕往案發(fā)現(xiàn)場。
警務(wù)小哥不敢耽誤,解開封條,就讓幾名鑒證科人員進去,而其中,混在其中的就有甄矢。
進入案發(fā)現(xiàn)場,是在公寓的最高樓層六樓。
案發(fā)現(xiàn)場已經(jīng)全面封閉,整個樓層的人都已經(jīng)要求離開。
鑒證科的小姐姐,在帶領(lǐng)人員進入之后,就指揮人員開始在房間里面收集信息。
而自己則是找到了警長:
“賈sir,這是第幾起案件了?”
“就目前,我們發(fā)現(xiàn)的情況而言,已經(jīng)是第三起了。”賈警長說著,便和鑒證科的小姐姐聊了起來:“你們鑒證科方面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沒有,這幾起案件,我們只是采取到了不同的指紋,但在指紋庫里找不到可疑的對象?!?p> 一旁沒有吭聲的甄矢,聽到了兩人的彈話,直覺告訴他,這次的案件并非那么簡單。
“不同的指紋?”
“不是同一個人作案,也就是說不是連環(huán)殺人犯?!”
“但是,不對,如果是模仿殺人,是不會知道那么多細節(jié),不,不對,我現(xiàn)在需要的警方,關(guān)于案件更多的信息?!?p> 想著想著,甄矢悄悄地從二人身邊走過,來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
在無聲無息的躲開現(xiàn)場看護小哥以及鑒證科工作人員后,甄矢來到了死者尸體所在的位置。
尸體已經(jīng)移走,移交給法醫(yī)進行解刨鑒定,但留在現(xiàn)場的血跡和死者身軀白色的劃線,也讓甄矢推測出了端倪。
死者的體型偏胖,且半躺著死在墻邊,尸體前有接近半米的血跡已經(jīng)凝固,還有血凝塊順著地勢,滑在墻角。
看起來沒有異樣,就在甄矢蹲在尸體旁邊,認真思考時,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他。
“你是什么人,怎么進來的!”
原來是賈警長,他與鑒證科的人聊完之后,又想進來看看有沒有新發(fā)現(xiàn),卻不想看見了這么一個陌生的男人。
“阿sir,我是附近一家偵探事務(wù)所的偵探?!闭缡赶胍统鲎约旱拿o賈警長介紹,卻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今天是以白背心和大褲衩的模樣出現(xiàn),當(dāng)時就羞的漲紅了臉。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管你是誰,先出去,不然警方有權(quán)扣留你,妨礙司法公正!”賈警長呵斥著。
此時,現(xiàn)場看護的小哥小跑了過來,低著頭欲要和賈警長認錯,是自己沒有留意有外人進到案發(fā)現(xiàn)場,卻被賈警長二話不說,粗暴的打了一下腦袋,以示懲戒。
“對不起,sir,我這就走,這就走?!边@場面,甄矢也不多說話,他知道怎么解釋都是自己部隊,與其說多錯多,還不如自己馬上離開,以免被警方誤會。
甄矢站了起來,正要起身離開,從下往上的視線,卻讓他發(fā)現(xiàn),在白色瓷磚上的一個細節(jié)。
那是一滴噴射狀的血跡,雖然完全干枯了,但是還是可以看出,這滴血要比距離尸體的半米的那攤血跡要遠的多。
可,為什么只有一滴?
此刻,在甄矢的腦海中,有一個非??膳碌南敕ǎ?p> “如果在遠距離有一點噴射狀的血跡,也就是說,兇手殺死死者的時候,割到了大動脈,才會導(dǎo)致血液呈現(xiàn)噴射狀?!?p> “但是,為什么只有一點?”
“還是說,死者的面前遮擋了什么?而讓死者的血全部噴到了遮擋物的上面?”
“不,不對,如果說有遮擋物,那么地面會留下痕跡?!?p> “被兇手處理了嗎?”
“可如果兇手有時間處理了案發(fā)現(xiàn)場,那么為什么不將死者身邊的血液處理干凈??”
想著,就越是困擾,就越是入迷,就在甄矢全神貫注的投入自己的猜測之中。
他的腦海中,忽然有一個揮之不去的猜想,:“但是,如果那個遮擋物,是兇手自己的話……”
“那么以死者的體型,想要完全遮擋住噴射出來點大部分血液,要么,兇手比死者體型要大很多,要么,兇手很有可能是兩個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