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我從哪里來?”
“我要到哪里去?”
哲學(xué)三問!
任安受到靡靡之音影響,腦海里思考最多的居然是前世的哲學(xué)三問。
誠然,任安是一個受過九年制義務(wù)教育的三好青年。
但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也不免對自己的處境與出路,產(chǎn)生深深的質(zhì)疑。
“我叫任安,我是一個穿越者?!?p> 這是任安的第一個回答。
當他自心里回答的時候,耳畔旁的聲音明顯有些震蕩起來,似乎是挺滿意任安的回答。
不過隨之,
任安并沒有繼續(xù)回答下去。
他心中對著那個詭異的聲音,咒罵道:“我從哪里來,去哪里?關(guān)你屁事!”
隨即,
任安醒了。
前世九年制義務(wù)教育影響下的任安,尤其是高中時期,一星期至少十張試卷,一張試卷至少幾十道問題。
比問號多?
區(qū)區(qū)“狂想者”天災(zāi),絲毫動搖不了任安的心智!
不過其他人卻沒有那么幸運了。
任安一旁,尚忠、尖耳老者、吉爾莉莉絲……甚至沒有靈智的大黃都陷入那種詭異聲音的糾纏之下,整個人有些癡癡的。
這還不是結(jié)束!
就在任安肉眼可見的情況下。
整座凱爾塞斯城變化了。
由著城門始,整座凱爾塞斯城在半空中多出了一座倒立的虛浮幻影。
任安眺目遠視,
那些原本消失的凱爾塞斯城城民居然就這么聚集在倒影城中!
倒立,吊立!
顧名思義,任安想到了另一件“哀嚎之主”的天災(zāi)奇物“吊立屋”。
“難道此處居然有兩件天災(zāi)奇物共同影響不成?”任安心頭生出大大的疑問。
不過,對他而言。
能夠確認了危機的來源,也是好事。
有難題,就有破題之道。
總比一籌莫展來得好。
隊伍開始動了!
吉爾莉莉絲領(lǐng)頭,整支隊伍開始緩緩步入凱爾塞斯城中,似乎目標就是天空中的倒影城池。
任安挺急的,但又不敢亂動。
他生怕自己救出了一個人,卻因為惹到對方注意,而害死了一群人。
同時,他也是怕自己清醒的狀態(tài)暴露。
但一同跟進去,豈不是把自己置身于危險的境地?
任安左右為難。
想了半柱香的時間,他還是決定硬著頭皮一起跟進去看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xiàn)在跑路他會暴露,不跟去也會暴露,倒不如先混進一并看看再說。
早死不如賴活,
這是任安的想法。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整支隊伍在任安思索的功夫已經(jīng)入城了一大半!
他們穿過城門,并沒有抵達城內(nèi),而是踏上了天空倒影,成了倒影的一部分。
這看得任安內(nèi)心有些慌慌的。
他明白,
自己這么一跟,可能是混入敵人內(nèi)部,絕地反擊。
更多的可能卻是自投羅網(wǎng)!
“唉!自投羅網(wǎng)就自投羅網(wǎng)吧!但愿這個勞什子的天災(zāi)奇物,不是那種人力不可為的詭異東西。”任安內(nèi)心勸慰自己道。
冷!
徹骨的寒冷。
這是任安踏進城門的第一感受。
而后,是虛幻。
任安整個人像是充了氣一樣,飄到了倒影城中。
天地倒懸!
確切的說,是任安融入了倒影城市,成了倒影的一部分,從他的視角來看,天地確實是倒懸了。
好消息也有。
任安發(fā)現(xiàn)自己還活著,只是置身于一片陌生的新環(huán)境當中。
由此可見,這兩件“哀嚎之主”的天災(zāi)奇物并沒有自己的靈智或者說是檢測機制,它們只遵循一定的運行規(guī)律去做事。
這種規(guī)律對任安來講就是生機!
“歡迎新來的朋友,偉大的夢想鄉(xiāng)主人歡迎你們的到來。”
一陣聲音響起。
那是原本凱爾塞斯城的人民一同發(fā)出的聲音。
他們并不像任安隊伍里的眾人一樣表現(xiàn)得癡呆無比,反而更像一群充滿希望的人民。
任安詫異,但是不說。
接下來的流程很熟練,相對于那些原本就在倒影城中的人來說。
他們明白新入城的人,腦子都不太靈光。
剛才那句招呼,也不過是為了客氣所用。
沒出一個小時,就直接進入了正題!
分人!
任安不知曉在場聚集過來的原本居民,是否就都是原來凱爾塞斯城民,但他們當中很明顯的分成了幾派。
他們管這個地方叫做“夢想鄉(xiāng)”,是屬于狂想者的樂園。
狂想者,在任安的認知里就相當于瘋子。
所以,任安不會輕易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他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被蠱惑的新生狂想者。
得益于之前扮神使的經(jīng)驗,任安游刃有余。
“我是一個演員,我不需要培訓(xùn),我靠天賦吃飯!”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任安嘴里嘟囔起來。
這大概就是他的臺詞,畢竟那些新生的狂想者,理論上與智障沒什么差異,能報數(shù)已經(jīng)算是天賦異稟了。
之前的靡靡之音,最大的作用就是將正常人原有的思維擊潰,從而更好地灌輸屬于狂想者應(yīng)有的思維。
穿白色衣服的是有神論的信徒,他們相信“偉大的夢想鄉(xiāng)主人”也就是“哀嚎之主”的存在。
穿褐色衣服的是苦修者,他們愿意以苦難磨難自身,給自己精神洗腦,鍛煉不吃不喝!
……
其他顏色的衣服也有很多,但是并沒有前兩者那么明顯的傾向,任安暫時沒辦法一眼看出他們的習(xí)慣。
“我想穿品如!”任安望著跟前五花八門的雜色衣服遐想道。
但現(xiàn)實是,
因為他突出的容貌,可能是帥氣的緣故。
任安被人多勢眾的白衣信徒勢力選中了!
“孩子,恭喜你!你將有機會和我們一起信奉‘偉大的夢想鄉(xiāng)主人’!”一名領(lǐng)頭的白衣老者上前和任安說道。
任安流著哈喇子,嘴里嘟囔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八七六五四……”
“教宗,您選中他,真的正確嗎?”一旁的一個白衣侍從悄悄問道,“我看他好像被‘夢想之音’影響得太深了,是不是可能恢復(fù)不過來?”
被稱為“教宗”的白衣老者搖了搖頭,說道:“只有純信者的靈魂才是最純粹的!‘偉大的夢想鄉(xiāng)主人’喜歡這種靈魂!對我們來講天才與白癡并沒有什么區(qū)別?!?p> 而后,他又地挑選了幾十個適合當信徒的人選。
一半是吉爾木德邦人,一半是原先的黑甲士兵。
任安發(fā)現(xiàn),尚忠被褐袍的苦修眾挑中了。
吉爾莉莉絲則是被粉衣隊伍選中,其他幾人各自都被不同顏色衣服的夢想鄉(xiāng)勢力挑中。
任安不知道是禍是福。
但是至少,自己要把他們?nèi)繐瞥鰜硪噘M一番功夫。
在他的心中,已經(jīng)開始悄悄做起了權(quán)衡。
救還是不救?
救哪個?哪個不救?
不過現(xiàn)在任安的當務(wù)之急,還是先活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