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大人,這位公公被打的時候正是眾人晚課時間,合寺之人盡數(shù)集中在大殿,并無一人缺席?!?p> 了緣方丈站在那里,手里撥弄著他的念珠,說的不卑不亢。
“當真沒有缺席之人?那這個孩子怎么回事?”
那女人指著莫四九問道。
“阿慈是被人遺棄在山里的孤兒,在普化寺已經(jīng)待了五年,管事大人不會認為是阿慈打傷了這位公公吧!”
莫四九心里感激,但臉上卻是一臉的無辜。
“婆婆,你是在問阿慈嗎?你是在找傷害這個姐姐的人嗎?”
莫四九一臉的天真,一看就是個未經(jīng)世的孩子。
不過……婆婆?姐姐?
那女人嘴臉抽了抽,自己雖然不年輕,但卻是宮里頭最年輕的管事,叫她婆婆?她很老嗎?
還姐姐?看這個東西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怎么他就成了姐姐?
女人心里氣憤,但在宮里摸爬滾打這許多年,沒點定力怎么做上的管事?
她臉上的表情不變,甚至更是溫和了一些。
“對啊!你知道是什么人嗎?”
莫四九心里佩服,這女人不簡單。
“之前在廚房我見過姐姐,后來我吃完了飯,回屋的時候見著前頭有人影,應該是姐姐,但是姐姐卻是不知怎么摔倒了,臉磕在了地上。我本來是要過去幫忙的,但聽到鐘聲,師父們的晚課就要結束了,若是在師父回來之前阿慈沒有睡覺,是會被打屁股的,所以就匆匆跑回屋里睡覺了?!?p> 莫四九滔滔不絕的說了這么多話,都是小女孩的口氣,只說那老太監(jiān)是自己摔的。
說完這些,莫四九還回頭看了惠能他們一眼,悄悄的擠了擠眼。
“不,不是,奴才是被人打的。”
那太監(jiān)的門牙被磕了去了,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姐姐被什么人打的,可是看清楚了?我遠遠的看著倒是沒見有人過去呢!”
莫四九歪著頭,一臉的天真無邪。
“是什么東西打在了我的腿上,我才跌倒的,而且管事大人您看,奴才怎么可能磕到門牙,又磕到后腦勺的?!?p> 老太監(jiān)指著自己后腦,一臉的委屈,他倒是想要在這里大發(fā)一頓脾氣,但當著那管事的面,還輪不到他說話。
“方丈,您看,這該當如何?這些奴才傷著也就傷著了,但三皇子天尊地貴的,萬萬不能有一絲閃失,不若我回去稟告皇后娘娘,多派些侍衛(wèi)前來保護三皇子?!?p> 派侍衛(wèi)?那么多的侍衛(wèi)來了,自己豈不是不能偷偷練功了?
莫四九已經(jīng)在心里否認了一個提議。
“呀!師父,是佛祖顯靈了。師父說的沒錯,咱們普化寺的佛祖最靈了?!?p> 莫四九開口,故作驚訝的說道,但旁人聽的卻是有些云山霧繞了。
“阿慈,別胡說?!?p> “我沒胡說,我回來的時候確實是只看見這個姐姐一個人的,姐姐又沒有自己摔著,那豈不就是佛祖顯靈了嘛!師父不也跟阿慈說,佛祖在盯著我們,不要阿慈調(diào)皮,說佛祖會懲罰的。師父,這個姐姐是不是做了什么壞事了,佛祖懲罰他了?!?p> 雖然是一番小孩子的言論,莫四九卻又強調(diào)了一遍是那老太監(jiān)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