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的劍越發(fā)虛無,已經(jīng)看不清劍指何方,眾身一躍,凌空而落之時,呼嘯一聲,只見劍飛向蓮花缸,穿越而過,“嘣……”水沖涌撲出,而蓮花被一劍穿心,成了兩瓣。
收回劍,放于劍鞘中,剛被劍所舞動的秋風,漸漸平了。
女皇的琰煬宮,又恢復了死一般沉寂,誰也不敢在女皇舞完劍后,發(fā)出一絲聲響,因為此時的女皇,殺氣太重了。
她周身似乎還散發(fā)著劍氣,滿眼充滿著兇獰,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無法控制,因為每次用這把霜風劍練完九重劍法,身子就很虛弱,外人看上去兇神惡煞,實則是抑制不住劍氣。
“噗……”她回到寢宮后,還是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血染衣裳,觸目驚心。
為什么會這樣?是她練得什么地方不妥嗎?
凝神靜坐,直到太陽偏西,女皇才從寢宮出來,并換了行裝,一身飄絲白衣,發(fā)髻用菡萏釵挽起,有幾縷發(fā)絲不聽話地垂在鬢角,如此輕巧又仙氣飄然的裝束,讓女皇又是一番韻味。
“女皇可是要黃昏行路?”葡萄一直在寢宮外守著,見女皇醒來又換了行裝,不免說道:“秋霜很凍呢?!表樦舆^女皇遞過來之前練劍穿過的瓊蘿瑬織裙。
“這瓊蘿瑬織裙不慎染了血跡,且是母皇賜給我的,一定要小心洗涮?!狈愿篮?,便拿起劍,這把不是霜風劍,僅僅是一把普通的劍。
“葡萄定會小心清洗,”女皇此次出宮未說緣由,作為宮女便不好問,只好以禮相送,待葡萄起身,眼光眺望,早已不見女皇的身影。
深秋的日落,總是下得很快,待她騎著銀珠寶馬出了百圣國的主成邑城后,天色已黑。
邑城外,雖然是郊野之地,但畢竟是受百圣國管轄,道路平鋪,偶見一些落戶的民村鄉(xiāng)間,點點燈火,也不失一種詩意。
特別是那輪有些慘淡的月牙,把道路照亮地奇奇怪怪,還好那銀珠寶馬很適合走黑路,一路狂奔,似乎連月亮也追趕不上馬兒的速度。
女皇在夜間歡呼,許久未這般愉快,她倒像脫了韁繩的野馬,享受著這股自由自在的時刻。
待深夜之時,她放慢了速度,瞇眼瞧向不遠處,應該是半里坡快到了。
半里坡上有一家客棧,可以歇腳,“路還是明天再趕吧!”她對著馬兒說道,那銀珠寶馬似乎聽得懂般,仰天長嘯了一聲,如此半夜鳴嘶,讓半里坡的一些守衛(wèi),疾風而來。
“什么人?”帶頭首領喊話。
女皇從馬上下來,舉步向前,“來住店的?!?p> “今晚已經(jīng)沒有客房了,去別處吧?!币姷绞且粋€姑娘家,應該很好欺負。
女皇可不聽,這種說沒有客房的,都是假的,真的是攔路坐地起價而已,便不理會,拉著馬兒往客棧走去。
“你這再往前走,就不客氣了?!币蝗喝似鸫a有十來個,各個帶著武器,露著兇相。
女皇本想甩幾個金元寶,可是想想,人在外不可表露財大氣粗,否則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既然要跟她來硬的,“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拿出劍,卻是把木劍,讓圍著的半里坡守衛(wèi)大笑,“你……這是小孩子把玩用的木劍吧,要么乖乖跑路,要么給出好價錢,還要么留下人頭……”
恥笑!女皇揮舞起劍,地上塵灰揚起,“上啊……誰拿下,送你房里享春宵。”
半里坡守衛(wèi)聽著各個都來勁了,多標志漂亮的姑娘,想著口水都流了出來,就舉刀而上,沒想到,剛一個上去,就被木劍割傷了胳膊,“這……這木劍還能傷人?”
“看清楚了,此劍遇血則剛!”那被染上鮮血的木劍,瑩瑩而閃,從木劍變成了鋼劍,“越是暴徒的血,更能讓它光亮?!?p> “這是飲血劍吶!”
何方神圣?居然有飲血劍?真是開了眼界,這讓半里坡守衛(wèi),面面相覷,都不敢再上。
看不能來硬的,便放了軟檔,“姑娘,請跟我們來,上房歇息?!边@首領還是頗有眼力見的。
“老大,一點銀子都不取,就讓她住進來了?”
首領擠眉弄眼,“這半夜三更,一個長得如此貌美的女子手持著飲血劍,又傷了你師弟,你覺得她是非同一般的人嗎?”
“好像說的有道理,”便接應著女皇進了客棧。
吃草的貓
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持劍走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