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足們的士氣不算高,好在近期朱安來的較為頻繁,這給了女足隊員信心,至少皇上沒忘記她們。
再則而言,女子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隊員只是為了求生計,若說是為了有出息?那真是想多了。
明朝的女子誰不喜歡嫁個好相公,想要自個兒有出息的估計整個大明都找不出十位。
隨著專業(yè)人士的逐漸增加,朱安覺得任務方面,自己是越來越輕松了,至少不用費心盡力的布置一切。
回到皇宮后,朱安先做了五百個俯臥撐,然后小跑了大半個時辰,刷了近兩萬步后,這才梳洗一番,準備去養(yǎng)心殿處理政事。
哪知,洗到一半的時候,王承恩就匆匆忙忙的跑進御池,稟告道:“爺,楊尚書和盧侍郎有緊急軍情來報?!?p> 緊急軍情?
朱安心頭一緊,不會是清軍打進來了吧。
不對啊,這才崇禎十一年,離入關還早著呢。
也不對。
自己記得清軍似乎曾數(shù)次入關,并不是只有最后那問鼎江山的那一次。
“更衣!”
一聲令下,便有美艷的宮女服侍朱安更衣,這期間朱安自然是上下其手,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回到養(yǎng)心殿,朱安召見了盧象升和楊嗣昌。
盧象升雖說總督宣大軍務,但到底掛了兵部侍郎的實職,如今暫回京城,自然得去兵部當差。
加上楊嗣昌有意的拉攏,二人相處的是極為融洽。
“陛下!熊文燦傳來捷報?!睏钏貌樕林?,并未有捷報應該有的驚喜。
王承恩走下御臺,接過楊嗣昌手中的折子,恭恭敬敬的轉交給朱安,朱安面色凝重。
楊嗣昌其實是藏不住秘密的人,說惡俗點就是好大喜功,若連他笑不出來了,那事情估計相當嚴重。
既然嚴重,可為什么又是捷報呢?
翻開折子,首先印入眼簾的就是個‘捷’字,而后便是具體內容。
原來,自打大半個月前,朱安震怒之下對楊嗣昌下達死命令,言‘天下反賊皆可降,唯李自成、張獻忠不可降’后,求助內閣無望的楊嗣昌只得以兵部和內閣的雙重名義,對熊文燦下達了死命令。
其實楊嗣昌本身是反對接受張獻忠投降,前段時間主導受降的主要人物一是熊文燦,二就是搖擺不定的崇禎。
他只所以后面反對,純粹是擔心朝廷出爾反爾帶來的隱患。
畢竟,你不接受別人投降和不講信用可是兩碼事。
捷報的內容也是一波三折,接到朝廷的厲聲斥責,且強力督促熊文燦剿賊后,實在沒法子的熊總督只得應命。
卻不知因何走漏了消息,讓張獻忠提前得知朝廷出爾反爾,即將匯聚強兵來攻的信息。
張獻忠雖說敗退,無奈接受招撫,但他和李自成不一樣,此時的張獻忠自身還擁有相當可觀數(shù)量的士兵,光精銳老營便有近七千人,其余能戰(zhàn)之士也有兩三萬。
再加上屯兵均州、鄖陽引為后援的羅汝才,朝廷想要徹底戰(zhàn)勝,依舊艱難。
且不知為何,每次熊文燦有所行動,張獻忠仿佛都能提前知曉,加上其手下四大部將義子孫可望、李定國、劉文秀、艾能奇皆能征善戰(zhàn),熊文燦初戰(zhàn)連敗三場,甚至差點都丟了襄陽。
不過終究是守了下來,未免被問責,這家伙隱瞞了信息。
或許是察覺到高層將領可能通敵的信息后,熊文燦聽從幕僚趙燁成的建議,秘密策反羅汝才。
其實也不算策反,朝廷要剿的是張獻忠,羅汝才隔岸觀火,并未援手,二者協(xié)議也是一旦張獻忠不敵,羅汝才便出城相助。
也不知趙燁成是如何說動羅汝才,使他出兵前后合擊張獻忠,張獻忠在和朝廷的對抗中,本就處于弱勢,現(xiàn)在羅汝才反水,他哪還能敵,領著殘兵萬余人轉入鄧州。
“陛下,羅汝才生性狡詐,在反賊中素有‘曹操’之稱,熊文燦能說動羅汝才在微臣看來頗為蹊蹺。”
盧象升見朱安閱覽完畢后,解釋道。
羅汝才在反賊中的聲望頗高,甚至要強于張獻忠,可以說沒有羅汝才的居中調節(jié)和策略,反賊早就自己內部亂了。
這樣的反賊核心人物怎么會背后捅張獻忠的刀呢?
朱安卻沒有在意盧象升的話,反倒陷入沉思。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李定國。
明末戰(zhàn)神?。?p> 這位可比盧象升牛逼多了,可他為什么偏偏出現(xiàn)在張獻忠的奏折中呢?
不看到這份奏折,朱安差點都忘記這個人的存在了。
“告訴熊文燦,朕只要張獻忠的首級,若其部將肯降,可行招撫!”朱安下達了一道旨意。
“是?!睏钏貌龖拢值溃骸氨菹?,能隨獻賊敗退的都是其心腹,肯定不易招撫?!?p> “試試吧!對了,告訴熊文燦,讓他注意一個叫李定國的人,務必留住他的性命,朕有重賞。”朱安實在忍不住了,再次提醒。
他擔心自己提到李定國的名字會不會反而害了他,可不提吧,現(xiàn)在人家被追著到處跑,他真擔心李定國被誤殺了。
“是。”楊嗣昌不在多說,又聽盧象升道:“陛下,臣和楊尚書剛剛接到薊遼總督吳大人和總兵官祖大壽的軍情,言建奴近期于松山一代活動頻繁,有可能會攻打松山堡或錦州?!?p> “陛下,如今國內反賊示弱,建奴只怕會趁機來襲,引我大明精銳救援,要給反賊喘息之機啊。”楊嗣昌亦擔憂道。
“不是只怕,是一定!”朱安斬釘截鐵道:“愛卿替朕想想,若建奴入關,除了突破寧錦防線,還有何處可入?”
朱安反正記得李自成滅了明朝的時候,清軍都沒有入山海關,那么就是說前幾次的入關肯定走得是其他地方。
楊嗣昌道:“陛下,若建奴繞道蒙古,則京師北面長城各關口,皆需警戒?!?p> 繞道蒙古?
朱安猛然驚醒,他想起來了。
清軍的確是繞道蒙古,此時的蒙古已經完全淪為清軍的附庸,清軍入關劫掠就是他們這幫帶路黨干的。
“告訴吳阿衡,提高警戒,若建奴和蒙古韃子有異動,立刻來報!”朱安慌神道。
他不懂軍事,只希望用自己的怒吼遮掩原本潛藏在心底的恐懼。
該來的,還是來了。
為什么,為什么就不能多給自己一點時間呢?
盧象升見朱安臉色發(fā)白,驚懼非常,不免安慰道:“陛下放心,現(xiàn)在是春耕時節(jié),加上氣候陰寒,建奴萬不可能在此時來攻?!?p> 楊嗣昌附和道:“陛下,建奴人口稀少,糧食同樣緊缺,并不富裕,若不顧春耕來攻,必是自取滅亡?!?p> 說得容易,做起來難??!
“如今全國各地,何處兵馬可以調用?”
在朱安看來,清軍必定南下,早做準備也不是指望那群飯桶總兵來防守,還不如調集兵馬屯在邊鎮(zhèn)。
別說浪費糧食,只要給他兩年時間。
不,只需要一年,他就有信心打造一支足以令清軍膽寒的鐵騎和雄獅。
楊嗣昌想了想道:“回陛下,四川總兵秦良玉和江南各部可調動?!?p> 如今各處匪患不斷,所謂的反賊示弱,不過是最大的兩個反賊不行了,全國各地除去江南,其他地方的反叛依舊不斷。
洪承疇和孫傳庭的兵馬不能調來,熊文燦的兵馬也不能調來,盧象升鎮(zhèn)守的宣府大同也是重中之重,山東、河南、應天府等地災荒不斷,更不能亂動。
放眼看,能戰(zhàn)又能調動的只有四川總兵秦良玉。
至于江南的衛(wèi)所兵,野戰(zhàn)或許不行,守城的話,勉強夠用。
“嗯!宣秦良玉進京吧,另外告訴江南各巡撫,一月內務必湊出十萬能戰(zhàn)之兵進京,拱衛(wèi)京師?!敝彀蚕铝畹馈?p> “是!”
盧象升和楊嗣昌相視一眼,只得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