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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動物園的老虎怎么辦

第53章朝圣

變成動物園的老虎怎么辦 袋鼠媽 6793 2020-09-19 00:01:00

    貴族青年被這么一攪和,瞬間惱羞成怒。順著禪杖的方向瞪去,卻看見了一個怒目金剛。

  緩了緩神,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并不是兒時畫冊中出現(xiàn)的泥像。而是一位戴著斗笠,全身黝黑穿著舊袈裟的苦行僧。這位僧人有著一身好氣力,張黛玉瞄了一眼就知道橫在身前的是十成十的真家伙,這才打散了藏在左手的掌心雷。

  “你個臭和尚!憑什么要攔我!就算佛祖掌握著輪回,也管不著諸神的子民??!”只不過現(xiàn)場只有這位貴族青年不了解情況。

  但青年的論調(diào)還是勾起了張黛玉的好奇心,她現(xiàn)在對這個事情的發(fā)展有了不少興趣。充滿求知欲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和尚,期待著他的回答。

  “司掌婚姻的大神通也不會放任你這種滿腹貪嗔癡的浪蕩子,去勾引一個有夫之婦!”看來這位苦行僧也對其他宗教的構(gòu)成也有所了解,他也熟知,諸神對于婚姻的態(tài)度。

  “哼!既然,這位佛門弟子也知道諸神的榮光。那為什么要阻攔我和自家夫人相親相愛!”這為浪蕩子似乎早就料到和尚的話語,反而轉(zhuǎn)守為攻。欣喜若狂的他手幾乎就要搭在張黛玉的肩上。

  “你……”顯然苦行僧低估了浪蕩子沒有下限的程度,一時竟然想不出任何一句可以辯駁的話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一位良家婦女,慘遭毒手……

  “啊啊啊啊啊?。。。。。。。?!”

  卻見剛才信心滿滿的浪蕩子,突然傳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原本還算帥氣的臉?biāo)查g變得扭曲,眼淚鼻涕瞬間變成一股。至于距離現(xiàn)場及近的幾位還聞到了不少腥臊的氣味。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小崽子,但你的家長應(yīng)該告訴過你,武家的女人永遠不是你們這種能碰的!”原本收斂的氣息瞬間爆開,附近各個宗教的信徒都是心神一震,然后都是好奇的看向事發(fā)現(xiàn)場。

  “阿彌陀佛!女施主您的殺氣……”

  “有些老鼠自然是要震懾一番!不然他們怎么會知道自己所言所語皆是褻瀆!”

  看著眼前被電的焦黑浪蕩子,佛門的慈悲提醒著僧人眼前也是放肆的惡行??僧?dāng)這些與諸神的榮光扯在一起,又顯得是那么光明正義。苦行僧好像只是熟讀經(jīng)義,并沒有詳細了解諸神為正義而戰(zhàn)的英勇身姿。所以一時無法反駁。

  還好這時又有人打破僵局。剛才的那一聲慘叫,徹底吸引了警備的注意,一隊全副武裝的甲士瞬間穿過人群,來到現(xiàn)場。

  “這時怎么回事!”有著公鴨嗓的小隊長,讓整個事故現(xiàn)場一下子嘈雜起來。他的手下則拼命隔開那位年輕貴族手下的幾位仆從,防止這些人破壞現(xiàn)場。

  “這位隊長你好!在下是主人手下管事。剛才這位爵士想要勾引我們家主人,我家主人當(dāng)然不會答應(yīng)。這位登徒子眼見勾引不成,就想用強,結(jié)果被我們公爺設(shè)立的防御屏障電倒。這一切都是這位不知檢點的爵士所為?!迸魅俗匀徊粫H自處理這件事,所以在旁邊的管家就要代勞。不過管事說的很清楚,小隊長也很快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這些貴族雖然不是什么好鳥,但他們不屑于對比自己低賤的平民說謊。他們認(rèn)為對這些賤民,謊言這種高端的武器,他們根本不配。所以小隊長也不想多說,但過場還是要走的,于是轉(zhuǎn)頭過來詢問,站在旁邊的和尚。

  “這位師傅,事情真是如此?”

  “阿彌陀佛!正是!”

  “好了好了!把人帶走!收隊!”小隊長顯然對這種事情興趣缺缺,今天的自己可是很忙的。壓根沒有什么空閑浪費在這里。

  “感謝這位師傅的解圍,還未請教姓名!”張黛玉看著眼前這位正氣凜然的苦行僧,還是挺欣賞的。

  “阿彌陀佛!賤名陀頭,實在入不了貴人的耳朵!”名為陀頭的和尚恭敬地回禮。

  “那可不對!諸神對于善良之人永遠只有垂憐和寵愛!”

  “也希望您能接受輪回豐厚的果報!”

  一頓互吹之后,這股小浪也就漸漸淹沒在了未曾的停歇的誦經(jīng)聲中。

  只要有事做,時間就過得很快。對于那些正在排隊的教徒,也許還沒背完一百篇贊美詩,就已經(jīng)輪到了自己。對于張黛玉一行人而言,在結(jié)識了一個對于其他宗教略有了解的和尚之后,等待似乎也變得不再漫長。

  這個名為陀頭的和尚雖然是一副苦行僧的模樣,但看他裸露在外的肌肉,就知道這是一位修習(xí)怒目金剛的武僧。但這位武僧先生更令人驚訝的卻是他的學(xué)識。

  經(jīng)過跟他的閑聊之后張黛玉發(fā)現(xiàn)這位僧人在數(shù)學(xué)和歷史上有著驚人的智慧。雖說他現(xiàn)在只是粗略的了解其他宗教的基本常識,但憑借著他過人的天賦,如果還俗??隙艹蔀榉蜃佑駥W(xué)社中最為核心的宗教研究成員。

  張黛玉在請教了幾個關(guān)于佛法的問題之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眼前深入淺出的解釋所吸引。感覺要不是早就不相信虛幻的神佛,自己說不定會當(dāng)場剃度出家。

  在聊天中隊伍也漸漸排到了他們一行人,一套繁雜的檢查手續(xù)過后,一行人才有機會真正進入宗教區(qū)的地界。

  鱗次梓比的建筑,各式各樣的建筑被用一種強制手段黏合在了一處,但整個區(qū)域卻異常和諧。不管是哪一派的教徒走在街上都十分友好。他們似乎并不在意周圍都是異教徒,每個人都互相尊重別人的信仰。哪怕那一個宗教是極度排外,圣典上還清楚的寫著異教徒都是魔鬼或者都是怪物。

  他們一行人雖然慢慢悠悠地走到了一座信奉諸神的廟宇。但他們的目標(biāo)并不是這個裝飾華美的神廟,而是它的隔壁。作為女主人的張黛玉正坐在一間密室里接受一位鶴發(fā)雞皮的老主祭的教導(dǎo),身為貴婦人的她自然還要在教導(dǎo)結(jié)束后和相熟的修女姐妹挨個見面問好。至于她的手下自然就成了專門負責(zé)行動的人手。

  在這間諸神神廟的一旁是一個規(guī)模極小的天父堂。在他們一行人路過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座教堂的大門和小雜貨鋪的大門沒多大區(qū)別。而且相比其他熱鬧非凡的廟宇,這里就冷清太多。

  天空城昌邑可不是信奉天父的主力軍,如果是在歐羅巴上空漂浮的天空城那自然就會有一座座十分氣派的大教堂。

  雖說總部似乎已經(jīng)放棄教導(dǎo)這里迷途的羔羊。但這一塊地區(qū)的主教可是一個不服輸?shù)睦蠇邒?。?jīng)過這位老嬤嬤的努力,這間教堂的規(guī)模雖然沒有變大,但是相比一些只傳承了一時就消失無蹤的小教派,這座天父堂從來就沒有倒下過。

  他們?nèi)舜藭r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輕松翻過象征性的圍墻,三人來到了天父堂的房頂。打開印有各色漂亮玻璃畫的天窗,徑直跳下。

  雖說這間教堂中原有最起碼十幾位忠實的信徒,只不過最近因為戒嚴(yán),所以老嬤嬤就干脆把他們?nèi)克突丶抑?,讓他們在家中好好安撫周圍鄰居疲憊恐懼的心靈。

  三人輕松的進入了教堂,不過好像齊隊長和支隊長對教堂的設(shè)計很是熟悉,就像是回到家一樣自然,隨意地拿起書架上的書籍翻閱了幾眼,一點都沒有這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氣氛。

  長明燭的燈光很溫和,就算是一大片然后正旺的蠟燭也讓人感受不到刺眼。在這間封閉的房間里,還能感受到不少溫暖。

  似乎也是受到了這個環(huán)境的感染,齊隊長甚至坐到了一架破舊的鋼琴邊。雖然齊隊長幼小的身軀并不能讓自己的腳踩到踏板。但雙手還是異常嫻熟的搭在琴鍵上。在試了幾下音之后,動聽的旋律突然傳來。

  至于支隊長倒像是一副正在認(rèn)真工作的樣子,他開始翻箱倒柜的尋找。沒過一會兒,似乎找到了什么,很是興奮。拿起一看,原來只是一個老舊的指揮棒。但他似乎很著迷這個,開始自顧自地對著唱圣歌的小舞臺揮舞指揮。

  看著幾位大佬都是一副輕松的模樣,唐霖所幸就放松下來,坐在靠近大門的座位上,欣賞著這個從未接觸過的環(huán)境。

  正在黑發(fā)青年猜測美輪美奐的玻璃畫中的內(nèi)容時,突然從告解室里傳出一陣順著節(jié)奏的歌聲。這歌聲雖然聲線并沒有張黛玉那般年輕富有靈動,但是成熟的氣息,精準(zhǔn)的發(fā)音與異常高超的唱功,讓人不禁猜想。這位歌者年輕時肯定是位紅極一時的名伶。

  歌聲隨著琴音的變化而變化。時而輕快,時而肅穆。此時的齊隊長倒是真成了一位頑皮的兒童,異常熟練地擺弄著這個新玩具。但那位歌者似乎歌唱的技藝更加高超,無論是多么倉促的變化,她都能完美銜接,仿佛這個人就像是可以任意輸入曲目的網(wǎng)絡(luò)歌姬。但網(wǎng)絡(luò)歌姬需要調(diào)音,她則完全不用,渾然天成。

  支隊長此時已經(jīng)忘情地進入指揮狀態(tài)。雖然唐霖并不懂得指揮棒使用的具體含義。但看他快速變化的模樣,顯然是跟上了齊隊長的步伐。

  唐霖此時正坐在原處欣賞,原本為了欣賞玻璃畫的好奇心,早就被聆聽古典樂曲的興致所取代。他感受著和三人嫻熟模切的配合,感受到了內(nèi)心深處一種隱藏極深的情感。

  信任。

  長期的獨居生活,讓平時一向胸有成竹的他,突然愣神。

  我該信任誰?

  青年自從覺醒之后,就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死后,他就徹底地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所有的一切都發(fā)生了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所有的一切也都因此變得不再真實,沒有一個能讓人信服,唯有自己的靈魂才不會說謊。

  黑發(fā)青年本能般還想繼續(xù)思考下去,但就在這時,琴音、歌聲、指揮,一切都戛然而止。

  兩位大佬都很熟練的整理了自己一番,一齊看著眼前的告解室。

  告解室的大門也沒有讓唐霖等太久。

  門開了。

  和資料顯示的一樣,是位有點蒼老的嬤嬤。

  “這次是要拿走什么呢?”平靜自然的語氣,讓人如沐春風(fēng)。

  “你的頭顱?!饼R隊長全然沒有剛才的投入,冷漠地板著臉。冰冷的語氣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寒意。

  “嗯!我知道了?!逼届o的語氣像是便利店的店員在招呼客人一般,宣布了自己性命的歸屬。

  “這次是要拿走什么呢?”

  “你的頭顱。”

  “嗯!我知道了?!?p>  這位老嬤嬤穿著一塵不染的黑色修士服,慈愛的微笑讓人生不出什么想動手的念頭。更甚至在聽聞眼前這些人是要來取自己性命的不速之客,也絲毫沒有動搖充滿蒼老面龐上的笑意。

  “應(yīng)該還有吧!”

  “所有的文件?!饼R隊長此時完全就成了一個正在光臨商鋪的客人,正在向老板提出自己過分的要求。

  “在地下室。”

  “小九你去拿?!?p>  除了支隊長在聽到齊隊長的招呼之后開始走進教堂深處。這兩位就一直在對峙,雙方都沒有任何作為情報人員的自覺。一個是正在隨意看看的顧客,拎一個則是位充滿干勁的老板。這搞得唐霖一時不知所措,仿佛自己成了其中最多余的一位。但他此時已經(jīng)上了賊船,不可能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出去。所以只好繼續(xù)癱在凳子上,看著以后不可能再看到的奇妙場景。

  “那這次又要編什么故事?”

  “你可以用全力,不需要留手?!?p>  “好的!”話音未落,原本人畜無害的老修女,身體周圍點點星光正在匯聚。很快這位老嬤嬤就變成了一個小太陽。很快光芒褪去,出現(xiàn)在眼前的已經(jīng)不是那位蒼老的女人,而是一位留著民國時期發(fā)行的一位年輕女子。她身上的服裝雖然沒什么變化,還是那一套修女服,但雙手多了兩塊閃爍著金屬光澤的指虎?

  不,不是指虎,從眼前女人的站姿來看,并不是格斗專用的姿勢,而是握劍的姿態(tài)。

  “可以開始了嗎?”

  “唐霖你快給我……哦,好,就這個姿勢。在結(jié)束之前永遠不要盾牌放下!”齊隊長回頭看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唐霖早就一個人縮在大門口處。其實他早在那人匯聚光粒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飛快跑到大門旁邊,然后就頂著三層盾牌蹲在墻角。

  “可以開始了嗎?”現(xiàn)在的修女似乎有點急躁,但依舊面帶微笑。

  “嗯!”說罷,齊隊長身上突然出現(xiàn)了巨量的灰色-氣體,緊接著就從隊長身上翻涌的灰色-氣體中出現(xiàn)了一個個人影。人影漸漸化為實體,一位位穿著灰色全身甲的蒙面女騎士排成整齊的隊列,開始填滿整個教堂。

  要不是她們每個人都持有各具特色的武器,不然根本分辨不出來。而且她們仿佛沒有任何質(zhì)量一般,有幾位就直接站在教堂脆弱的木椅上。這人加上鎧甲的重量早就可以把這椅子壓得粉碎,可唐霖看到的現(xiàn)實卻是,這木椅連一點形變都沒有出現(xiàn)。

  女騎士大概出現(xiàn)了有將近五十人,齊隊長還很貼心的留了三個有持有兩米大盾的重裝騎士在唐霖身前,保護他不受到戰(zhàn)斗余波的影響。不過唐霖的盾牌是透明的,原本還能毫無阻礙的觀賞一場死斗,但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個人蹲在角落回顧剛才的細節(jié)。

  這位修女對于戰(zhàn)場禮節(jié)似乎很是固執(zhí),明明眼前是對自己極為不利的場景,依舊等著自己的對手準(zhǔn)備萬全。當(dāng)她看到齊隊長,此時正正手持長戟站在一個有三米高的女騎士肩頭。

  但是隊長壓根不會遵守什么戰(zhàn)場道義,手中長戟突然放平,直指那位修女,隨即幾道銀光閃過。修女的身形突然扭曲,緊接著就是兩聲巨響。

  就看見修女背后教堂的墻上多出兩個深坑,以及造成這深坑的元兇,兩塊人頭大的但形狀不同的流星錘。

  攻擊只要開始就不會停下,修女剛才憑借著自己過人的身體素質(zhì),一個漂亮的前空翻就直接站在了鎖鏈之上,但她沒有停下立刻順著鎖鏈向前沖去。

  幾乎是同時,隊長的第二波攻擊也到了,四把標(biāo)槍直接封死了她的前路。但看她似乎并不在意,手中的指虎上下兩頭突然冒出激光,就像星球大戰(zhàn)中的激光劍一般,架在身前。那修女速度不減,整個人直接砸進了槍陣,只是一瞬,就完好無損的沖了出來。隨即,禮拜堂兩邊的雕塑上,直接被穿出了四個切口平整的小洞,緊接著就是墻壁上出現(xiàn)了四根已經(jīng)沒入一半的標(biāo)槍。

  “嘖!”

  隊長看著眼前的修女發(fā)現(xiàn)她的身手依舊和以前一樣恐怖,剛剛那四根突然出現(xiàn)的光劍直接帶偏了標(biāo)槍的軌跡。看她的輕松的模樣,劍術(shù)精進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畢竟是快有一百多年沒見了。

  要是沒這點水平,我們早就灰飛煙滅了。

  隊長縱身一躍,手中長戟如同定海神針一般,直擊行進中的修女。自己也跟著長戟一同飛出

  “砰!”

  灰色長戟直接砸在堅硬地大理石地板之上,原本應(yīng)該緩慢彌漫的煙塵被迅速炸開。

  因為剛才的沖擊,整個教堂碎石飛濺,打在靜默的高大女騎士的鎧甲上噼啪作響。而這些碎石,在砸到修女的光劍上,就像是掉進沼澤的活物一般,發(fā)不出一絲聲息。

  隊長手中早已準(zhǔn)備好了一雙短戟。但隊長此刻并不像原來一般直接照著敵人的面門來一記拜年劍法,而是直刺她的咽喉。

  修女知道眼前的攻擊,來勢兇猛不能硬接,趕緊偏頭躲過。但她手中的攻擊并沒有停下,兩道光芒閃過,直接朝著隊長幼女體型的身軀削去。

  熟知她脾性的隊長,猜到了她的后招,整個人像游魚如海一般,直接順著長戟的攻擊飛過了修女。一個翻滾,安全著陸,拉開了那位修女一個大步的距離。

  修女剛想轉(zhuǎn)身繼續(xù)打擊,在這種雙方都在猛攻的情況下,誰先頂不住了,誰就輸定了。

  可她突然感覺到前方突然起來的殺意,定睛一看,原本靜默不動的那些女騎士一瞬間出現(xiàn)在了她眼前,各色長短兵器,各種殺人的招式鎖定了眼前脆弱的修女。

  修女下意識地想要后撤,但長期戰(zhàn)斗鍛煉出的本能突然報警,直覺告訴她,要是往后退一步就真的來不及了。

  修女從來不會懷疑自己在死戰(zhàn)中鍛煉出的直覺,耳畔突然傳來一陣風(fēng)聲。修女直接往側(cè)后方一跳,輕盈地落在禮拜堂的木椅上。雖說離開了死亡的漩渦之中,但她不敢停下,急忙一個后空翻。

  “咚!”

  一個錘頭就把剛剛修女的落點砸了個稀爛。但這位手持重錘的女騎士并沒有繼續(xù)追擊,而是再次舉起錘子,盯著眼前的敵人,隨時準(zhǔn)備出手。

  剛一落地的修女又收到了幾份大禮,第二波標(biāo)槍緊隨其后,不過此時因為距離的拉遠,這種投擲武器的攻擊變得不再像近處那般具有威脅。手中光劍一閃,標(biāo)槍的就被絞成了幾段,“乒乒乓乓”的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這時修女才有喘息之機觀察現(xiàn)場的情況。如果當(dāng)時為了躲避十幾道必殺的招式而后撤,那這兩塊從隊長耳邊呼嘯而過的巨錘就會直接砸在自己的身上,當(dāng)場被可怕的力量絞成兩段。

  “只是熱身運動,就這么狼狽嗎?小花!”齊隊長原本剛才是可以做到繼續(xù)指使手下的女騎士們進行不間斷的打擊,但他只是站在一處木椅上開始嘲諷自己的故人。

  “感謝天父,七哥他還記得我是誰!”聽到這番嘲諷的修女,臉上沒有絲毫怒意。原本掛在嘴角的微笑居然因為這番話變得更加真實。她迎著隊長輕蔑的視線,好像沐浴在幸福之中。

  “嘖!你的劍可不止這幾把吧!都給我拿出來!還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神術(shù),就不要在這里吝嗇了!史密斯老頭的壓箱底技術(shù)可不止這些吧!要不然以后,也沒機會了!”

  “嗯!”

  修女用很少女的口氣應(yīng)了一聲,隨即收攏了原本虎虎生威的光劍,而那些原本要向四周逸散的光粒子寵幸匯聚。就看見修女的雙手出現(xiàn)了兩塊西瓜大小光團,而她的頭上則出現(xiàn)了一個光圈。此時的修女仿佛就成為了經(jīng)書中所寫的天使一般,除了并沒有羽翼之外,基本就和書籍中插圖所畫的那些沒什么區(qū)別。

  “圣人憑依嗎!看來你這指虎來頭不小??!”

  “嗯嗯!七哥這是圣女……”

  “我們現(xiàn)在還是敵人哦!要是你說出來了,可就沒什么意思了!”隊長即使制止了修女近乎腦殘般的行為,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故人死的像個傻子!

  修女一聽,似乎就像是要給家長炫耀自己剛得到的高分,然而家長卻沒有理會的小孩子一般,有點沮喪。但她還是很快恢復(fù)了微笑的模樣,畢竟他還是愿意繼續(xù)這場游戲。

  此時的她并不想讓自己的七哥失望,所以雙手猛地一攥,手上的光團驟然膨脹。修女全身肌肉突然緊繃,全速朝著自己的七哥逼近。

  “來得好!”隊長笑著直接沖了上去。手中短戟揮舞成風(fēng),兩團暴虐的能力直接撞在一起,震的是原本美麗的玻璃畫直接變成了碎渣。

  修女仿佛不知疲倦一般,超高速的重拳如疾風(fēng)驟雨一般直接砸向隊長幼小的身軀。但隊長的短戟此時就像是一雙手的延伸,迅速地把修女的攻擊全部接下。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p>  整個戰(zhàn)場沒有多余的聲音,只剩下了沉默的二人發(fā)出的能量與能量相撞的如爆炸般的可怕聲響,再加上教堂完善的擴音系統(tǒng),搞的唐霖感覺自己全身都要被震個粉碎。

  唐霖此時已經(jīng)無心思考自己所得的情報,好奇心驅(qū)使他,想要穿過女騎士們的保護。但就在他剛要把頭伸出去,一道光線飛過,直接砸在唐霖手上透明的盾牌上。唐霖本來還不覺得什么,繼續(xù)舉著盾牌開始觀察,但當(dāng)他檢查了一下最外層的盾牌之后,整個人立刻縮了回來。只見他剛縮回去,幾道光芒就砸在了女騎士的大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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