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沒讓你走
秦以寒生怕年琳瑯受傷的手腕疼,所以一點也不敢用力。
年琳瑯又耍賴似的定定的站在原地不肯走。
饒是如此,秦以寒仍然沒有抬頭看年琳瑯一眼,他直接折回半蹲下來,將年琳瑯扛在肩上抬腳便走。
魏厲當(dāng)然不肯放走年琳瑯,正準(zhǔn)備抬腳阻止的時候。
卻見秦以寒終于像是看到魏厲這個人一般,冷聲說道:
“魏總還是先看看你女人怎么樣了吧?!?p> 秦以寒眼神無懼,甚至帶著層濃重的鄙夷和厭惡:
“畢竟,你也動我女人了,不是么?”
秦以寒來醫(yī)院的陣勢本來就大,這個時候醫(yī)院已經(jīng)齊聚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秦以寒帶的那些保鏢齊刷刷的站在兩側(cè)替秦以寒開路。
那些保鏢每個人看見年琳瑯被秦以寒扛在肩上臉上都憋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實在想不到跟他們格斗把把都贏的年琳瑯竟然有一天是被自家老板扛在肩上走的,于是更加好事的紛紛喊道:“老大慢走!”
“……”
年琳瑯是認(rèn)了他們做小弟不錯。
但誰家的小弟這么沒良心的落井下石的?!
年琳瑯不太自在的動了動身子,整個人懸空腦袋朝下本就容易暈,于是好商好量的拍了拍秦以寒的背說道:“秦以寒,你先放我下來!”
秦以寒臉上的冷意尚未褪去,加上這件事他的確需要消化一下才能就裝作若無其事的去面對年琳瑯,于是拒絕的搖了搖頭,問道:
“下來你就跟我走了?”
“……”年琳瑯弱弱解釋:
“我這兩天一直都在醫(yī)院忙葉凌瑤的事情,沒來得及告訴你,對不起。”
她又撲騰了兩下腿,實在不怎么舒服的扭動著身子,語氣卻難得有些嬌憨撒嬌的意味。
“你放我下來啦,這樣我頭暈!”
秦以寒聽罷,這才將年琳瑯放下來,插蘿卜似的將她杵在地上,而后不等年琳瑯反應(yīng)過來,又十分善解人意的將年琳瑯公主抱了起來。
這一次,年琳瑯沒有拒絕。
她知道秦以寒心里一直對近來發(fā)生的事情耿耿于懷,可的確如秦以寒看到的那樣,她沒辦法給秦以寒一個合理的解釋,難道要告訴她,自己是重生的所以能預(yù)知未來嗎?
就像她沒辦法回答秦以寒問他的,他們之間的好兄弟究竟好到哪種程度一樣。
年琳瑯跟著秦以寒回到秦宅,這期間秦以寒就視線好似躲避一般根本就沒停留在她身上一刻,饒是年琳瑯想張嘴解釋,都尋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年琳瑯還發(fā)現(xiàn),秦宅的氣氛前所未有的沉重,從秦以寒回來開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十分凝重的。
她不明所以的被秦以寒放在沙發(fā)上,正準(zhǔn)備張口去問怎么回事,這才發(fā)現(xiàn)飛影正跪在大堂中央。
秦以寒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從傭人手里接過消腫的藥水,先是倒在自己手里搓熱之后才輕輕的敷在年琳瑯的手腕上。
細(xì)心到幾乎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
其實不過是青紫的那一片只是看起來有些嚇人,她什么傷沒有受過,這一點鐵打損傷她還是能忍的。
于是年琳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連躲都沒有躲避。
秦以寒卻怕極了她會疼一樣,動作小心到極致,饒是如此,他還時不時停下來問年琳瑯:“疼嗎?”
年琳瑯喉頭上面滾動一番,張張嘴突然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話,或者是應(yīng)該跟秦以寒說些什么。
她只是忍著鼻頭突然涌上來的酸意,搖了搖頭,也在心里下定了決心。
其實只要保證秦以寒不會重蹈覆轍就好,她清不清白無所謂。
年琳瑯指了指一直跪在那的飛影,正準(zhǔn)備問怎么回事,卻發(fā)現(xiàn)秦以寒并不愿意多說。
秦以寒給年琳瑯處理好傷口之后,好似這才閑下來工夫處理飛影的‘這件小事’。
他走近飛影面前,居高臨下的看他,問:“我收留你的時候,你向我保證過什么?”
飛影認(rèn)命的低頭:“永遠(yuǎn)忠于您,不欺騙、不背叛。”
秦以寒表情未變,只是反問道:“現(xiàn)在呢?”
飛影知道這件事情已經(jīng)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只是格外不甘心的高聲喊道:“主子,我之所以騙您是不想讓您為這個女人分心!她根本不值得!”
“我騙您是為您好,她呢?她聯(lián)合著外人欺騙您到現(xiàn)在,主子您就真的一定要裝聾作啞嗎?!”
秦以寒動了一下脖子,應(yīng)該是很想扭頭去看坐在沙發(fā)上的年琳瑯的,最后卻生生忍住了。
他心里宛如一面明鏡,自然知道飛影的初心,也不聾不傻年琳瑯?biāo)龅囊磺兴捕伎丛谘劾铩?p> 所以他才不敢去看年琳瑯的眼睛。
秦以寒陣仗擺的大,最后罰在飛影身上的也不過是扣了他三個月的工資,而后頭也不回的便準(zhǔn)備鉆進書房。
飛影一看秦以寒又打算這樣,終于忍不住爆發(fā)沖年琳瑯罵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那個叛徒,你為了魏厲故意接近我家主子!”
年琳瑯張張嘴正打算辯解。
然而事實又的確如他們所講所看到的那樣,也是自己親口說出來的。
還有什么好解釋?
年琳瑯活動了一下手腕,見并不礙事也不會影響她出手,當(dāng)即也知道自己并不適合待在這里了,只能蒼白的說道:“抱歉,這么長時間以來,打擾了。”
她來的時候一無所有的來,自然也不用帶什么東西走。
何況,按照秦以寒的性子怎么會容忍已經(jīng)背叛過他的人留在自己身邊?想明白這些,年琳瑯腳步抬的輕輕松松,心中已經(jīng)想好了大不了卷個鋪蓋去公司主辦公室。
“站住,我沒讓你走?!?p> 年琳瑯腳步一頓,幾乎懷疑自己幻聽了。
然而秦以寒的聲音就在她身后清晰入耳:“沒有我的允許,你看誰能讓你走出這里?”
幾個躲在暗處的保鏢適時的亮相給秦以寒沖場子似的,年琳瑯抬眼一看其中還有不少自己的熟人。
只聽那幾個小弟說道:
“老大,您這一走可就更不厚道了,您制定的那些規(guī)矩我們可不遵守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