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我不需要你給的機會
年琳瑯聽見外面的聲音動作一頓,猛地打開房門向外看去。
果然,周怡寧正站在秦以寒身邊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信誓旦旦的替她“打圓場”。
“秦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可以為琳瑯姐姐作證,她只是來看看厲哥哥的傷勢。”
先說偶然遇見,又說她是為了來看魏厲的傷勢。
她這挑撥離間的功夫又見漲了?。?p> 年琳瑯抬眼怒視著周怡寧,還不等她開口,一旁的秦以寒唇邊突然勾起一絲冷笑。
完了,周怡寧故作慌亂的解釋加上前后矛盾的說法秦以寒肯定誤會了!
年琳瑯猛地推開一直擋在身前的魏厲,快步走到秦以寒面前,目光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秦以寒,你別聽她胡說八道,我來醫(yī)院是有其他事情,和魏厲無關。”
面對她的解釋,秦以寒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面色依舊沉靜如寒潭。
他想要相信年琳瑯的話,可是事實擺在眼前……。
剛剛魏厲說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而年琳瑯卻確實在魏厲說完那些話之后打開了房門。
還有什么可解釋的?
兜兜轉轉,她做了這么多,都是為了回到魏厲身邊。
年琳瑯感受到秦以寒身邊越來越陰沉的氣息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
她抬起手輕輕捧起秦以寒的臉,迫使他直視著自己,無比認真的說道:“秦以寒,相信我,我不會騙你,永遠都不會。”
秦以寒低垂的眼眸冰冷無比,眼底的最深處卻隱隱閃爍著惶惶不安。
這樣的他,讓年琳瑯的心沒來由的漏掉了一拍,不知道是因為亂世之中出生入死的情誼還是別的什么,總之,年琳瑯現(xiàn)在特別想讓他安心。
“我們回家吧。”
年琳瑯捧著他臉頰的手微微用力,輕聲細語的低喃了一句。
她面對秦以寒溫柔細心的舉動刺痛了魏厲的雙眼,還不等秦以寒回應,魏厲就上前兩步一把握住了年琳瑯的手腕。
“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都不能去?!?p> 聽著魏厲的低吼聲,秦以寒眼中的冷意瞬間暴增,他一把將年琳瑯攬進自己的懷里抬眸看向魏厲的時候唇邊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她的去留,你無權干涉?!?p> 魏厲像是聽見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滿眼嘲諷,“我無權干涉?你這個奸夫有權干涉?”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十足,只可惜年琳瑯的腦袋被秦以寒按在懷里動彈不得。
一旁的周怡寧見到魏厲看向年琳瑯那帶著強烈占有欲的目光臉色一白,邁步上前挽住魏厲的手臂柔聲說道:“厲哥哥,你別這樣說,琳瑯姐姐雖然很早就認識秦先生,但一定是離婚之后才和秦先生在一起的?!?p> 這話聽上去是在勸架,實際上卻在提醒魏厲,他們很早就認識了……。
果然,轉眼間魏厲的臉色就黑了,他捏著年琳瑯的手因為一時激憤失了分寸,幾乎瞬間就把她的手腕捏出了幾道淤青。
腕間突如其來的刺痛引得年琳瑯條件反射的大力甩手。
魏厲一時沒有防備,被年琳瑯甩的踉蹌了幾下才勉強站穩(wěn)。
“年琳瑯,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跟我回去?!?p> 他的低吼聲中帶著幾分歇斯底里的瘋狂。
年琳瑯捂著火辣辣的手腕從秦以寒懷中探出頭來,目光冷凝的望著氣急敗壞的魏厲,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需要你給的機會。”
秦以寒注意到她的動作,目光落在她那片紅腫的手腕上猛地一沉。
“飛影,打斷他的手?!?p> 說著,他一把將年琳瑯打橫抱起,快步下樓。
外科診室
年琳瑯滿臉無奈的坐在椅子上,感受著診室里低迷的氣氛。她面前的醫(yī)生在秦以寒森冷的目光下顫巍巍的給年琳瑯上藥。
“老板,警察來了,想讓你去做個……。”筆錄。
陳鋒華火急火燎的沖到診室門口,迎面就撞上了秦以寒冰冷的目光,嚇得他只好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下去。
現(xiàn)在就算天大的事也沒有老板上藥重要。
幾分鐘后,醫(yī)生終于在秦以寒的“強烈建議”下,給年琳瑯簡單的包扎了一下。
“警察在哪?”
眼見著陳鋒華趴在門邊猴急卻不敢進來的樣子,年琳瑯先一步開了口。
“就在外面呢,說是薛萍麗死不承認所以要帶我們去核實一下情況。”
陳鋒華聽見年琳瑯的話就像見到救星一樣,快步跑到年琳瑯身邊。
筆錄是一定要做的,只是秦以寒……。
年琳瑯有些為難的抬頭看向門邊的秦以寒,唇角甕動了幾下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總是讓秦以寒等她的解釋,可是每一次她好像都沒有給秦以寒一個合理的解釋。
再這樣說顯得像托詞,可是她也只能這樣說。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秦以寒像是明白了她內心的煎熬一般,先一步開口,“去吧,我等你回來?!?p>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始終沒什么表情,年琳瑯卻無端從中聽出幾分鄭重。
這句話的背后似乎還有更深的含義,只是她現(xiàn)在來不及細想。
年琳瑯拉著陳鋒華快步往外走去,路過秦以寒的時候內心突然多了一絲不安,她回過頭定定的看著秦以寒,“等我回來?!?p> 話落,她快步走出醫(yī)院。
秦以寒盯著她離開的背影沉默不語,眼底劃過一絲幽暗的光芒。
她把矛頭對準薛福順一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難道真的如魏厲所說,只是想攪黃“海寶灣”的項目,壓過周怡寧在魏厲心中的位置嗎?
她就這么想讓魏厲贏嗎?
此刻的年琳瑯并不知道秦以寒真的把魏厲的話聽進去了,她正坐在派出所安靜的回憶著白天發(fā)生的一切。
經過年琳瑯和鄰居們的證明,薛萍麗最后終于被警察說服教育了兩個小時。
走出警局之后,陳鋒華依舊有些憤憤不平。
“這種人,竟然只能批評教育幾句,說嚴重點這都算是故意傷害罪了!”
年琳瑯輕嘆了一聲,目光看向道路兩旁的綠化帶,輕聲說道:“畢竟是家務事,警察也不好說什么。走吧,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