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見家長
秦以寒心跳如雷。
聽到年琳瑯這么發(fā)問,他便知道她定然已經(jīng)知曉。
他別開了頭,故作無所謂的發(fā)問,“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呢?對于魏厲的那份聲明?!?p> 年琳瑯頓了頓,隨即弄清了他的心理活動。
他是怕自己會心動,再一次選擇了魏厲,所以才會這么著急的趕到自己的面前,甚至像現(xiàn)在這樣,小心翼翼的試探。
“沒什么打算?!?p> 她看著面前的秦以寒,眼神專注,“不是之前就跟你說過?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打算在秦家打擾?!?p> 秦以寒眼底閃過一抹光亮,心里雀躍,但又怕外漏會讓面前的人看不起,只能盡數(shù)忍耐。
“既然客人都已經(jīng)到家門口了,怎么不請進(jìn)來坐坐?”
站在門口的年琳瑯和秦以寒俱是一怔,他們往聲源處看去,不遠(yuǎn)處站著的人是年成饒。
年琳瑯眉心跳了跳,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兩個人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碰了面。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p> 年琳瑯挽了挽耳邊的頭發(fā),指了指身后的年成饒,“我父親?!?p> 然后又朝年父比了比身邊的秦以寒,“秦以寒。”
年成繞挑了挑眉,看來兩個人目前還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關(guān)系,他點了點頭,朝秦以寒伸出一手,“秦總,久仰大名?!?p> “伯父客氣,您在商界是前輩?!?p> 秦以寒的一聲伯父,心思昭然若揭。
年成饒雖然看破,但到底也只是哼笑了一聲沒有多少,“先進(jìn)來吧?!?p> 見她父母雖然不在秦以寒的計劃內(nèi),但是真正撞上,他自然也沒有避之不及的道理,不管在后面拼命使眼色的年琳瑯,秦以寒緊跟在年成饒的身后進(jìn)了年家。
年母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家的男人,還有些沒有回過神,“這是……”
“秦以寒?!鼻匾院c了點頭,“來的匆忙沒有什么準(zhǔn)備,二老見諒,下次一定補上?!?p> 他相貌著實出眾,再加上通身氣度,饒是像年母這樣把“長得好有什么用,重要的是品質(zhì)!”掛在嘴邊的人,一時也挑不出他的錯處來。
“早就聽聞秦總出手闊綽,在劇組隨手一砸就是千萬的水平,我和我夫人恐怕沒有那個福氣享受?!?p> 年成饒話里的刺誰都能聽得出來。
年琳瑯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頭痛的很——年成饒之前就因為秦以寒替她出了頭心生不滿,這會兒自然是不會輕易放軟態(tài)度。
她有些擔(dān)心的看了眼站在一邊的秦以寒,他接過秦氏后哪里受到過這樣的臉色,說一聲天之驕子并不為過,而今卻要站在這里聽著年成饒冷嘲熱諷,這會兒就是他轉(zhuǎn)身就走,年琳瑯也是能夠理解的。
“伯父言重,二老與他們自然不能相提并論,禮物自然得是我自己去挑選才是誠心?!毖酝庵饩褪前涯菗]金如土的行為甩鍋給了他下面的助手。
年成饒找不了茬,也不能將對方在大廳里干晾,“會下棋嗎?”
“略懂一二?!?p> “來走一盤?!?p> 說著,兩人已經(jīng)相對著坐了下來。
年琳瑯皺眉看著不遠(yuǎn)處的兩人,幾次都想把秦以寒拉起來離開,但若要是這樣,恐怕會惹得年父更加不滿。
“你對他很看重?”
年母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年琳瑯的身邊。
她愣了愣,隨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是我一個朋友?!?p> “你看起來有些緊張他?!?p> 年琳瑯不可置否,沒有說話。
年母笑著搖了搖頭,她之前一直擔(dān)心年琳瑯會困在上一段感情里走不出來,但現(xiàn)在看,她的女兒——遠(yuǎn)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堅強。
這么想著,她在年琳瑯的肩膀上輕拍了兩記,“放心,你父親有分寸?!?p> “他口里雖然總說著商人哪哪哪的不好,但你要真是喜歡,他也不會強加干涉。”年母苦笑,“你和魏厲的那件事讓他受挫不小,你們真正斷了聯(lián)系的那幾個月里,他是真的有些后悔。”
“為此,他還偷偷給魏厲搭了不少橋。”
年琳瑯有些錯愕,這些事情還真是她頭一次聽說。
但年母顯然是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她沖那兩個下棋的人抬了抬下巴,“去看看吧?!?p> 年琳瑯走近時正好聽見年成饒對秦以寒的奚落,“你這棋藝不行啊,當(dāng)初魏厲還能在我手下走上幾招,你這……”
秦以寒手一頓,改了棋招,“剛剛有些走神,這會兒記得上點心了?!?p> 年琳瑯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了一圈,看得是更加煩悶,干脆轉(zhuǎn)身上了樓,有時間聽他們在這兒說這些鬧心的話,不如去處理工作上的事!
她一走,年成饒自然是更加沒有顧忌。
他當(dāng)然是知道秦以寒對魏厲的芥蒂,雖不知道年琳瑯和魏厲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這并不妨礙他借用魏厲的名聲故意膈應(yīng)秦以寒。
畢竟,在年成饒眼里,秦以寒就是個對他寶貝女兒圖謀不軌的男人。
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年成饒開始頻頻談及魏厲剛開始是怎么上門討好他們這對老人的。
就是在最開始年成饒沒有給他好臉色時,秦以寒也一直和煦的態(tài)度終于收了起來。
落子,結(jié)束。
“伯父,你輸了。”
年成饒皺了皺眉,然后有些不滿的橫了他一眼,“秦總還真是勝負(fù)欲極強,當(dāng)初魏厲……”
“爸!”去而復(fù)返的年琳瑯又一次聽到他說這樣的話,當(dāng)即出聲打斷了他,“差不多就行了?!?p> 年成饒看到她眼底真切的煩躁時這才跟著收斂,他擺了擺手,“算了算了,都過去了,不提了?!?p> 秦以寒坐在位置上沉默了會,然后對年琳瑯推了推手,“去給我倒一杯水。”
他這是故意把人支開。
“伯父,你是屬意魏厲嗎?”
“想把念念再次送到魏厲的身邊?”
連續(xù)兩句反問,他不等年成饒回答,就將那張一直存在自己手機里的照片放到了年成饒的面前,“幾個月前,我把念念從這張手術(shù)床上救下來的時候,我發(fā)誓,這輩子除非我死,否則誰也不可能送她回去。”
“你大抵不知道,這一天,魏厲準(zhǔn)備強取她的腎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