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哪里來的過節(jié)
當(dāng)然,她也就只是這么想想,畢竟這話要是放在臺面上這么說出來,委實也有些掉價。
就是在一個個捧著他魏厲浪漫時,主持人繼續(xù)道:“Y&C代表,池御?!?p> 她報了個名兒,然后中間做了個不小的停頓,眾人正不解著,主持人就抱歉的點了點頭,“不好意思,我只是確認(rèn)了一下這組數(shù)字。”
“池先生的底價為——52.1億?!?p> 池御聞言笑著對一邊得意還沒有完全褪下的魏厲點頭,“魏先生,承讓了。”
“哦對了。”他說著目光若有似無的掃了眼同樣坐在自己身邊的秦以寒和年琳瑯兩人,“我也就是隨手填了個數(shù),就不知道有些人能不能聽懂我的用心良苦?”
年琳瑯只覺得自己的眉心狠狠跳了跳。
聽懂什么?
她跟池御認(rèn)識的時間統(tǒng)共不超過兩個小時,她自然不會自戀到他已經(jīng)對自己愛到無法自拔,可偏生他這會兒的目光又是往自己這邊瞟來——年琳瑯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她應(yīng)該比誰都更要知道,秦以寒那正常的性取向!
如她一般太陽穴抽疼的,還有魏厲。
他從沒有想過這拍賣會上竟然還會有除秦以寒之外,能壓自己一頭的人——被池御這么一對比,襯得他好似連最后一圈的角逐都沒跟上份!
但此刻誰又會在乎他的心情。
眾人只期待主持人嘴里的最后一個懸念——秦以寒。
相比之下,主持人心態(tài)倒是放松了不少,不管秦以寒最后開價多少,有池御這個價格托底,他們已經(jīng)是賺出了比預(yù)期高出幾倍不止的利益。
她笑著從托盤里取過最后一張字條,“相信大家跟我都一樣很想知道,秦總這次又會給我們什么樣的驚喜?!?p> “那么——”
主持人展開紙頁,隨即怔住,她有些奇怪的看了眼秦以寒,然后又掃了眼坐在位置上好整以暇的池御,“秦總最后給出的底價是52.7億?!?p> 僅僅只比池御多出了6000萬!
秦以寒牽著年琳瑯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承讓各位?!?p> “是了,這數(shù)我不是隨便填的,想了有好一會兒?!彼f著看向坐在一邊臉色終于沉下來的池御,“看來,當(dāng)初我輔修的心理學(xué)還沒有還給教授?!?p> 他并不需要池御的回應(yīng),對那女主持人點頭,“剩下的工作我會讓我妻子的助理過來辦理?!?p> “產(chǎn)權(quán)名一概登記為她的?!?p> 說著,他掃過坐在一邊的魏厲,“就當(dāng)我送給她的新婚禮物。”
嘖。
傷害人你可真是有一套!
年琳瑯甚至都想回身看看魏厲那鐵青的臉色,只是可惜,秦以寒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秦以寒已經(jīng)將她帶進(jìn)了車?yán)铩?p> “累不累?”他問向身邊的人。
年琳瑯搖頭,她能有什么勞累到的地方?她委實全程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我只當(dāng)你剛剛是為了氣他魏厲,但這產(chǎn)權(quán)總歸還是要登記在你的名下?!?p> “誰也不知道,這塊地沒準(zhǔn)之后會炙手可熱,但那時,靠我的名字恐怕還不能護(hù)得個周全?!?p> 畢竟誰都不像秦以寒一樣,除了有秦氏傍身之外,身后還站著個左家,就算最后是省廳要打主意,恐怕也要三思后行。
秦以寒看她說得一臉認(rèn)真,也不知道她是哪來的篤定相信這塊地最后會炒到有人敢堂而皇之的動心思,但在這個時候,他到底還是順著她的意思應(yīng)承了下來,他從來都拒絕不了她,這么想著,他讓年琳瑯靠進(jìn)了自己懷里,“瞇一會兒?路上還要點時間。”
自從年琳瑯懷孕后,她那容易乏困的狀態(tài),秦以寒可是有過見識。
但他不知道的是,年琳瑯對池御的事情有著濃烈的好奇,這樣的好奇灼燒著她,讓她沒有半點兒睡意,“你跟池御認(rèn)識多久了?”
秦以寒頓了頓,顯然沒有料到她會突然提到這件事,他無奈看了她一眼,“你別聽他剛剛那胡鬧?!?p> “我們認(rèn)識……七年多了吧?!?p> 秦以寒搖頭,“脾性算是相投,也曾算是個要好的朋友,Y&C當(dāng)初是我們一時興起籌辦的公司?!?p> 年琳瑯有些吃驚的看著他,“那之后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秦以寒沉默了一會兒,這事情曲折復(fù)雜,但到底沒有什么好隱瞞她的,只得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句,“他當(dāng)初有個談了幾年的女朋友,不知后來她是如何作想,鑒定要與池御分手,想跟我……”秦以寒頓了頓沒有說下去。
他擺了擺手,“我心里從來就只有一個你,自然不會理會。”
“但我也沒有想到她性子會那么偏激,最后選擇了跳樓來讓我記住她?!?p> “池御為這件事一直怨著我,我能理解,也愿意受下,只是……”他看向眉頭緊皺的年琳瑯,伸手抹開了她那點兒紋,“他要是對你做了什么事,告訴我?!鼻匾院闶菗?dān)心,池御會拿那些事里懲罰年琳瑯。
年琳瑯沒有想到這其中竟還有這樣的故事,她心里波瀾四起,“那52.1說的是?”
“那女孩跟他分手的日子?!?p> 秦以寒別過頭,看向窗外,“他寧愿時間停留在那一刻,也好過在幾個月后,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她?!?p> 接下來的一路,年琳瑯徹底沉默了下來,心里只覺得是壓了幾斤石頭一般沉重。
直到秦以寒一臉無奈的將人塞到被子里,“不跟你說又要跟我急眼,說了以后卻又沒了個睡意?!闭f著,他當(dāng)即按了關(guān)燈,“先睡,明天我?guī)闳メt(yī)院進(jìn)行一次復(fù)查?!?p> 秦以寒也想知道,經(jīng)過這么一段時間來的調(diào)養(yǎng),年琳瑯的身子有沒有半分的好轉(zhuǎn)。
被他這么一提,年琳瑯也不由跟著提了把心,手輕輕落在小腹上,將腦子里那些紛雜的想法清空,她確實需要一個好的睡眠,以保證自己身體的作息正常。
秦以寒見她果真安份了下來,倒是跟著松了一口氣,關(guān)于那場拍賣會自然還是有不少需要收尾的工作。
替她攆好被子,他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