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jīng)
這知道事情真相的許琦琦怎么可能閑得住???這萬一那個玩意兒敗家?guī)煾赣窒潞谑衷趺崔k?必須趕緊澄清蕭默言。
但是蕭默言的宮門蕭瑟門與自己的靜宸宮離得太遠了,自己的那個靜宸宮簡直就是崇山峻嶺中鳥不拉屎的絕妙之地。
在這本書里最奇妙的地方就是這樣的,很多事情基本上都是會忘記靜宸宮的楚顓和的,比如眾仙門一起打個小怪,一個仙主會蹦跶出來,沒頭沒尾的說一句:“想必,楚仙主定是厭惡這等粗俗之事,還是不要勞煩她了才是,免得擾其清凈?!倍疾恢肋@些個仙主怎么就如此體諒楚顓和?
可是許琦琦感覺這就是楚顓和心理變態(tài)的主要原因,你說正常人吃東西,楚顓和不食人間煙火氣;正常人修煉都盡量使自己的環(huán)境更好一些,楚顓和把自己生存環(huán)境一下子切換地獄模式。就連玩兒都不帶著楚顓和。這要不是楚顓和多干點壞事,誰還都得不認識她呢唄。
換誰不心理變態(tài)?
許琦琦暈車的都像孕吐一樣,這個轎子其實也不那么好坐的,短時間還可以,但是時間一長,就顛蕩的五臟六腑都要悠達出來了。
楚憐憐好像是做慣了的,所以只是猶如林黛玉的用小扇子遮面扇風,倒是沒有絲毫覺得自己是去認錯的重要問題,這還得是許琦琦隔一段時間就佯裝:“今日天氣如此之好,本仙主要看看這世俗之趣?!逼鋵崫M腦子想的都是哪里吐不會讓別人發(fā)現(xiàn)?
終于兢兢業(yè)業(yè)的趕到了蕭瑟門,蕭瑟門是有制服的,這個與靜宸宮的體制是一樣的,但是蕭瑟門更偏向紅色,紅白相間又有雄獅銀環(huán)護肩,顯得氣派,不愧是仙門中最好打架,最注重修為打架的好手。
許琦琦看那本書的時候特意注意了一下,這蕭瑟門的一眾階品不同他們身上的腰帶也是不同的,白色腰帶就是剛來的小徒弟,黑色的都是普普通通不起眼的半吊子,赤色的都是像蕭默言一般的絕世高手,金色腰帶就是地位最崇高的蕭炎師父所帶的
一共只有三個人修煉得到赤色腰帶,蕭默言就占了一個。這個倒是讓許琦琦想到了當初練跆拳道的情景。
侍從扶著“楚顓和”的玉手,把她從仙轎里迎出來,門口的守衛(wèi)都覺得能一睹萬年不出山門的清冷仙主楚顓和的芳容頗感榮幸。
一個帶頭的恭恭敬敬的道:“楚仙主?您怎么屈尊來到本宮?”時不時的窺探楚顓和的面紗下的樣貌,一雙冰藍色的雙眸,說不出的不食人間煙火氣,總是給人一種錯覺在她眼里容不下或是對什么都淡然的感覺。
許琦琦道:“勞煩稟報一下高門主,我?guī)ё锩们皝碚J錯?!?p> 帶頭的連忙差人告訴宮主高遇之,把許琦琦迎進正廳道:“楚仙主勞煩您先到正廳等候,宮主得知您到來一定大喜過望?!?p> 許琦琦:呵呵,我信你大爺。
許琦琦卻面色平靜道:“嗯?!?p> 這個地方的確很氣派,這地方的椅子終于不是冰做的了,是那種傳說中的沉香木,略帶一絲雅致卻不俗氣的香氣四溢,古香古色的地方,中央一個神獸守護,好像是一尊獬豸,這個在書中沒有詳談,是許琦琦一向?qū)吧信d趣,但是如果許琦琦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神獸好像拒絕渣男……那么……蕭默言是被這個神獸下降頭了嘛?
不一會兒,高遇之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一把握住許琦琦的雙手,一種見自己辛勤半輩子的老父親的模樣,開口邊說:“顓和,你怎么來了?。俊?p> 許琦琦賓至客套的說:“顓和慚愧啊,是我管教我宮中之人不嚴引的誤會了令徒,這不?我?guī)J錯而來,只是她一時情愛渙心,望高宮主可以原諒她,她畢竟還小。”
高遇之一種難過悲憫的情感看向旁邊的楚憐憐道:“不是你的錯,是蕭默言太張狂輕浮,是我教徒不嚴,還勞你來此一趟?!?p> 突然,門口一個聲音傳來:“怎么?楚仙主還真是機敏啊,您打了我?guī)滋鞄滓?,就道歉就想平息這件事?”眼前這個人,一身紅衣,襯得他更加俊秀白皙,難得的儒雅氣質(zhì)卻說話張狂肆意。雖然他才僅僅十五歲也不乏一種男子魅力只是摻雜了一點點的稚嫩,尤其眸中不含任何雜質(zhì),自然上翹的嘴角,還真的是難得的好相貌。
許琦琦在腦海里問:哎呀,這誰???機器人?
【男主角?。亢诡仭?p> 許琦琦表示:人靠衣裝馬靠鞍啊,不過這個蕭默言也真的是自己的師父都敢這么頂撞?還真的是少爺病啊。
高遇之一下子臉上就掛不住了,怒道:“蕭默言,你真的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我說的話你也不聽了嗎?放肆。”
許琦琦可害怕這個讓這敗家?guī)煾赣洺穑B忙擋了回去:“別生氣,高宮主,蕭默言畢竟年輕氣盛,一時沖動也是正常的,而且也的確是本仙主的失誤?!鞭D(zhuǎn)過頭來看著蕭炎道“那言兒覺得如何才能事罷?”
蕭炎卻面色微微泛紅,臉頰兩側(cè)的紅暈攀巖到耳側(cè)整個都是紅紅的,微微咬起嘴唇,蕭默言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十五的孩子置氣的模樣,更是增添了蕭默言的稚嫩道:“不要叫我言兒……”
可是為什么會這樣呢?許琦琦不得而知。
蕭默言添了一句道:“罷了,聽師父裁決?!?p> 然后楚憐憐一臉氣惱的裝作認錯態(tài)度道:“是,憐憐的錯,對不住你,此后不會發(fā)生這件事了?!?p> 高遇之終于放下氣的半死的心,接著道貌盎然的客套:“顓和,這樣就好了嘛,都是小輩的調(diào)皮搗蛋,不要介懷了。留在我這里吃一頓午飯吧,顓和也品一品這凡間的情趣才好啊?!?p> 許琦琦也恰到好處的微微頷首一笑道:“榮幸之至?!?p> 高遇之的微微愣住,又迅速賠上笑臉道:“平日里顓和不是不食五谷,出淤泥而不染的冷清性子嗎?怎的今日?”
許琦琦輕言道:“自是顓和的仙術(shù)道法閉塞,也欲吸取各門精粹,希望可以向高宮主請教一二?!?p> 許琦琦自然知道,這個高遇之只不過是客套話而已,卻沒想到這個平日里目空一切的楚顓和會真的留下來吃飯。
高遇之這個癩蛤蟆落腳面子上,不害人膈應死人的模樣,雖然高遇之無論在那個細節(jié)里也沒有看到一絲對楚顓和的不滿,因為可能基本上是一種人,所以反而和楚顓和相處的更加融洽,但是真的讓許琦琦由衷感嘆:這個蕭默言他父母給他找?guī)煾傅臅r候是怎么想的?想瞎了心吧。
高遇之道:“哦?”
許琦琦點頭哈腰的笑笑。
許琦琦總是覺得一個人在盯著他看,她轉(zhuǎn)過頭,蕭默言在看著自己:是那種死死的好像想在她身上窺探出來什么奇門遁甲之道一般。
許琦琦嚇得哭腔都快弄出來的問機器人:“這大哥又咋的啦?我吃個飯得罪他啦?不能吧,我看起來這么能吃嗎?”
【蕭炎好感度加300。】
許琦琦:我靠。
這個破地方繁文縟節(jié)太多了,這個高遇之在吃飯前又用這個盆洗手,又用那個盆洗漱的,真的也不嫌麻煩。
許琦琦極其敷衍的草草了事,甚至連擦手的手帕都撇到一邊去,給弄丟了。
許琦琦開始不言語的吃起了飯,別說這個菜還真的是很豐盛的,比起那個涼了的雞腿強多啦,,想起來,折騰兩天了,就吃了一個被凍得麻木的雞腿,許琦琦還真的是很可憐自己的哀嘆一聲!
而這個哀嘆聲被高遇之恰好的捕捉到了:“怎么?顓和,菜不和你的口味嗎?”
許琦琦立即借這個機會言語:“哎,并非如此,我前些日子感悟到了一些道理,人需寬厚待人方可及些許境界,我這有本書,讓我整日輾轉(zhuǎn)難眠?!?p> 高遇之眼珠子亂竄,拄著飯桌邊緣道:“何書?”
許琦琦立馬掏出一本書,此書做工精細,但是最可怕的是這個書上赫然寫著:道德經(jīng)。
許琦琦道:“不如,高兄與我一通研讀?”
高遇之:“……”
這個在說高遇之沒有道德?周圍眾人齊刷刷的看向楚顓和……
桌上一共就有:楚顓和,高遇之,楚憐憐,楊名,蕭炎五個人。
許琦琦是這樣想的,既然這個高遇之其實還是對楚顓和說的話信個一半,所以也許還有機會,讓他把心思往別的地方放放,也不至于成天想害蕭默言,畢竟近水難救遠旱,萬一蕭默言的一點點的生氣,許琦琦就會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雖然傳銷不恥,但她應當有傳銷一般的精神,只要不斷的洗腦,希望鐵杵磨成針。
這場飯局在尷尬的氛圍中結(jié)束了,許琦琦覺得誰尷尬誰輸,反過來就是誰不尷尬誰贏。
在許琦琦的不斷堅持下,許琦琦終于得到了在這里一晚上的批準,理由是交流感情。
然后許琦琦在長達五個小時的感情交流,交流的主題就是不要苛責弟子,以及蕭默言是好人的明確觀點。
高遇之看劍譜的時候,許琦琦在旁邊念經(jīng)文;高遇之在小憩的時候,許琦琦佯裝無意,把他吵醒,念經(jīng)文;高遇之上茅廁……許琦琦……去不了,在茅廁外面念。
就在高遇之躲起來,許琦琦在前往找高遇之的途中,許琦琦嗅到一陣花香撲面而來,于是碰巧看見蕭默言一個人,在一顆梨樹下,靜思,用手臂擋住刺眼的陽光,還真的是像一個玉面公子啊!
一眨眼間,蕭炎的身影不見了,許琦琦只覺得自己騰空而起,許琦琦覺得難道這是自己的仙法?在琢磨的過程中,許琦琦突然發(fā)現(xiàn)一雙玉手把她的衣領子給拽起來了,這才導致許琦琦騰空。
許琦琦其實要不是,這個眼前的男孩兒就是自己的本命英雄的話,許琦琦根本就想:扇到他和太陽肩并肩。
于是不能打不能罵,于是許琦琦妥協(xié),心里默念:他還是個孩子,他還是個孩子,他比我小整整十五歲呢!這么算來就是我初中都快畢業(yè)了,這個孩子還沒有出生……
總結(jié)完這些,許琦琦平靜的說了一句:“那個……不要把我衣領抻壞了就可,乖……”
這個瞬間,蕭默言的雙手微微松了下來,發(fā)怔出神的盯著眼前這個楚顓和,好像無論如何,自己做的事情都很幼稚,或者說是那種赤裸裸的不在意,對什么都不是很在意,也覺得他在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歧視著他,哪怕他已經(jīng)把她拎了起來……
蕭默言憤恨的道:“什么?乖?”
但是在許琦琦的眼中,眼前的少年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甚至有點可憐?不對,這個詞用的不恰當。
蕭默言冷冷淡淡的說了一句:“你看我何意?”
許琦琦嘆息:“碰巧路過,炎兒多慮了?!?p> 驀的許琦琦捕捉到蕭默言的眸中有一瞬間亮閃閃的,然后他以一種百米沖刺的速度離開了,許琦琦卻被穩(wěn)穩(wěn)的放在了剛剛的地面上。
深夜,許琦琦已經(jīng)折騰了半天就給高遇之注解,終于累的筋疲力盡,好在高遇之至少明白了不能苛責弟子的要義。
許琦琦昏昏欲睡的倒在客房睡著了,許琦琦覺得這個香氣很沉很沉,腦袋就不由自主的耷拉下來。
一個黑色身影閃過,蕭默言捻一枝花枝搖身一躍到許琦琦的身邊,本想看看這道德經(jīng)里到底有什么貓膩,但是卻看見許琦琦睡的熟透了,姿勢到還算完好,許琦琦在睡夢中依舊語重心長的說道:“別介啊,老頭兒,你可別害蕭默言這可是個好孩子,他還小還小……”
蕭默言心里微微一顫,什么不能觸及的境地好似被打開一般,讓他自幼只有修仙的陰暗漆黑的世界打開透出光亮來,溫暖四溢盎然。
這么多年,雖然蕭默言年紀小,卻早早被頂上標簽——他仙根好,必須很厲害,比所有人都厲害,別人打敗了,會有借口說仙資差,到他這里就剩下:你太讓我們失望了,接著練習不準睡覺。
沒有一個人在意自己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
一早,許琦琦就被楚憐憐叫醒了,反正這么早起床好像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習慣,于是趁機把那本道德經(jīng)放到高遇之桌子上,趕緊趕回宮去,畢竟哪里好都沒有狗窩好,還和高遇之約定每個星期來一回,交流感情。
許琦琦臨走之前沒有看見蕭炎,因為這個時候蕭默言大俠可是要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練功呢,也不便打擾,況且一個長輩,哪有要看一眼小輩的道理?
許琦琦就又坐上仙車離開了。
午時到的時候,蕭默言才算可以歇一歇喝口水,蕭默言淡淡問了一句身邊的侍從霧染:“楚顓和在哪里?”
霧染被問的一頭霧水,怎么突然蕭少爺會問這個仙主在哪里?不是打了他三天三夜嗎?莫不是記恨于她?
于是試探的問了一句:“少爺這是怎么了?楚仙主回靜宸宮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