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高速公路不能停車(求推薦)
“叔,你是認(rèn)真的么?”
“是的”,
“那…這舞寶兒到底是一直活著,還是死了又復(fù)活,還是僵尸哇?”
“屁娃腦袋瓜一天天都想啥呢?前面不是說了嗎,舞寶兒被你爺爺救活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沒死,一直安頓在太行山,有人照顧,和植物人差不多吧?!?p> “那她怎么醒過來?”
“瞅見她手里握著的兩枚戒指沒?你戴一個,她戴一個,就醒過來了。
順嘴帶一句,這秘術(shù)是在死者心跳停止后幾個鐘頭內(nèi)結(jié)印完成,嚴(yán)格意義上講,舞寶兒在沉睡期間是沒有記憶的。其肉體在沒有解封前處于凍齡狀態(tài),不會生長,記憶也停留在那個黑暗激蕩的年代。”
“陰元確實讓我心動,只不過……”蘇野一臉為難的看著舞寶兒。
她的故事心酸惹人,
她的堅強(qiáng)撥動心靈,
但,
蘇野不論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和舞寶兒在一起哇?
內(nèi)心的同情和感情是兩碼事。
三叔見蘇野臉色和吃了屎一樣難看,清了清嗓子,
“屁娃兒,老爺子又沒讓你和舞寶兒成親,吊著臉干求?她產(chǎn)生的陰元可與你的魂殤決互補(bǔ),可沒必要過日子哇?”
蘇野一聽,“對??!我在想啥呢?舞寶兒只要留在這院子里就成,沒必要內(nèi)啥,你說是不是?!?p> 三叔笑了笑,接著說,“只不過…這陰元的設(shè)定你也清楚,乃動情之物,若讓她一個人住屋里,下輩子都給你蹦不出半個陰元來?!?p> “動情…”蘇野喃喃咀嚼。
“噗嗤!”
一旁老鏟沒忍住,笑出了聲,摸著蘇野腦袋剛要接嘴,三叔突然打斷,指著老鏟大聲問,
“老鏟,你舔什么嘴巴??”
“???”老鏟愣了一下,收回手:“我…我沒舔嘴巴啊?”
蘇野抬起頭,恰好和三叔來了個對視,幾乎在電光火石間,看到三叔眉毛輕輕挑個一下,接著迅速恢復(fù)原狀。
待一起也有些日子,這種程度的小默契自然不言而喻。
蘇野心領(lǐng)神會,回頭看著老鏟,一臉認(rèn)真道:
“鏟叔,你怎么能饞她身子呢!”
“………”
“什…什么啊我就饞人身子了?”老鏟臉皺成了一團(tuán)。
“欸…算了算了,不說了,這種事按道理得你情我愿,可眼下人睡著,咱也不厚道一次。
老鏟,既然你舔嘴巴了,心里面的小九九就瞞不住。這樣,我就替老爺子做回主,把舞寶兒交給你,從今往后,她就是你的人,你得娶她做老婆,好生對待。
介于小野的修煉刻不容緩,三日后你們就舉辦婚禮。
公平起見,咱們仨舉手表決一下,
嗯…二比一壓倒性優(yōu)勢,那行,這事兒就這么拍板了,
明日把她喚醒,先熟悉熟悉?!?p> 說完看著蘇野,“跟我出來,有話給你說?!?p> “噯~”,蘇野點了點頭,表情嚴(yán)肅跟三叔走出院子。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一氣呵成,默契度令人發(fā)指。
老鏟愣愣的站在棺材旁,半晌,一跺腳:“你們倆這破船,開的穩(wěn)吶!”
“噗,哈哈哈哈!”
燈兒笑的肚子痛,坐在棺材檐口,翹著二郎腿,“鏟爺,感情我這趟千里走腳,是給你尋了個媳婦哇?這人情得還!”
“還個屁!”
老鏟漲得臉紅脖子粗,越想越不對勁,“不成,我得找他倆論論!”
走出院子,
蘇野看著久違的街景,伸了個懶腰,略帶歉意說:“叔,這么把鏟叔坑了,不厚道吧?”
三叔頓了一下,抬腿就是一腳,蘇野提前有準(zhǔn)備,屁股一扭躲開了。
“說老子不厚道?行,這事兒你自己圓,莫找老子。”
“唉唉唉?我不是這意思?!?p> “那你啥意思,你要娶舞寶兒吶?”
“……”
“總之,別再給老子廢話,舞寶兒配得上老鏟,老鏟也是結(jié)過婚的人,倆人都有經(jīng)驗?!?p> 蘇野扁了扁嘴,“那行,聽叔的?!?p> “欸…”
三叔嘆了口氣,“若不是暗娼,這舞寶兒老子都心動,可惜了哇,便宜老鏟了?!?p> 蘇野連連點頭。
兩人沿著自家步行街逛,別看這街不在市中心,可生意卻異?;鸨?,大大小小店里擠滿了人,尤其是奶茶店和火鍋店,連個落腳地兒都沒有。
川都面積不大,卻足有3000萬人口,夏季氣候濕熱,周期長,女孩們穿的都很涼快,目光所及,白花花一片,甚是心動。
三叔去川菜館要了份蒜苗回鍋肉,干煸辣子雞,接著開了瓶冰鎮(zhèn)啤酒美滋滋坐在門口欣賞風(fēng)景。
蘇野覺得三叔眼神過于猥瑣,趁著飯還沒好,搬了個小板凳來到樹下,準(zhǔn)備見縫插針修煉一番。
眼下,大街小巷遍地都是藍(lán)粽子。
蘇野知道,秘密越大,越匪夷所思,其提煉的能量就越多。
這種操作有點像賭博。
觸碰之前,他也不知道別人的秘密是什么,所帶來的能量是多是少。
第一座劍骨所融化的氣流是有限的,所以蘇野琢磨,別興奮過頭亂撒網(wǎng),要最大程度獲取能量,先從“人”入手。
他釋放出一絲氣流,觀察四周準(zhǔn)備入手,卻突然發(fā)現(xiàn),距離自己十米開外的馬路對面,一個垃圾桶旁邊,站著一個小板板?
正呆呆的看著他。
蘇野渾身一個激靈,想想,這還是自己正兒八經(jīng)頭一回見這種玩意兒。
鬼,
魂,
還是叫板板吧。
蘇野仔細(xì)觀察著小板板,約么四五歲,傻乎乎的,看起來很輕,很淡。
他的個頭還沒垃圾桶高,就這么呆呆的站著,似乎對蘇野很有興趣。
兩人隔著馬路對視了幾秒后,小板板的眼神突然恐懼起來,滿眼哀求的看著蘇野,接著伸出臟兮兮的小手,指了指身后。
蘇野站起身,瞇起眼睛,發(fā)現(xiàn)綠化帶里竟然還藏著一個給黑漆漆的東西?!
它慢慢伸長,露出了腦袋。
竟然是個人?!
只不過這東西顏色發(fā)黑,散發(fā)著一股邪氣,即便隔著老遠(yuǎn),蘇野也能感受到濃濃的厭惡感。
小板板嚇得拔腿就朝蘇野跑來。
路上的車三三兩兩,穿過他的身體,毫無波動。
小板板跑到距離蘇野還有兩米距離時,突然停下了。
蘇野坐在樹下,小板板現(xiàn)在路邊,兩人中間隔了一個綠化帶。
這綠化帶像個無形的屏障,讓小板板不敢靠近。
身后的鬼東西也爬出來了,
沒錯,
他是用爬的。
但爬的很快!
五官分裂,張著嘴,爬過的地方像蝸牛一般,留下一串黑色印記。
小板板嚇得連忙順著綠化帶挪了挪。
鬼東西也爬到了綠化帶旁,準(zhǔn)備張開胳膊,扭頭看了眼綠化帶,瞬間忌憚的后撤兩步。
“小爺?!?p> 老鏟不知啥時候走到蘇野身后,一臉憂郁。蘇野打了個哆嗦,喘了口氣,指著地上的鬼東西,
“鏟…鏟叔,這玩意?”
老鏟看了眼,淡淡的說:“小爺要處理么!”
“嗯?!碧K野看著瑟瑟發(fā)抖的小板板點頭。
老鏟沒說話,呼吸間,一個箭步跨越綠化帶,抬腿沖著鬼東西腦殼就是一腳,接著單手抓起身子往樹上一甩,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刺”的一聲插了進(jìn)去!
刀身入木,
干脆利索。
“好身手!”
蘇野贊嘆道。
老鏟的身手和三叔一樣,穩(wěn)準(zhǔn)狠,一套動作必須置人于死地。
蘇野看到被釘在樹上的鬼東西翻滾了兩下后,“滋啦滋啦”冒成了一縷黑煙,徹底消失不見。
“小爺,完事了?!崩乡P抽回刀,依舊一臉抑郁,似乎方才的行為就像打了個噴嚏一樣不以為然,
蘇野指著樹上的豁口,“額…鏟叔,這東西就這樣沒了,沒啥事吧?”
“能有啥事,就吃這口飯的。只不過臟東西太多,平時我們是不會去管的,但小爺你開口就不一樣了。”
蘇野點了點頭,剛要繼續(xù)問,腦殼被猛猛砸了個板栗,
“叩!”
“哎呦!”
三叔端著啤酒,兇巴巴的看著小板板,“滾!”
小板板見到三叔,嚇得一溜煙消失不見,那速度比方才逃跑還快。
蘇野幽怨的捂著頭,“打我干求?”
“屁娃…不打不長記性!”
三叔喝了一口,指著擦肩而過的一個美女,“你破劫前老子就說過,以后你會看到從沒見過,卻又真實存在的東西。
你得把他們當(dāng)做和我們共存一個世界的物種。
他們有他們的制度,規(guī)矩,甚至幫派家族,不是你一個人能解決的。
那小板板你熟悉么?
萬一是蠱魂殿的爪牙怎么辦?
是狐貍精派來的怎么辦?
你連自己的敵人,西昆侖的底兒都沒摸清就瞎幾把管事。
看那妹子,身上加倆腿,一共趴著四個嬰兒,墮胎墮的,正吸她陽氣呢,你管得著么?
別什么破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我蘇家還淪不到給陰曹地府打工的地步,滾過來吃飯!”
說完又灌了一口,面色紅潤的回去。
老鏟拍了拍蘇野肩膀,“別放心里去,三爺都為你好?!?p> “我知道?!碧K野扭了下頭,“就是有話不能好好說,動不動就上手!”
“呵呵,三爺就這性子?!崩乡P寬慰一句,低下頭,搓了搓手,“額…小爺啊,舞寶兒這事兒我剛琢磨了一下,您和三爺那場戲演的太快,我都沒來得及插話就大結(jié)局了,您看是不是……”
“咋滴,拍韓劇哇?鏟叔,舞寶兒這事兒既然拍板了,那就這樣吧?!碧K野說完就溜。
老鏟孤零零的站在樹下,嘴唇顫抖。
“燈兒,過來吃飯!”
“得嘞三爺!”
“這幾日你鏟爺給小野弄鋪子,我看也差不多了,以后你就跟著小野,多操點心,家里別的事就甭管了?!?p> “呦!”燈兒放下筷子,雙手抱拳,“久聞小爺大名,今兒算見到活的了,哈哈。方才院子里說事,沒打招呼,小爺莫氣哇?!?p> “不會不會,燈兒哥。”蘇野給燈兒倒了杯可樂,三人碰了一杯。
“小爺相中哪個鋪子了?”燈兒塞了口肉,含糊不清道。
“最頭上那個,我瞧它空著,浪費。”
“那鋪子大哇,小爺吃得消么?”
“嘿嘿,能賺到錢就行?!?p> 三叔抹了把嘴,“我吃飽了,你倆繼續(xù)。燈兒,吃完飯帶屁娃去建材市場看家具,打條兒?!?p> “得嘞三爺?!?p> 燈兒起身送三爺?shù)焦战?,兩人耳語了幾句,滿臉笑容的跑回來,
“小爺,您吃,不夠了我再點。”
“夠了夠了!”
吃過飯,蘇野在街邊收集藍(lán)粽子,四個小時的恢復(fù)期可不能浪費,而且,效果非常樂觀。
他看著一個個路過的行人,笑而不語。
想不到斯斯文文的眼鏡男是個縱火犯,
想不到有人把金子藏在公園的雕像里?
想不到公交車司機(jī)每天偷油一年可以買一套房?
想不到爆跌的股票下周就要被拉到制高點。
體內(nèi)的氣流徹底消耗殆盡,蘇野吸了口氣,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寫封匿名信,告訴公安局縱火犯的兇手是誰。
或者,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去把金子偷出來。
或者,悄悄的注冊一個證券賬戶,跟操盤手撿口肉吃?
有意思,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正當(dāng)蘇野思考時,耳邊一聲尖銳,一亮黃色大黃蜂跑車停在身前。
“小爺!上車!”
第一次坐跑車,轟轟的那種,蘇野有些不適應(yīng),總覺得花幾百萬買個這玩意,奢侈。
燈兒哼著小曲,換了身清爽的衣服,看起來帥氣不少。
蘇野瞅見他胸前掛著一個閃爍著光芒的藍(lán)粽子。
上一次看到這種粽子還是在兵馬俑的身上。
那個得了長生不老藥,從秦始皇陵墓偷偷溜出來的人。
“難不成燈兒哥身上的秘密也驚為天人?”
蘇野看得入神,只可惜方才一直在用意念提煉,這會有些疲憊,加上氣流消耗殆盡,也沒藍(lán),想知道藍(lán)粽子只能用手觸碰。
“開車的時候還是最好別碰吧,先忍忍…”
“可是…可是這粽子對我來說吸引力太大了!”
“有些控制不住啊!”
“我好想知道…要不…”
燈兒回過頭,看到蘇野一直盯著自己胸口,一個激靈,
“我靠!小爺!你在干啥?”
“沒…就是…嗯…這車…不錯?!碧K野移開視線,清了清嗓子,決定等氣流恢復(fù)動手。
“呵呵…”燈兒甩了下頭:“知道我買這車,看上它什么了么?”
“什么?!?p> “音效!”
“嗯?”
“噓…”
燈兒按下中控臺一個紅色按鈕,“希安之子”派克特成名曲響起。
那feel style,
那flow,
不要太騷,
“行行行!好了好了!”
蘇野幾乎用吼的,卻發(fā)現(xiàn)燈兒不知啥時候戴了個墨鏡,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狀態(tài),
“槽!燈兒哥你別搖頭啊?這是高速公路!”
音樂蓋過了吼叫,
蘇野急得立馬按了下按鈕,
安靜了。
燈兒意猶未盡的唱了一會,以一個摸頭殺的動作結(jié)尾,冷酷無比。
“咋樣小爺?”
“…不錯?!碧K野抽了下嘴角。
“喏?!?p> 燈兒掏了根煙,遞了過來。
蘇野煙癮不算大,他看了下煙,綠色的煙屁股,上面還畫了一個骷髏。
“這煙挺特別啊?”
“那必須,市面上見不著?!?p> 蘇野吸了一口,
味道……
沒啥味道。
“小爺,在這呆的還習(xí)慣么?”
“嗯?!碧K野點頭,“沒想到自己還有這么多親人?!?p> “呵呵”,燈兒笑了笑,“小爺,論規(guī)矩,我喊你聲爺,私下里,我就把你當(dāng)?shù)艿?,我這人打小兒沒兄弟,就想有個弟弟或者妹妹,然后他們受委屈,被欺負(fù),老子給他們出頭!”
“哈哈!”蘇野樂了:“可以啊,燈兒哥,我打心里也把你當(dāng)哥,就是你這想法有點意思哇?!?p> 兩人一路說笑。
蘇野吐了個煙圈,
中控臺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按鈕,掃了一圈也沒見到煙灰缸。
好在門上有個車窗升降,完美的掩蓋了自己的無知。
他將車窗悄悄開了條縫,高速路上,冷風(fēng)嗖嗖的往里灌…
“咳咳!”
一截?zé)熁掖翟谔K野的肩膀,他連忙拍了拍,小火星被拍落,又嘬了最后兩口,將整個煙頭彈出了車外。
“唉,好久不開這車提速怎么這么肉了?”燈兒罵了一句,狠狠踩了腳油門。
蘇野不懂車,但他知道,這車的加速快,肯定值錢,瞅了眼,一腳油門,硬是將速度提到了180。
發(fā)動機(jī),音響,流線型外表,
嘖嘖…
蘇野心里感慨了好一會,
還有跑車?yán)铮嫫ぷ紊l(fā)的特有氣息。
蘇野閉上眼睛,享受著奢華,輕輕的嗅了一口,
嘶…
這是?
什么…味道?
怎么……
他看了眼后視鏡,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般大??!
“內(nèi)個…燈兒哥…麻煩靠邊停一下?!?p> “???咋啦?暈車了?”
“不是不是…你…”
“沒暈車停毛線,馬上就到了,小爺要是大小便就先忍忍?!?p> “不是…燈兒哥,這事比較急…”
“急也不行,小爺,這可是高速公路,不能隨便停車的!”
“可是…你特么了個巴子的回頭看一下,車都快著完了??!”
秦少愛吃辣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