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求婚
一大早江初見變被憶秋風從床上拉起來,迷迷糊糊跟著上了車。已進入盛夏,烈日當空,驕陽似火,路邊的樹葉害羞的卷了起來。車里開著冷氣,把所有的炎熱都隔絕在車外。
車子使出郊區(qū),一路開到郊外,穩(wěn)穩(wěn)的停在加速度門口。江初見抬起頭,盯著加速度的三個字,在低頭看著正在被烈日火辣辣的烤著的大地,心里長嘆一口氣,“其實這么熱的天氣,自己是很愿意在家躺著吹空調。”
副駕駛的門被拉開,憶秋風伸出手牽著江初見下車。一下車,車外熱氣瞬間把人包圍,在車里身上積累的冷氣被吹走的無影無蹤。
憶秋風一路上不說話,到達蹦極處才停下。站在樹蔭下,總算不被太陽曬,江初見看了眼旁邊熟悉的石椅,這里正是上次憶秋風問他是否蹦過極的地方。
江初見轉頭,看著憶秋風正仰著頭看蹦極臺,不禁心尖顫了顫,不確定的說道:“憶隊長,你不會是想蹦極吧?!?p> 憶秋風低下頭,抬手揉了揉初見的頭發(fā):“江醫(yī)生,你記不記得,我在這里問過你是否蹦過極?!?p> “啊,”江初見有點囧,上次她跟憶秋風還不是特別熟悉,所以對憶秋風說了慌。但如果憶秋風再問起她,她不想說謊,但也實在不想提起那段蹦極的往事。
好在憶秋風并沒有多問,而是自顧自自的說道:“我之前蹦過極,和一個女孩子一起。”
“哈哈?!苯跻姺笱艿男α讼?,把心底里酸味壓下去。
憶秋風忍著不笑,繼續(xù)說道:“我之前聽人說,一起蹦過極的情侶,可以白頭偕老?!?p> 江初見撇撇嘴,不接話,心里酸酸的嘀咕:“憶隊長這是再跟她講他前女友嗎?但江初見對憶秋風的前女友絲毫不敢興趣?!苯跻娚焓殖兜袅艘黄瑯淙~。
憶秋風拉住江初見的手握在手里,輕輕的摩挲著:“江醫(yī)生,你不好奇我跟那個女孩子蹦極后,發(fā)生了什么?”
“不好奇,”江初見醋壇子徹底被打翻,不滿的嘟囔著。
憶秋風把江初見拉入懷里,雖說炎炎夏日,周遭空氣都如火爐般烤著人身體,但江初見還是覺憶秋風懷里很是舒服,但心里還在咕嘟咕嘟的冒著酸氣。
“但怎么辦,我還是想講給江醫(yī)生聽。”憶秋風的聲音從江初見頭頂出來。“我那次蹦極是四年的事。”
“四年前?”江初見心里嘀咕,好巧,自己唯一一次蹦極也是四年前。
“一個明明很恐高的女孩子,渾身顫抖的站在蹦極臺上,確倔強的要跳下去。我當時鬼使神差的說自己是工作人員陪著那個女孩子一起跳?!?p> 江初見心里“咯噔”一下。
“但那個女孩子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過我。”憶秋風的有絲寵溺的笑聲傳入江初見的耳朵里:“最后呢,從蹦極臺上跳下來的,那個女孩子直接暈了過去?!?p> 江初見從憶秋風懷中探出腦袋,不確信的盯著憶秋風。
憶秋風雙手扶住江初見的肩膀:“也不知道我說了這么多,現(xiàn)在這個女孩子聽了我的講述,是否回憶起那天發(fā)生的事?”
“憶隊長,”江初見輕聲的喊了一聲,鼻子也跟著發(fā)酸,眼眶通紅的看著憶秋風。
原來她跟憶秋風那么早已經(jīng)遇見;原來在她以為在自己感覺被世界拋棄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一個人闖入她的生活。
“傻瓜,”憶秋風把江初見臉龐的發(fā)絲撇在耳后“我最近越想這件事,越后悔。后悔四年前,我沒有再去醫(yī)院看你。不然我們也不會再錯過兩年?!?p> 江初見搖了搖頭:“憶隊長,四年前的那個我很糟糕,不值得你去懷念。我很慶幸,兩年前我以新的面貌又走進你的生活?!?p> “傻姑娘,不管你是怎樣的狀態(tài),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我一直想啊,如果四年前我去醫(yī)院看了你,應該說些什么。”
憶秋風突然站直身體,向初見伸出右手:“你好,江醫(yī)生,我是憶秋風。”
江初見終于忍不住,一直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滑落臉龐。抬起右手,與之相握:“你好,憶隊長,我是江初見?!?p> 憶秋風紅了眼眶,繼續(xù)說道:“江醫(yī)生,是否愿意做我的妻子?!?p> 江初見眼淚落的越來越兇,然后江初見踮起腳尖,把一個吻落在憶秋風的唇角,然后堅定的回答:“我愿意。”
憶秋風把人輕輕的摟進懷里,四年前他陪著的一起蹦極的女孩子,四年后要成為他的新娘,一滴淚從憶秋風眼眶滑落,那地淚叫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