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之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一手震驚住了。
蔡駿能夠被卓雅世紀(jì)看中,自然是有本事的人,可是在林浪的宇宙氣體之下卻就這樣...死了。
甚至都無法做到反抗。
郭玉的臉色十分不正常,疑惑的說道:
“蔡駿那只木頭一般的詭異堪稱絕對防御,怎么會死?當(dāng)時我們四人一起攻擊可是都沒有打破的!”
他不解看向了其余三人。
歐陽放搖了搖頭,攤手道:
“這我可不知道!你們呢?”
“不知道!還是不招惹,走吧,外面涼快涼快!”
李解拍了拍沙發(fā),聳聳肩緩步離去。
當(dāng)他與林浪交錯而過的時候,林浪十分明顯的感覺到了猶如刀割一般的烈風(fēng)吹來。
這讓林浪警惕了起來。
這個家伙也許比蔡駿更強(qiáng)。
但是李解并沒有動手,而是如他所說,施施然走出了辦公室。
這讓林浪放下了心,如果這三個人一起出手,難免要廢他的一些功夫。
但是哪怕真的大開殺戒,林浪也要知道回去的方法。
任何有關(guān)的事情他必須要知道。
只見林浪凌厲的目光肆無忌憚看著郭玉歐陽放,開口說道;
“你們是自己體面,還是我送你們體面!”
他上前一步,一腳踩在了蔡駿的尸體之上。
直接壓制住了蔡駿尸體的詭異復(fù)蘇,一根極度扭曲詭異的脊柱從尸體的后背鉆出,發(fā)出的聲音不斷的沖擊著蔡駿早已木質(zhì)化的身體。
但是被一腳踩住的時候,二人只是看見有銀白色硬幣從干枯老木一般的尸體之中蹦出,落在地上發(fā)出銀鈴兒一般悅耳的聲音,哪里還能看見那還在復(fù)蘇的詭異。
這?
居然一腳就可以壓制住兩只詭異復(fù)蘇!
這人的實(shí)力已經(jīng)遠(yuǎn)超我們了。
歐陽放一臉凝重,拽著不想走的郭玉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他們甚至都沒有放狠話。
這時,林浪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打架自然是不好的,他體內(nèi)的兩只詭異都沒有平衡好,一旦使出全力,必然會急速加快詭異復(fù)蘇。
“你要問什么就問吧!這兩個都是...聽不見的!你可以當(dāng)他們是機(jī)器人!”
周清越看眼前的清秀少年越順眼。
就像是看一件商品,一件待價(jià)而沽的商品一般。
她背后的茍成以及西裝男都沒有話語,只是靜靜的站著,沒有一絲反駁。
這倒讓林浪高看卓雅世紀(jì),居然可以將兩位實(shí)力猶在他之上的詭秘人收為麾下,而且就像奴仆一般驅(qū)使。
“你說詭異起源于我的世界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來自哪里?”
林浪迫不及待的問道。
如果知道了這一點(diǎn),他也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
周清笑了笑,本來不怎么好看的臉?biāo)坪鯀s是巧笑嫣然,給人一種成熟的美感。
這和年紀(jì)不大的東方雪初,亦或魔人天璣都是兩個感覺。
“你不就是這個世界的人了!難不成......你是穿越的,就像是小說里面寫的一樣??┛┛?,詭異不就是起源于你,我所在的世界嗎?”
她一定是知道什么!
林浪本來還不確定,但是周清現(xiàn)在一說,就說明很高的可能,這些人是知道穿越者的。
“別給我兜彎,有些東西我們都懂!”
“這件事我是不會說的,這個秘密在帝國層面都是極度保密的,你必須加一些籌碼,幫我們做一件事!”
林浪冷笑道:“你們以為吃定我了,既然你們說是帝國層面都在保密的東西,那么我爬到護(hù)國柱,爬到軍首,甚至是那懸置幾百年的皇帝之位,秘密自然向我展開,不過是時間久了一些!”
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這時,周清卻是拋出了一個更大的價(jià)碼:
“你體內(nèi)的殘念和黑蛇之間的沖突只有卓雅世紀(jì)才有能力平息,沒有人比卓雅世紀(jì)更懂黑蛇了?!?p> “自然,作為「殘念殺皇」的衍生體「殘念」,也沒有人比我們更懂!”
這倒是直接讓林浪停住了腳步。
里面的信息量實(shí)在是太大了!
那個銷金窟的詭異真名叫做「殘念殺皇」,而林浪體內(nèi)的那枚硬幣不過是其衍生體之一,而且周清言語之中透露出了對黑蛇的極度自信。
這不像是假的。
前身原本就和卓雅實(shí)驗(yàn)室爆炸牽扯,黑蛇與卓雅世紀(jì)有關(guān)系也是十分正常的。
看見林浪停下來腳步,周清不緊不慢的繼續(xù)開出價(jià)碼;
“那件事很簡單的,和你在背后調(diào)查的陽城附近的小山村是有關(guān)系的,你順便也許可以解決你身體的其他隱患!”
“這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浪眼中精芒一閃,心中頓時有了防備。
這件事他只和接線員劉煙說過,如果這樣的話,收容局他們就有很多的線人了。
也許他們正是通過這一條線找到他的。
“收容局和卓雅世紀(jì)是有很多合作項(xiàng)目的,知道你的接線員在查一個山村有什么奇怪的?!?p> “正確來說,我們先于你找到了那個山村,可是恰好全球凍結(jié)爆發(fā),我們進(jìn)入其中的詭秘人一個也沒有活下來,不得不找你們了。”
......
辦公室之外,李解淡淡笑了笑。
他看著大開的大門,幾乎是在林浪剛剛好出來的時候說道:
“你好,我是李解,看來以后就是隊(duì)友了!”
林浪看了那三人,其中反倒是這個李解的危險(xiǎn)最大。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答應(yīng)了一聲,就從樓梯離開了。
林浪先是問了樓下的眾人,了解到了所有人已經(jīng)撤走了之后,便走到了監(jiān)控室。
林浪在辦公室之中也問過有關(guān)楊開的事,這人也是不久之前駕馭的詭異。
而駕馭的地方也是十分古怪,正是卓雅實(shí)驗(yàn)室爆炸的后一天在一處下水道看見的綠色火焰,被綠色火焰依附在身體之上,而后就可以提煉出避免詭異攻擊的燈油。
他走進(jìn)監(jiān)控室之中,那盞綠色火焰的油燈依舊十分明媚的閃動,這時來看,的確十分像是那座血池之上的綠色火苗。
“這的確是一個十分好用的寶物!”
林浪淡淡說道。
就在他試圖抓起油燈之時,右手卻是直接穿了過去,抓了一個空。
這時。
他才驚覺,四周的溫度變的極為灼熱有一股熱浪襲來,同時卻又帶著一股來自心靈深處的冰寒。
有詭異?!
墓志銘開啟!
真實(shí)的視角下,此處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閃爍著綠色火焰的世界。
不知何時,林浪居然進(jìn)入了油燈的里世界之中。
一股股灼熱的氣浪涌來,林浪被迫開啟了宇宙氣體護(hù)體。
墓志銘看向的遠(yuǎn)方,林浪眉頭皺了起來。
一個長相和他無般一二的干尸在里世界之中緩緩的遠(yuǎn)去,他的手上端著一盞油燈。
而那盞油燈正是詭異的本體。
“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會在油燈里世界之中看見一個長相和一樣的人端著油燈再走!”
林浪心底有一絲不妙。
宇宙氣體支起彩虹橋向那具尸體架去,但是沒有什么用。
步伐依舊的干尸很快就消失了。
林浪也被里世界排斥了出來,他看向之前的燈座,那盞燈此時果然消失不見。
就連燈座也不見了。
“還是疏漏了一點(diǎn),那盞燈座可能原本就是有問題的,也許就是楊開在下水道和鬼火一起撿回來的,我只不過是把詭異放在了正確的地方。”
林浪架橋追去,可是油燈散發(fā)的光芒太快了,只不過是幾秒的功夫,他就追丟了那端著油燈的詭異。
他沒有再一次回到玫瑰酒吧,那里的事有鄧軍處理。
無論是墻壁之中的詭異,還是黑人杰克的事,他都可以處理的很好。
前往那個山村的時間十分急促,明天就動身出發(fā)。
所以林浪要準(zhǔn)備好一些物資。
推開了房門,此時屋子里面已經(jīng)空無一人。
他的臥室一旁有一間房,林浪被宇宙氣體覆蓋,瞬間穿了過去。
里面擺放著一只僵硬,做無畏印的死猴子,他的眼睛睜開,不知道在看著什么!
這是神秘手機(jī)有極大反應(yīng)的詭異,也許在以后遇到了危險(xiǎn)可以躲過一命。
另外就是詭異日記,林浪取出了里面的無皮死尸。
在全球凍結(jié)之中,祂想要從日記之中爬出來,可是一枚硬幣卻被殘念扣了去,這一次林浪又把硬幣放了進(jìn)去。
保證無皮死尸的完整性,說不定要用這只詭異和神秘手機(jī)做一些交易。
而那枚百眼的硬幣,林浪也放回了何蒼的體內(nèi),李華需要完整的何蒼,以此來研究他。
李華懷疑,境外某只極為可怕,掀起大災(zāi)變的詭異將手伸進(jìn)了帝國之中,而何蒼就是他的傀儡之一。
雖然林浪問過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李華依舊十分神秘的什么都沒有說。
最后,林浪盤坐在地板上,手中拿出了那枚南瓜炸彈印記的硬幣,這也是他目前唯一留著硬幣。
“按照周清的說法,只要我把這枚精神硬幣和殘念合二為一,讓其成為殘念的殺人規(guī)律,殘念殺皇的感知就會被屏蔽一段時間,我也就可以爭取更多的時間發(fā)育,免得被那只詭異秒殺!”
林浪對殘念殺皇是十分忌憚的,祂一直潛藏人類社會,不知收集了多少的殺人規(guī)律。
可以說早就升華到了某個層次,只能用天災(zāi)來形容這種詭異。
一出場,人類的數(shù)量幾乎是要減半的。
“賭一把,無論是穿越的秘密還是兩只詭異的平衡之法,對我的吸引力都很大?!?p> “而進(jìn)入那座山村,很明顯我目前的實(shí)力是不夠的?!?p> 一枚硬幣直接被投入了他的體內(nèi),林浪的身體瞬間被撕開了密密麻麻數(shù)不清的大洞,每一個洞之中都有一枚銀白色的硬幣。
他的右手背忽的出現(xiàn)了一個詭異的南瓜炸彈印記。
而南瓜炸彈的形態(tài)開始扭曲,漸漸的化作了一顆雙拳交錯的骷髏頭。
就在林浪在試圖將硬幣化為己有的時候,另一邊,茍成靜靜地坐在玫瑰酒吧之中。
這時的玫瑰酒吧盡顯蕭條,出了這一檔子事,茍成也沒有回天之力。
但是他的心情似乎很好,還自己燒著酒,聽著四百年前的歌曲。
而他的對面,蕩漾著殷紅如血的酒水的杯子被一個人輕輕的拿起,放在了嘴邊小酌了一口。
那個人再一次輕輕的將酒杯放下,手中遞出了一個箱子。
箱子的表面被濃密的血漆覆蓋,不少的地方都有抓痕,顯得十分恐怖。
滴~!
一滴血居然從箱子之中滴了出來!
噠!
血漆箱子抖動了一下,發(fā)出了聲音。
“挺快的!”
茍成滿意的收起了箱子,從他的帽子之中抽出了一碟黑色的卡片。
緩緩的遞了過去,卡片的正面赫然寫著“黑暗之宴”四字。
茍成下一刻卻收起了笑臉,變成冷漠森嚴(yán):
“上頭說了,這種卡我們不會在為你們主子做了!畢竟祂是詭異之王,而我們不過是祂的食糧!”
高成緩緩抬起頭,面無表情接過了卡片。
“王即將歸來,一切都會在地上神國之中覆滅!”
“你們也不例外?!?p> 他說話的語氣帶有一種非人的機(jī)械感,像是一個機(jī)器人一般,眼神呆滯,暴露出的肌膚上也有著青紫色痕跡。
而茍成也淡淡笑了,他們就沒有指望高成會活著離開這里。
“那就試試吧!”
一道鎖鏈橫空,瞬間分裂為千條,萬條,直接向高成捆綁而去。
巨大的帽子也是將二人同時扣在了一起,封鎖在了一處極為詭異密室之中,而那密室血淋淋,有無數(shù)早已生銹的刑具。
這哪里是密室,而是一座巨大的刑房!
一道古樸,破舊的木質(zhì)樓梯出現(xiàn)在了刑房之中,上面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音,似乎在用力一點(diǎn),樓梯就會被踩破。
西裝男站在其上,低聲道:
“茍成放手一戰(zhàn),就算是詭異復(fù)蘇,那位大人也會將有辦法壓制,我已經(jīng)將你的里世界在加固了兩層,四層里世界,就連詭異之王也不可能進(jìn)來?!?p> “哈哈哈哈哈!”
被千萬道鎖鏈鎖住的高成不怒反笑,他歪著頭,雙手扣在了鎖鏈上。
微微用力之下,鎖鏈瞬間斷裂。
茍成甚至被那股巨力震退了數(shù)步。
“真是的,好不容易拿到的上好人皮!”
看著手指上皮膚被勒破,露出了猶如白玉一般的骨頭,高成機(jī)械的說道。
而后,他看向二人,就像是看著兩個死人一樣,冷酷道:
“王已經(jīng)找好了母親,馬上就會降生,此刻背叛實(shí)乃不智!”
言語之間。
他背后的影子高高立起,猶如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開始向四周蔓延開來。
整間刑房開始污穢了起來,失去了正常的功能,在現(xiàn)實(shí)之中顯現(xiàn)了出來。
“失算了,就連四層里世界,祂也可以入侵!”
西裝男震驚道。
失敗了,黑暗源頭的危險(xiǎn)等級被低估了。
二人額頭流出一絲冷汗。此刻收容高成是不可能的了。
“走!”
茍成大吼。
二人剛有動作,黑暗就蔓延,將二人淹沒。
兩個人不斷的在黑暗之中掙扎,就像是兩個溺水之人在撲騰一般,很快就沒有了聲息,黑暗退去!
......
卓雅世紀(jì),陽城總部。
兩道狼狽的身影直接從一扇木門跌出,一出來就被準(zhǔn)備已久的醫(yī)療隊(duì)拉進(jìn)了救護(hù)車。
而那道和收容局里面極度相似的木門此刻發(fā)出了枝椏的響聲,里面有什么東西要用力撞出來。
唯一的不同就是,這一扇木門是面向西邊的!
撞擊的聲音一直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才消停。
遠(yuǎn)處,周清松了一口氣。
在她的背后有一個四方的培養(yǎng)皿,一顆人頭正好被放入了其中。
人頭嘴角咧起,淡淡的看著一旁那已經(jīng)被掀開了的血漆箱子。
那箱子自然是茍成二人帶了回來的東西。
但是里面正是那顆人頭。
周清將手按在了玻璃上,淡淡說道:
“我是該叫你皇帝陛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