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零章:你命沒了?。ǘ弦唬?/h1>
達(dá)拉然,三名大法師議定之后,便不再去理會。
就在這時,一道道傳送門在訪客中心次第亮起,一道窈窕嬌俏的人影在傳送門中出現(xiàn)。
羅寧趕忙丟下一老一少兩個光棍,屁顛屁顛迎了上去。
“溫蕾莎,mua~mua~”
小別勝新婚,紅發(fā)的法師一把抱住妻子,旁若無人地在溫蕾薩白皙地面頰兩邊各印下一個唇印。
艾薩斯和德蘭登看得臉皮抽抽,這特么是要把狗綁起來揍啊!
溫蕾薩有些嫌棄地想要推開他,卻沒成功。
她抬了抬手,選擇了放棄。
算了,這二狗子雖然傻憨憨,但比起大姐家那個木頭人可好多了。
男人這東西是好是壞,得看和誰比!
傳送門中,一群人黑著臉走了出來。
先知沃雷塔爾面色尷尬,大法師瓦格斯帽檐壓低,對這種當(dāng)眾秀恩愛的行為顯然十分之不感冒。
安斯雷姆·魯因則擰著一只老母雞,嘴里還念念有詞,似乎是對眼前的景象早已司空見慣,完全免疫了。
“嗯哼!”
卡德加將手里的法杖頓了頓,輕咳一聲,試圖引起羅寧的注意。
然而,他失敗的很徹底。
六人議會的領(lǐng)袖把腦袋埋在妻子懷中,仿佛已經(jīng)自成一個世界,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余一切存在。
而此刻,德蘭登和艾薩斯終于認(rèn)清了來人。
“你是...卡德加?卡德加,真的是你?還有你...瓦格斯...你,你們回來了?”
“你們還活著...哈哈哈,太好了!”
德蘭登熱淚盈眶,差點被這個驚喜砸暈過去。
二十多年的失蹤人口回歸,達(dá)拉然復(fù)興有望了!
年輕的艾薩斯·奪日身軀一晃,同樣差點暈眩過去,但卻不是高興的,而是嚇的。
肯瑞托六人議會此刻的議員分別是羅寧、茉德拉、安斯雷姆·魯因和那個神秘的克拉蘇斯。
剩余二席,其中屬于凱爾薩斯的那一席早已名存實亡。不出意外的話,這次達(dá)拉然重建之后,將會在他、德蘭登和吉安娜之中產(chǎn)生選出兩名議員。
德蘭登自不必說,學(xué)識、能力、資歷都沒得挑,進(jìn)入議會必然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
吉安娜是塞拉摩女王,大概率不會和他爭奪這剩下的一席...
因此,新議會中,他的贏面還是很大的。
但現(xiàn)在,平白無故空降兩個大佬回來...他感覺有些絕望。
德蘭登激動了很久,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挨個數(shù)過人頭:“溫蕾薩、卡德加、瓦格斯......羅寧,不對啊,怎么感覺少了個誰?對了,茉德拉呢?”
大法師瓦格斯無奈地指了指安斯雷姆手中的母雞:“諾,那兒!”
德蘭登一楞:“我問茉德拉,你給我只母雞干啥...等等,你說這母雞是茉德拉?”
瓦格斯木然點頭:“塑能系魔導(dǎo)師就是頭鐵,非要和凱爾薩斯置氣,凱爾薩斯是什么脾氣?不把他惹急了啥事都好商量,要是真惹急了他...呵呵,啥是商量?”
德蘭登還沒反應(yīng)過來:“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這一路已經(jīng)下5個蛋了。”
瓦格斯一邊說著,一邊咂巴匝巴嘴,又補(bǔ)充了一句:“你別說,味道還真不錯!”
外域呆了二十年,酸泔水都是美味!
“不是,我是說你們就沒想過幫她解除變形術(shù)嗎?”
“怎么沒有?這一路我們什么辦法都試了,屁用沒有!”
德蘭登怔了怔,繼而笑道:“我說老伙計們,你們是不是老糊涂了,魔法要活學(xué)活用啊...這變形術(shù),不還有個最直接的解除辦法嗎?”
說著,他一把揪住雞脖子,往地上狠狠一摜。
咯噠...咯咯咯...
老母雞發(fā)出凄厲的叫聲,沒有絲毫變化。
德蘭登不信邪,掄起雞脖子又是一頓砸,砸的雞毛雞屎滿天飛,砸得老母雞白眼翻上天,眼看就要斷氣。
但...
依舊是母雞的形態(tài)沒有絲毫改變。
“你們確定這是茉德拉?”
我懷疑你們找了只母雞來糊弄我!
德蘭登狐疑地看了看卡德加,覺得這事兒他做得出來。
但安斯雷姆這個書呆子也會和卡德加一起捉弄他嗎?
他不信!
安斯雷姆見他實驗得差不多,趕忙一把奪過母雞,不耐煩道:“行行行了,這么簡單的辦法我們怎么可能沒試過,你再砸兩下,她可就斷氣了?!?p> 咯咯...咯咯咯...
老母雞有氣沒力地咯了幾聲,似乎在佐證他的話語。
安斯雷姆給她捋了捋凌亂的羽毛,又警惕地看了德蘭登一眼:“禿瓢兒我可告訴你,這可是達(dá)拉然有史以來第一位被永久變形的大法師,也是六人議會絕無僅有的母雞議員,有著非常重要的研究意義,你要是給我搞死了,我和你沒完!”
還真是茉德拉?
“老母雞能研究個啥?”
“被人研究啊!”
老母雞怒了,掙扎著撲騰起來,往安斯雷姆臉上啄去。
“哎哎,錯不了了,就沖這兇悍勁,絕對是茉德拉...”
“那沒理由啊,這要真的是茉德拉,她不可能拒絕成為議員。”
“她那是拒絕成為議員?她那是沒臉見人!你覺得她敢這副樣子出現(xiàn)在城里?去給學(xué)生上課?那些學(xué)生能讓她活不過今天的晚餐...”
“有道理,哎哎哎,別啄,別啄我啊,這話是瓦格斯說的,你啄我干嘛?”
......
瘋狂的母雞轉(zhuǎn)而攻擊瓦格斯后,德蘭登趕忙后退兩步,免遭池魚之殃,卻見艾薩斯已經(jīng)邁開大長腿,三兩步跑離開去。
“艾薩斯,跑那么快干嘛?”
“我去找找看有沒有雞籠之類的......”
“干得漂亮!”
......
羅寧見一群燈泡離去,終于從溫蕾薩胸口扒拉出自己的腦袋。
“溫蕾薩,你可算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我也是...”
溫蕾薩有些羞赧,但還是坦坦蕩蕩在羅寧滿是胡茬的臉上吻了一口,“卡德加也回來了,你都沒和他打招呼......”
“嗨,別管那個偷/窺狂,以后有的是時間...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在哪兒吧?”
“走,我?guī)闳コ抢锕涔洌冶WC,這是你從來沒見過的達(dá)拉然。她可是一座絕無僅有的浮空城市,她還是一座可以在整個艾澤拉斯穿行的空中堡壘,這里是魯因廣場,他自封的......”
羅寧滔滔不絕,一邊走,一邊給溫蕾薩介紹城里的情況。
浮空城?
會傳送?
還能當(dāng)空中要塞?
這...怎么這么耳熟?
溫蕾莎一聽到這些關(guān)鍵字,本能就想起一座城市,一座絕無僅有的城市。
但不是達(dá)拉然!
看著獻(xiàn)寶似的丈夫,溫蕾莎嘴唇發(fā)抖,她不知該如何告訴羅寧那個殘酷的事實。
而后,心頭便涌上一股深深的同情。
算了,讓這傻孢子再開心一會兒吧,這六年,也苦了他了。他要是知道自己六年的努力,還抵不過繁星城半年的成果會怎樣?
她不敢想象。
正思慮著,溫蕾薩忽覺喉頭一酸,沒來由泛起一股惡心。
“嘔!”
“溫蕾薩,你怎么了,不舒服嗎?都怪那群傻狗,好好的沒事跑去燒什么尸體...搞得烏煙瘴氣...”
羅寧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輕撫著妻子的背,幫她舒緩。
溫蕾薩搖了搖手:“我沒事...呃,你剛剛說什么來著,什么燒尸體?”
......
與此同時,荒蕪之地,聯(lián)盟和部落的大軍才穿過黑暗之門,便見兩列人馬夾道迎接。
迎接聯(lián)盟的是駐守在守望堡的駐軍,這群人在這片凄涼的廢土守望了二十年,如今終于彎成了他們的使命。
“圖拉揚(yáng),是圖拉揚(yáng)大人,遠(yuǎn)征軍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歡迎你們,英雄們,圖拉揚(yáng)大人,我是聽你的故事長大的,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庫德蘭...蠻錘的小崽子們,蠻錘領(lǐng)主回來了,哈哈哈,今晚總算可以喝個痛快了...”
“人這么少,洛薩五子只回來了兩個嗎?”
“是三個,卡德加大人昨天就回來了,現(xiàn)在顧忌都已經(jīng)回達(dá)拉然了?!?p> “那奧蕾莉亞和達(dá)納斯大人呢?”
“據(jù)說留在了外域!”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瞎說什么呢,我是說還留在外域,沒說死在外域...”
聯(lián)盟的將士們熱淚盈眶,在人群中搜尋著各自認(rèn)識的英雄,而部落這邊,等待著他們的,竟然是一群地精。
領(lǐng)頭的地精戴著氈帽,眼神里閃爍著狡詐的光芒。
看到女妖之王出現(xiàn),他趕忙迎了上去。
“向您問候,黑暗女王,您在藏寶海灣定制的飛艇吻云號已經(jīng)建造完畢,塞羅弗萊特為您服務(wù)!”
塞羅弗萊特一邊說,一邊將一架玩具大小的飛艇摸出,猛地一砸。
砰!
玩具飛艇表層的微縮法術(shù)破除,變成一艘數(shù)十米長的大型飛艇。
這一幕太過吸睛,附近的戰(zhàn)士們都嚇了一跳,齊齊側(cè)目看來。
希爾瓦娜斯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塞羅弗萊特?我可不記得我有預(yù)定送貨服務(wù)?”
塞羅弗萊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摘下帽子,弓腰一禮:“塞羅弗萊特帶來一個對女王大人來說十分重要的消息,如果女王大人愿意為這消息買單,那么本次送貨服務(wù)就是免費的。”
希爾瓦娜斯眉頭微微一皺,她沒時間和地精虛與委蛇,但如果這個消息真的對她很重要的話...
“說說看!”
塞羅弗萊特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才靠近希爾瓦娜斯,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道:“一周之前,幽暗城的恐懼魔王聯(lián)合大藥劑師發(fā)動政變,奪取了幽暗城......”
希爾瓦娜斯臉色一變,大藥劑師普崔西特是她留在幽暗城的后手,目的就是為了制衡瓦里瑪薩斯。
但現(xiàn)在,這倆人居然聯(lián)手?jǐn)[了她一道。
“不知這個消息價值如何...”
“你幣有了!”
女妖之王陰沉著臉,丟了個錢袋過去。
地精接過錢袋,在手里掂了掂,暗道這次賭對了...
黑暗女王喜怒無常,出爾反爾之事也未必做不出來。
但他打賭這樣的一手消息,女妖之王必不樂意讓他賣給其他人。
將錢袋放回腰包后,塞羅弗萊特又道:“和您做生意真是愉快,女王大人,不介意的話,我還有一個消息賣給您...”
“說!”
猩紅的眸光閃爍,女妖之王的聲音平靜到了極致,卻給人一種即將爆發(fā)的感覺。
塞羅弗萊特微微一陣瑟縮,他強(qiáng)行壓下了心頭的恐懼,接著道:“就在瓦里瑪薩斯奪取幽暗城之后沒多久,吉爾尼斯地狼人突然出現(xiàn)在洛丹倫,他們大肆屠殺被遺忘者,奪取財寶,焚毀建筑...現(xiàn)在的幽暗城,已經(jīng)是一座名副其實的死城了...”
空氣忽然一靜。
一股無形的氣壓籠罩塞羅弗萊特附近,這股氣場令他有些喘不過氣。
女妖之王灰白的長發(fā)無風(fēng)自動,破爛的斗篷在她身后不斷飛揚(yáng)。
塞羅弗萊特壓下膽怯,顫顫巍巍道:“不、不知...這個消息...值...??!”
“這個消息一文不值,你命沒了!”
地精為他的貪婪付出了代價,他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但下一刻,一股黑霧籠罩他的身軀,又將他從死亡的深淵拉起。
“去駕駛飛艇!”
希爾瓦娜斯的聲音夾著冰渣子,說完,她輕輕一躍,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飛艇之上。
熟悉她的被遺忘者都察覺到她的低氣壓,他們不清楚女王為何發(fā)怒,只好瑟縮著快步跟上飛艇。
飛艇緩緩起飛,升空后便如離弦之箭,向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