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請李學(xué)士到我府上一敘,我也有好些問題想要討教。”
“是啊,可比小妹的問題多得多!”
……
這三位姐兒乃是楊玉環(huán)的大姐、三姐與八姐。都是國色天香,風(fēng)姿卓絕的女子。尤其是那三姐,顏值與楊玉環(huán)不相上下。
這幾人早已嫁做人婦,夫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沒想到竟然如此豪放。想來是仗著玄宗這個好妹夫,在夫家推崇女權(quán),以致無人敢管,最終放浪形骸……
幾位姐兒嘰嘰喳喳鬧作一團(tuán)。縱是李夕以前在公司調(diào)戲過不少小姑娘,李白以前逛過無數(shù)遍的青樓,但面對這幾個姐兒的調(diào)戲,兩人還是忍不住暴汗。
李白揮一揮汗,對這姐兒們的行為嗤之以鼻,很是無語。
李夕則感覺場面太亂了,有些應(yīng)接不暇;應(yīng)該排好隊,一個一個來嘛。他心里一邊抹汗一邊暗爽。正好李白無語,他便銀笑的開口道:“幾位夫人別著急,一個一個來,你們府上怕是人多手雜,不便賜教,不如換個地方……”
看著李夕暗爽,又出口調(diào)戲幾位姐兒,李白心里怒道一聲‘禽獸’。趕緊在他之后接過話語權(quán),開口向幾個姐兒道:“諸位夫人,圣人實(shí)在想念楊真人,你們快些回去收拾,明日好去見圣人。”
這幾位姐兒見李白前言不搭后語,著實(shí)不解風(fēng)情,不過他說的話倒是在理。
再俊朗的男子,也不及帝王的恩寵重要。幾人只調(diào)笑了幾句便放過了他。此時一群丫頭婆子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迎著她們出了小院。
“他人之婦,你也調(diào)戲!若毀了一身清譽(yù),我還有何顏面去見念奴?!崩畎子行嵢?。
李夕訕笑回道:“咳,開個玩笑,又不當(dāng)真?!?p> 闖過幾位女魔頭的騷擾,李夕李白這才往廳內(nèi)走去。
楊玉環(huán)早已妙步相迎了出來。
李白禮貌性的看了她一眼,便欲移開視線,卻覺雙眼不聽使喚。是李夕早已搶先一步控制了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楊玉環(huán)。
楊玉環(huán)從上到下的樣子,通過雙眼源源不斷的進(jìn)入到腦海。她長發(fā)未盤,只編了幾只小辮披在腰間;素面不施粉黛,卻更顯皮膚的嬌嫩剔透;身著一襲薄紗,雙峰傲人,玲瓏緊致的身段若隱若現(xiàn);精致的小腳踩著一雙彩帶木屐,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李白心里正色道:“看夠了沒有?!?p> “啊,差不多了!”
李夕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哈喇子快要流下來。他穿越至此,沒了老婆的管束,愈發(fā)放得開,凡是有些姿色的女子皆要打量一番。更何況面前乃是天下第一美人楊玉環(huán)。
“你最好不要搶話!”李白在心里半是囑托、半是威脅的對李夕說道:“不然我若瘋狂起來,明日便是我們的末日。輕則被圣人貶黜長安,浪跡天涯;重則殺頭大罪,五馬分尸?!?p> 靠,這李白至于嗎,狠起來連他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怕了怕了,李夕覺得還是保住小命要緊,乖乖呆著不去控制身體任何部位。
見李夕老實(shí)了一些,李白這才開口向楊玉環(huán)道:“不知太真娘子找我來所為何事?”
楊玉環(huán)遣散了府吏、仆人,將李夕李白迎進(jìn)廳內(nèi)。廳內(nèi)還真是銷金嵌寶一般,鋪的是白玉金磚,堆的是琉璃瑪瑙,掛的是古人真跡……豪華到難以言語。
楊玉環(huán)請李白落了坐,現(xiàn)在只他們‘兩人’,楊玉環(huán)也不再稱李白為學(xué)士,而是叫了一聲先生,然后柔聲道:“玉環(huán)早聞先生足跡遍布大唐,名山大川無所不至。玉環(huán)雖心往之,但身為女子,終不能如先生那般灑脫,萬里河山無緣得見……”
住著寶庫似的房間,卻說出追求高雅灑脫的話來,李白豈會信她。只淡淡回道:“山河雖壯麗,道路亦多艱;若非形勢所迫,誰不愿一處終老,安享清平呢。所以太真不必介懷?!?p> 楊玉環(huán)美目輕掃李白,微嘆道:“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玉環(huán)雖得圣人寵愛,但容顏再嬌、終究會老。倒不如多知曉一些東西,心里踏實(shí)些。今日湊巧得空,所以想請先生為玉環(huán)講一講,讓玉環(huán)也開開眼界?!?p> 只是想聽些奇聞異事、山山水水嗎?難道看不見老子……李白很帥嗎?難道那次摸手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李夕有點(diǎn)失望。
只聽李白回道:“太真言重了,要聞世界奇聞,聽世界奇觀,找?guī)讉€各處行走的商人,想必比白所見所聞,要精彩百倍千倍?!?p> 李夕聽在耳里,急在心里。這李白忒不知好歹,美人都如此說了,你竟找這么爛的理由來推脫。這才是真正會得罪別人吧!
楊玉環(huán)倒不計較李白的推脫,只道:“先生又說笑了。商人走的路再多,無非逐利而行。哪有先生這般細(xì)致入微的了解各地民俗,收覽天下奇景。就如先生那首蜀道難,玉環(huán)雖未去過,但僅讀上幾句,便如身臨高崖深澗,讓人腿軟打顫。若是換作別人,只怕僅會說些,哎喲,好高,再不來了之類……”
她一面說,一面咯咯的輕笑起來,美的不可方物。李夕撇了一眼,就感覺魂兒有些飄了起來。
李白見她笑靨如花,倒不好再冷著語氣與她說話。也是微微一笑道:“太真倒是猜對了,當(dāng)時在那蜀道之上,我說的正是這幾句?!?p> 聽李白一說,楊玉懷笑得更如一朵綻開的嬌花,“先生莫要哄玉環(huán)開心。想先生之才,定是一路行一路吟。只可惜玉環(huán)不能跟在先生身邊,若能與先生同行,聽先生一路吟誦,即便是女子,也定會生出萬丈豪情?!?p> 跟在身邊,一路同行?這是表白嗎?李夕自作多情的胡思亂想起來。
不知道李白有沒有聽出此意,只聽他笑道:“沒有的事。當(dāng)時看那崖壁小道僅夠一足,旁邊就是萬丈深淵。真的是雙腿打顫,生怕小命不保,哪有心情吟詩。那都是后來作的!”
兩人把話題說開,便從蜀道難聊到峨眉山,再聊到白帝城,再聊道黃鶴樓……滔滔不絕,歡笑不斷,已經(jīng)剎不住車了。李夕想插嘴都插不上。
這李白,嘴上說厭惡楊玉環(huán)。但從這會表現(xiàn)來看,真是一個心口不一的偽君子!李夕心中憤然。
李白與楊玉環(huán)聊得正歡,只聽外面府吏急急喊道:“太真娘子,圣人來了!”
什么!李夕李白頓時驚醒。玄宗不是說明天辦事么?怎么這么快就來了?這也太猴急了吧?
已經(jīng)能聽到外面大批人進(jìn)院的腳步聲。
這他喵的!三人兩身,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讓玄宗撞見可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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