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周內(nèi),白楚嚴在公司忙得馬不停蹄的,員工們被天天加班暗地里哭天喊地,可偏偏不能明目張膽地抱怨。
老板是大魔王,哪敢埋怨半分。
一聲不響,兩腳一踹,送命上西天。
博天的股市一直被白楚嚴拿捏在手,山頂式的股市,很多人都不會再相信博天的收益能力,便不會在從中購買。
只差一瞬,待博天股市一崩,白楚嚴在從中收購博天,那么山本利用博天的渠道就被白楚嚴封閉,截殺他們的勢力。
有人歡喜有人愁。
博天集團幾乎現(xiàn)在就是一團亂糟糟,蔡銘軒盯著屏幕上五顏六色的曲線圖,心里煩躁郁悶得很。
辦公室,蔡銘軒握緊手機,粗粗的聲音,頭發(fā)一夜之間添了不少白發(fā),一下子面露蒼老之感。
“山本先生,現(xiàn)在算是怎么樣,白氏是龍頭企業(yè),在它底下被搞垮的集團不勝少數(shù),憑我一夜崛起的博天和他斗,能夠維持多長時間,我可不想把我的心血功虧一簣,博天先前沒有上市,起碼還是個盈利的小公司,現(xiàn)在是直接把我的心血全部送給白楚嚴?”
山本沉吟了片刻,手持拐杖,蒼老冷白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拐頭,像是安撫他。
“蔡先生,博天是我靠我撐起來的,我還在,就不會讓你的博天垮掉,白氏現(xiàn)在火頭正旺,讓他暫時燒一燒不好嗎?到最后來個玩火自焚,不用害怕,博天沒有那么容易倒臺,白氏實力雖大,可那整個白氏來賭,白楚嚴是不會這么做的?!?p> 蔡銘軒稍稍安定心神,手扶了扶額頭,“現(xiàn)在倒是有一個能夠救博天的機會,昨天有人想要與博天合作,而且合作項目的資金和比例,對我們博天可以說是起死回生的一次回擊。”
“哦,如果蔡先生此人信得過,可以試試談判?!鄙奖净貞?yīng)。
蔡銘軒遲疑片刻,而后幽幽開口:“可是他們有一個條件,要你出面來商談?!?p> 山本驟然皺眉,額頭的紋路清晰可見,宛若山路起起伏伏參差不齊,“他為什么會見我?博天一直以你的身份出現(xiàn),我未曾出現(xiàn)過,他又怎么會知道?”
蔡銘軒了然他會提出這樣的疑問,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因此也在當(dāng)時問問對方的目的。
“他們其實也是地下組織,和你一樣,搞垮白楚嚴,所以自然也知道你那點事兒,我見過他們的領(lǐng)頭,倒是覺得可以信得過?!?p> 山本沉默,大概十幾秒之后,給了他回應(yīng),“我考慮一下,會盡快給你回答?!?p> 山本掛了電話,不禁陷入沉思,雖然現(xiàn)在被白楚嚴處處擠壓,但其實他的勢力早已全部轉(zhuǎn)移,去華國是必然的事情,只不過未曾想到會這么快。
而且,他利用警察也讓白楚嚴損失了不少,不過最近幻影閣的動作少了,他便覺得幻影閣現(xiàn)在是休養(yǎng)生息的階段,不敢再來對峙。
卻意料之外,他們在一心一意地專攻博天,山本第一次覺得棋子走對了,博天的存在掩人耳目的作用罷了,生與死都不在他的計劃里。
有時候,華國人就是那么自以為是,他不禁冷笑了一下。
奧爾克·珍娜遇見他這副面容,嗤笑了番,“父親,你現(xiàn)在還能笑出來?”
山本側(cè)目,睨著她一副姣好光潔的面容,鼻梁高挺,藍色眼珠子映襯著寒意,“怎么笑不出來,我很快就會實現(xiàn)我的理想?!?p> 山本就永遠想著他的理想,一輩子長長漫漫一生,山本為了他的理想殺盡一生,殺了兄殺了妻殺了身邊人。
人的一生瘋狂一生癡顛,傾盡一生只為那個永不能實現(xiàn)的目標。
珍娜面露異色,“現(xiàn)在白氏不是在攻擊博天,白楚嚴肯定在忙著在公司。”
“珍娜,你想說什么?!?p> “一個人的精力再好,總不能兼顧不過來幾件事,男人嘛,總要給的抉擇,白楚嚴不是很愛他的夫人?要不然給他夫人做點事?”珍娜話里的恨意強烈得絲毫掩藏不住,藍眸里爍著幽深可怖的怒意,咬牙切齒道。
山本知道她這是愛而生恨,愛而不得,不過回頭一想,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雖是出于女人的妒忌心,但著實令人可以謀劃。
……
言木知道白楚嚴工作忙,卻沒想到,會忙到在公司直接過夜,他鮮少這樣,可以說幾乎沒有。
可即使這樣,言木沒有半分責(zé)怪,對他表示體諒和理解,還擔(dān)心他在公司忙到顧不上吃飯。
早上閑來沒事,便和王嫂做了飯,用保溫盒裝好,準備前往公司。
初春的氣息云卷云舒般的徐徐到來,遍遍綠意盎然,纏繞著一股森林大地沁人心脾的味道。
暖暖的春風(fēng)拂在臉上,雜著草的香氣和花的芳香,仿若一切都美好,一切都變得清新。
日光映襯言木精致白皙的臉頰,踱上一抹緋紅之色,她隨意扎了個丸子頭,雖懷孕了,頸部線條依然迷人,多出來的肉好像只在肚子上顯現(xiàn)。
言木到了公司,輕車熟路地上了總裁專屬電梯,其他樓層的員工她沒有見過,可是當(dāng)她看到忙忙碌碌的秘書辦公室,難免吃驚了一場。
每一個人眼睛周圍泛著暗青色,疲憊至極卻依然提起百分之一百的專心工作,她到的時候,他們的外賣也剛好到。
全員連公司的飯?zhí)枚疾蝗?,轉(zhuǎn)而叫起外賣,她不由得一想,究竟什么工作能加班加點這么久,仍未解決。
上次的女秘書見到她,眉梢上瞬染上喜色,像是看到了活祖宗。
迫不及待地走到她面前,恭敬微笑說:“夫人,您來了?!?p> 言木見她主動來搭話,她確實也想了解究竟是什么工作,便不著急上去,問候她。
“你們都為什么都吃外賣,公司的飯菜也不錯的啊?!?p> “夫人,我們公司最近都在加班呢,老板都寸步不離,我們....”秘書悻悻怏怏地說道。
言木眉頭微蹙,“什么工作?”
“老板要在一個星期內(nèi)收購博天集團,動用了資金項目,都要把博天收購?!泵貢院喴赓W,不敢說太多。
“為什么一定要收購這家公司?”
“這是老板的意思,我們只能照做,”秘書瞬間意識自己有些多嘴了,便急忙扯道:“夫人,我還是趕緊帶您上去,老板肯定開心?!?p> 秘書暗自揣度,夫人一來,老板就高興,老板一高興....嘻嘻。
先前夫人來了一個月,他們下班的時間比英國大本鐘的時間還要準,需要老板項目簽名的速度堪稱開火箭,那一個月,他們過得安穩(wěn)愉快。
直到夫人不再陪老板來公司....這生活就是一場夢!
言木推門進去的時候,白楚嚴正在低頭看著桌子上的一沓資料,可他警惕性卻是靈敏得很。
頭也沒抬嗓音陰沉,“滾出去?!?p> 白楚嚴正被工作搗鼓得有些煩心,一個星期的時間快到,博天雖然差不多像個空殼了,但是蔡銘軒固然堅守,不肯出售。
言木顯然一怔,他這樣的語氣跟以往對她生氣的語氣截然不同,即使他再生氣,段然不會冰冷到極點。
興許工作太煩心,才會露出這樣的語氣,言木沒有深想,站在原地不進也不退。
白楚嚴感受到那道身影還在,他明明吩咐過,這段時間內(nèi)不要進來找他,全是傻子。
渾身暴躁戾氣的將手中的筆揮向言木,言木大驚失色,這筆有力直向她鋒利而來,那筆尖尖利得看不清楚,不偏不倚沖她臉上,言木慌得將手中的保溫盒掉落,稍稍側(cè)了身,筆從她旁邊直穿掉落。
“啊.....”
她驚叫了聲,保溫盒蓋的很緊,在地上滾動了幾下,邊停下了。
白楚嚴終于抬眸,看到驚慌失措的女孩,又急又愣的站起來,一雙黑眸浮上怔愣的悔意。
他大步邁來,聲音有些顫抖,“言木,你怎么來了?有沒有事?剛剛有沒有砸到你?”
不等她回答,白楚嚴渾身上下檢查了遍,她身外的長外套沒有任何的破損,這才慢慢放下心來。
他能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負]筆而來,固然是沒有想到言木會來公司,雪園那邊的人也沒有通知,秘書部也.....
算了,他神色緊繃,緊張的目光緊緊注視著她,言木猜想他這是無意之舉,可還是一陣后怕,剛才要不是她躲得快,那筆就直穿她的皮肉。
她誠惶誠恐的眼色,只聽男人比她還要慌恐的聲音,“言木,有沒有事?對不起,我剛剛......”說不是故意的,他本人都有點不相信。
其實要是換做別人,他根本不會起任何憐惜。
言木心神漸漸緩和,深吸了一口氣,“楚嚴,最近工作很多?你昨晚沒有回家,吃飯時間到了,還在忙工作,你是要把自己累死?”
“你下次不能這樣,人生不順心事十有八九,再怎么煩心,也不能隨便傷害別人,你是不是發(fā)病了?”言木語氣溫和,沒有一絲責(zé)怪,反而教育起他來,又像是安撫。
白楚嚴倏然抱在懷里,臉埋在她溫?zé)崛彳浀念i窩,蹭了蹭,磨得言木心頭有些酥酥癢癢。
“沒有發(fā)病,夫人要來怎么不告訴我一聲?!?p> “怎么了?我不來你就又開始不吃飯了?我不來你是不是藏了個女人?”言木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她本人都驀地一怔,她怎么說出這樣的話。
白楚嚴雖然有些怔,唇角卻勾起了一抹笑,“我讓白行去拿飯了,至于女人......”他好以整遐地盯著她,眼底狹著一抹愉悅與狡黠,“夫人可以巡視一下,要有一個,我任夫人處置?!?p> 言木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覺得怪怪的,嗔道:“別鬧,”她低眸朝地下的筆看了眼,“楚嚴,要是我沒躲過你扔過的筆,你會怎么樣。”
白楚嚴瞬即嚴肅認真起來,下頜緊繃,嗓音低低沉沉,“我會用這支筆在我身上劃上十倍的傷口?!?p> 突然想起她口中經(jīng)常說的意外二字,今天這個意外就是他這個罪魁禍首造成的,可他心里依然不愿承認意外。
言木被他的認真嚇了個哆嗦,她嗔怪:“楚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固執(zhí)?我受傷了,你就要那個傷害我的人遭受十倍的代價,連你自己也不放過?”
“可我就是不容許別人傷害你,是的,言木,連我都不可以?!?p> 保溫盒蓋子蓋得緊,掉下去雖然沒有流出來,可是里面的飯菜都混為一起了,成了餿水那般。
兩人最終吃了那份白行送上來的飯菜,雖然只有一份,但是白楚嚴向來吃得不多,言木飯量本來就小,有了寶寶之后,胃口不好容易干嘔,吃的飯菜更少。
白楚嚴把這份飯菜親自喂她,哄著多吃了幾口。
飯后,白楚嚴便讓白澤送言木回雪園,本著想讓她留在這里,但博天一事,他都不放心她在這里接觸任何人。
……
比預(yù)估時間多了兩天,博天集團垮臺。
還被送上了新聞報道,一夜之間從小公司變身為上市集團的博天,也在一夜之間垮臺。
原本是想著用另一個人來與博天談判,讓他們看到希望之際,同時能逼迫山本來華國。
哪知,山本那人,只顧自己快活,不管別人生死,連一絲見面談判的機會都不愿意。
其實,白楚嚴不用出辦法讓山本來華國,山本便不請自來了。
博天垮臺的第五天,山本帶著奧爾克·珍娜秘密到達機場,這一消息便很快傳到了白楚嚴的耳朵里。
真正的正面交鋒,在這一瞬開始。
奧爾克·珍娜是一個很高傲不服輸?shù)娜?,她的占有心很強,凡是本來拿捏在握的東西,她就不容許別人從她手中搶走。
所以她學(xué)會了打架,女人一旦打起架來,便是很可怖。
來到華國的第一件事,奧爾克·珍娜便叫人事無巨細地調(diào)查了白楚嚴與他妻子的所有事情。
她終于從一疊照片中看到了她的模樣,有宛若江南女子的柔婉,笑起來很迷人,水汪汪的眼睛彎了彎,似美麗迷人的月牙兒。
白楚嚴原來喜歡這樣的女人,溫柔可人,善良懂事。
可她一對比,便成了反差,她身上滿布狂野的氣息,妖艷高傲,高冷不易近人,卻唯獨對白楚嚴這個狠戾男人動了心。
她來了之后,雖一直泰然處之,其實她已經(jīng)漸漸謀劃一場完美的計劃。
言木懷孕三個月一過,白楚嚴便在她身上開了葷,撩撥著她,動作輕柔,依舊怕傷著她。
雖不盡興,可好比看著肉在旁邊卻不能吃要強,而且男人要的時間也長,直把言木累昏睡過去。
鋪陳在枕頭上,如海藻般的黑發(fā)汗?jié)?,有些貼在了白皙尖俏的臉上,雙眼闔著。
言木睡顏迷人,睡姿也乖巧,要她躺在懷里,她不經(jīng)常亂動,白楚嚴也適應(yīng)了讓她枕在自己手臂上,一覺睡到天亮。
言木孕吐反應(yīng)已過,便和前三個月不一樣,胃口好得不行,把自己的嘴巴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生怕有人搶她的?p> 心情也愉悅了不少,反正前三個月受的苦,在后面似乎要一點一點補回來。
白楚嚴依舊擔(dān)心,前期他擔(dān)心她吃不飽,后期擔(dān)心她吃得太撐,她沒幾個小時就要吃東西,著實讓他一驚。
反正,言木懷孕這事,白楚嚴想著只要一胎,再多他承受不來,最重要的是他更不愿言木再遭受這些孕吐反應(yīng)。
白楚嚴的工作比以往閑了幾分,幻影閣的運營也恢復(fù)正常,其他組織的交易繼續(xù)偷偷進行。
這場斗爭中,誰按捺不住,誰就輸。
白楚嚴在等山本主動來約見他,山本的勢力依然處處受到積壓,山本不會直接告訴警察真正的黑老大是白楚嚴。
因為一旦告發(fā),華國的地下邪惡組織就會瓦解崩塌,山本當(dāng)然不會這么做,他要做的就是由他引領(lǐng)龍頭組織。
吃一塹長一智,白楚嚴整理了內(nèi)部,交易地方和交易時間都不容許再有泄露,這就相當(dāng)于斷了山本擠兌幻影閣的后路。
目前山本沒有任何舉動,白楚嚴一直靜待著他的下一步。
沒有等來山本,卻等來了兩個要向他討人的男人。
嚴霽行和沈鳴兩人到了白氏,便要求見白楚嚴。這兩個男人接觸過他夫人,跨年夜那天他還為不知所謂的人與言木冷戰(zhàn)離家。
因此,白楚嚴對兩人根本不會有好印象,沒有任何來往,他們來的時候,白楚嚴還心生奇怪。
略微思索,沉冷道:“讓他們上來?!?p> 嚴霽行有些魂不守舍,看起來很低落很難過,沈鳴站在一旁比他高些,拍了拍他的肩頭,沉重道:“起碼我們找到了,不是嗎?先把她帶回家?!?p> 嚴霽行點了點頭。
辦公室,陰沉沉,森森然,三個男人的對峙,便是暗潮洶涌。
沈鳴素來瀟灑不羈,發(fā)生什么事情,好像與他有關(guān),又好像與他無關(guān),而他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旁人身份。
唯獨尋找沈檸,他放在了心上,付出了心思,因為他身上有著對別人的承諾,那人一字一頓地說清:“一、定、要、找、到、你、妹、妹......”那人便遺憾離開世上。
白楚嚴不出聲,冷峻的面龐總是盈滿寒意,他不會對任何人有一絲柔和之意,他總是不屑于的眼神凝視著對面的兩人。
嚴霽行向來以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舉手投足都是散著謙謙君子的教養(yǎng)。
他第一次這么冷著面容,嗓音又低又啞,清晰可聞,“白總,我們今天來,有一件事需要告知你?!?p> 白楚嚴默,靜待他的下文。
嚴霽行一直拿的文件袋,通明地呈亮在桌面,推給了對面的男人。
“坦白跟你說,我們一直在找一個人,就是沈家的唯一一個女兒,叫沈檸,她在五歲的時候在華國失蹤,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八年了?!?p> “根據(jù)調(diào)查,言木就是沈檸,我們兩家一直苦找的人,她不叫言木,她有自己名字,叫沈檸,她也不是四月十號生,她是×年八月七號生的,她不屬于這里?!?p> 嚴霽行拜托警局的秦隊長從言木身上開始調(diào)查,僅僅一個月,便出了結(jié)果。
根據(jù)小時候的照片,警察在其他城市找到了錄像中的小女孩,當(dāng)年的路邊攝像頭質(zhì)量不好,可看清楚一個人的面貌還是勉勉強強。
小沈檸當(dāng)時找不到帶她來的人之后,便一直哭喊著去找,也不跟別人說話,就在那個城市亂走。
攝像頭一直循著她的身影,走著走著,許是又餓又渴又哭的緣由,小沈檸身上無力又碰撞了一輛奢華的小轎車,小小身子在撞到在地。
攝像頭是黑白色,看不清身上的衣服是否臟掉,臉上是否有傷,只能看到衣服和頭發(fā)都亂糟糟。
小沈檸從路上醒來之后,路過垃圾桶看到了被丟掉的面包,直接蹲下?lián)炝似饋?,沒有拍拍面包上的污漬,直接放在嘴里啃咬。
小小的身子,不得讓人心頭一跳,心生憐惜。
她蹲著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一個高大粗壯的男人便擋住了她的身影,此男人便是言建國,言建國動了動嘴,跟她交流了幾句,小沈檸遲疑地將手放在他的手掌。
攝像頭離得太遠,此生,只有沈檸記得當(dāng)時言建國對她說的話,能讓她一路一直排斥陌生人,最終心甘情愿跟著他離開。
言建國帶著她離開,他們走到了沒有攝像頭的地方,便沒了后續(xù)。
嚴霽行和沈鳴順勢查了言建國,在那個城市沒待多久,他們一家遷移到了R市,因此言木就在這里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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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燼離離
小檸就是言木,也不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