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貓鼠游戲(五)
“聽起來很驚人??磥砦覀兊臅r間遠比我們想象的緊迫。”
雖然說奧夫的話沒有引起湯儉民的警惕,但是卻引發(fā)了同為伙伴的卡利的驚訝,他也沒有想到一和深淵扯上關(guān)系,獸人就會變得如此瘋狂。
它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會是召喚深淵的惡魔吧?
光是想想,就令人膽寒。
“我們現(xiàn)在到底要不要去附近的村子看看?”
也許是身為隊伍里唯一的游俠的關(guān)系,瑪麗娜皺了皺眉頭,提出了還算是有建設(shè)性的意見。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過去?!?p> 瘦小的愛爾蘭在聽到了瑪麗娜的提議了以后,很干脆的舉起了自己的手,覺得自己還是應(yīng)該去看看。
他身為德魯伊,天性還算是善良。
“那我們還等什么?你說是吧?湯姆。”
也許是湯儉民許久未說一句話的關(guān)系,奧夫十分不滿意的看向了他。
“不,我覺得我們不應(yīng)該這樣浪費時間?!?p> 像是眼神之中充滿了智慧,湯儉民抬起了腦袋,義憤填膺的反駁道。
“為什么?”
也許是湯儉民的表現(xiàn)過于的驚人,他的地位,除了愛爾蘭以外,堪稱是隊伍里的倒數(shù)第二,哪怕是他在“失憶”了以后,能力更加的強大了,這依舊是無法改變什么。
“獸人軍營的人手絕對不只是我們看到的這些,他們很有可能已經(jīng)派出了很多的人手,去附近的村子,這時候正是他們營地空虛的時候,我們不應(yīng)該分散人手去挨個拯救,而是應(yīng)該直接進攻他們的軍營,到時候,他們就算是抓住了村民,也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p> “就算是為了防止他們泄憤,我們也完全可以在攻破了軍營以后,再回頭挽救?!?p> “比起這個,阻止獸人們進行的儀式,才是我們?nèi)蝿?wù)的重中之重。”
相對于瑪麗娜粗淺的建議,湯儉民的建議顯然更加的細致一些,他在聽到了消息以后,反復(fù)思考了許久,直到參考完了所有人的意見,他才好不容易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他的話音剛一落下,一行人就變得啞口無聲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說服力過于龐大的關(guān)系,哪怕是身為狂戰(zhàn)士的奧夫,都不得不接納了下來。
一行人不約而同的承認了湯儉民的分量,又繼續(xù)向著獸人軍營的方向趕了過去。
幾日的行程并沒有那么容易到達。
但自從一行人在路上遇到了的獸人小隊越發(fā)的多了起來,他們的內(nèi)心就越發(fā)的沉重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
人類的村子離獸人軍營的位置十分的遙遠。
絕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完成的。
一行人倒也不用擔心,湯儉民提出的計謀會因此而失效。
這也是這幾日的行程之中,唯一還值得一提的消息。
也許是因為不方便的原因,湯儉民自從加入了金玫瑰傭兵團以后,就一直沒有拿出自己全部的本領(lǐng),比如說“喪燕舞”。
他就一直都沒有在其余人的面前展示過。
總之,他們趕路的時間并沒有因此而縮短。
反而是因為獸人小隊鋪天蓋地的搜索范圍,而變長了許多。
好在。
他們還是及時的抵達了目的地。
遠遠看去,和湯儉民上一把經(jīng)歷過了的軍營完全是兩碼事。
獸人軍營的大門完全是敞開著的。
有兩個持板斧的獸人牢牢的守護在了門口。
里面并沒有一行人想象的那般人滿為患,幾乎是看不見有任何巡邏的獸人。
唯一問題也就是,有一個高聳的平臺被莫名其妙的擺放在了營地的中央。
上面不時有血液流淌下來。
令原本安靜的獸人營地變得躁動不已。
但很快又變得毫無聲息。
看到了這么詭異的一幕,哪怕一行人都是職業(yè)的冒險家,還是不由得遍體生寒。
這是一個人類能夠呆的住的地方嗎?
也就是這群發(fā)瘋了的獸人,才敢留在這么樣的一個場合。
湯儉民搖晃了一下腦袋。
差點就理解了“深淵”的意義。
他的腦袋里又重新浮現(xiàn)出了這么樣的一句話:
“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p> 估計也就是當人看見了湯儉民所目睹了的這番邪惡的景象了以后,才能夠真正的懂得這一句話的真實含義。
總之是令人望而卻步。
他回頭看了一眼同伙們的眼神,無論怎么看都有了一絲厭拒和恐懼的意味在里面。
這或許就是人類的生老病死。
沒有任何人不害怕這樣的景象。
除了真正有覺悟的男人。
湯儉民咽了口唾沫,他總覺得這樣的氛圍已經(jīng)打擊到了一行人的士氣,他不得不挑起了擔子,隨后對著他們說道:
“一切按計劃行事,我們先把門口的兩個衛(wèi)兵摸掉,然后再考慮其余的,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吧?”
也許是在這幾日趕路的時間里積累到了足夠的威信,湯儉民十分痛快的高聲喊了起來。
他義憤填膺的語氣成功的感染到了自己身后的伙伴,他們總算是從震撼之中恢復(fù)了自己原來的狀態(tài)。
“聽你的。”
原本性情暴躁的奧夫難得聽了湯儉民的話。
在他的眼里,獅群就應(yīng)該由最強壯的那一頭來領(lǐng)導(dǎo),哪怕自己已經(jīng)力不從心了,但是只要能夠說服了自己,他依舊可以選擇聽從。
其余人見二人達成了和解,也就沒有了多余的意見。
反正,接到了手里的任務(wù),總是要完成的。
既然湯儉民說要干,他們也只是會當做是應(yīng)有之意。
隨著卡利琴聲的響起。
一行人恍惚之間突然變成了透明的顏色。
他們沒有多談?wù)撨@樣神奇的現(xiàn)象,而是悄無聲息的從灌木叢后爬了出來,一言不發(fā)的進入了潛行狀態(tài)。
“什么……”
被幾團無形的空氣從自己的左右兩側(cè)靠近,獸人衛(wèi)兵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兩道血痕分別從左右兩個衛(wèi)兵的脖頸處浮現(xiàn),下一秒鐘,他們碩大的頭顱就從自己的腦袋上滑落了下來。
“我們進去。”
從透明人隊伍的末尾向著同伙們囑咐了一聲,湯儉民跟在了一行人的末尾,走進了獸人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