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負武力的人,對計謀的防范歷來松懈。”藍山上的羅淵,想起臨走時袁華的交代,“大王離開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我想他作為神王,定然也能感知到大王已經(jīng)離去,我們分兵四處于南北小路布置,那么他必然認為我們是為了干擾他的速度,殊不知這恰好中了我的計策,南北并不是騷擾,而是真正的主力?!?p> “可是主力精銳被我?guī)С鰜?,天藍關不就空虛了嗎?”
“無妨,讓石達帶著百姓偽裝的軍士在陣前擺出架勢,基于追擊的秦王,定然有所顧忌。這一戰(zhàn)至關重要,贏則犧牲這十萬精銳換他趙勝濤一條命,輸...我們不會輸?shù)摹!?p> “沒了那個男人的威懾,我王就天下無敵了。”
“不對吧,秦國除了那個男人,還有其余三王啊?!?p> “哈哈哈,那三位比起來,可就差遠了,縱然也是強的離譜,但是面對大王,那就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了,我年輕時游歷天下,對他們四王有所耳聞,詳細情況也略知一些?!?p> 是的,華軍目前最精銳的軍卒,現(xiàn)在都聚集在這里,由羅淵統(tǒng)領。
一只松鼠跌跌撞撞的誤入了羅淵的營帳,眼前的新世界讓它惶恐,縮在角落里盯著帳篷里的眾人,一動不敢動。
袁老爺子大限將至了,重病纏身舉手投足之間滿是垂暮之意,濃郁的死氣瞞不住這些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武將們。
將軍百戰(zhàn)死,也許臨終之前,打算最后轟轟烈烈一回吧。
心里百感交集,過了一會兒,斥候來報,秦軍已經(jīng)逼近藍山。
趙勝濤將秦軍分為三路,一路由宮勇率領騎兵,走南部大林林路,宮仁一部率五千精騎護衛(wèi)后方糧路,同時天藍關下依舊駐扎五萬精銳,他則自領兩萬大軍,直撲藍山。
秦軍深入藍山之后,前軍安然無事,當中軍行至半腰之時,四周猛地喊殺聲起,大批大批的精銳華軍從兩側攻來。
趙勝濤身在前路,聽到后方喊殺聲起,忙喚來宮忠詢問。
“如何,是否華軍設伏騷擾?”
“后面?zhèn)鱽砬閳?,貌似不是小股敵人的騷擾,林中華軍數(shù)不勝數(shù),似乎敵軍主力皆在此處,我們中計了?!?p> 趙勝濤神色微變,并不是擔心自己安危,在乎后方那兩萬子弟,“這樣嗎,看來是我謀略欠妥了,關前石達手下并不是華軍精銳啊。走,我們先去會會這里的敵人。”
中軍處,羅淵正率人猛攻秦軍,戰(zhàn)事時間愈久,羅淵的臉色愈加不好,一切正如袁華的預料,進入這里的秦軍不多,兩萬余人罷了,他率領著華軍最精銳的八萬兵卒,占據(jù)著地理優(yōu)勢以多打少,本意在于速戰(zhàn),但是秦軍所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素質(zhì),大大超乎了他的意料。
嘩然潰逃?笑話,秦軍士卒就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交戰(zhàn)之初秦軍就迅速的阻止起嚴密的隊形,刀盾兵在外,內(nèi)里槍兵伸出長矛直指兩側,最中心的弓箭手不停的向華軍放著箭,無數(shù)沖殺過來的華軍倒在弓箭之下。
半個時辰都過去了,本就排成一條線的秦軍竟然沒有被華軍擊穿,反而讓他們向兩側延展,大有反殺沖鋒的架勢。
秦軍各營將佐在陣中前后奔波傳達著將令。
“兄弟們,都給我挺住,大王就在前方,不久大王就將帶著我們殺穿華國的雜碎。”
“哈哈哈,將軍你瞧好吧,這幫忘恩負義的雜碎,躲在城里就罷了,敢亮出來硬碰硬,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老秦人的厲害?!?p> “兄弟們殺啊,殺光這幫豬狗不如的東西。”
秦之銳士身陷險境,士氣反而愈發(fā)的高昂,他們不是為了統(tǒng)治者而戰(zhàn),也不是為了軍餉功名而戰(zhàn),從他們?nèi)胛榈牡谝惶扉_始,他們每個人,都在為了人族而戰(zhàn)。
華國,在他們眼中不過人族的雜碎,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每位秦人奮勇當先,以一敵四不落下風。
不明所以的羅淵不淡定了。
難道這般高昂的士氣,都源自于那個男人嗎?
可是華國最精銳的兵馬,都在自己這里,不能速戰(zhàn)速決,一旦消息傳回,天藍關前秦軍主力叩關,天藍關一觸即破,到時候廣袤荊川平原,再沒有可以阻擋秦軍得雄關了。
此戰(zhàn)必須速贏,不然還未修養(yǎng)好的柳云,處境就危險了。
羅淵咬牙上馬,欲親自沖陣。
“你就是此處的總大將吧,你...被我找到了?!敝袣馐阃罒o比的聲音傳來。
羅淵順聲看去,一身黑甲得那個男人,攜帶著凜冽的威風而來。
“秦王,你來了?!?p> 趙勝濤看著眼前身著亮銀甲的男人,饒有興趣地說:“不得不說你的膽子很大,面對我,竟然不龜縮在城里,還帶著你們的主力在這邊埋伏我,這是柳云的計謀?”
“對付你,尚不需要柳王親自設謀,有我足矣。”
長槍直指趙勝濤,槍尖淡淡的黑色光芒閃耀。
趙勝濤又一次驚訝了,柳云手底下這都是些什么人,自己苦尋無數(shù)輪回都找不到的神兵,她的手底下接二連三往外猛蹦跶。
“你...叫什么名字?”
“嘿,記住你爹的大名,柳王帳下,羅淵!”
同樣熟悉的壓制力傳來,羅淵抖擻精神迎戰(zhàn)趙勝濤,來自兵者的壓制,那個男人最近都習慣了,不過他身上的兵者神力,很微弱,遠不及當初天雷和石達帶來的壓迫感,與程起的類似。
試探性過招幾何,他發(fā)現(xiàn)羅淵的實力,似乎還不如程起帶來的壓迫。
興致缺缺的換做單手。
那個男子換成單手持刀,籠罩在羅淵頭頂上,時刻會喪命的緊張感才逐漸散去,交手不過數(shù)回合,兩條胳膊如同斷了一般,動一下都疼痛難忍。
這個男人的實力,恐怖如斯。
更恐怖的是,石達那家伙怎么做到的和這家伙五五開。
“你,比起他們,太弱了,我很好奇的是,你是怎樣覺醒神兵位格的?!壁w勝濤淡淡的說。
“神兵位格?你是說這股奇怪的黑光吧?!?p> “嗯?!?p> “你爹我怎么知道,老子只記得舔著舔著就覺醒了。”
趙勝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