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生棍的增幅下,寒陌純質(zhì)的靈力轉(zhuǎn)變成為木屬性的靈力遍布在其上,綠色的氣息沒有任何遮掩的沖擊在魔教弟子的身上,他們的本就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色一下子又煞白了幾分,這只是寒陌放出的靈壓。
一時間,眾人心中的恐懼感居然將身體上的痛楚壓了下去,慘叫聲戛然而至,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劇烈顫抖的身體。
在他的手中,長生棍還是那副除了多了一些綠色就再無和其他普通木棍不一樣的模樣,但是此刻這些被震懾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的暗魔宗弟子再也沒有人只是把它當做一根木棍來看。這必然是一件靈器!
“你們想好要怎么做了么?”
持續(xù)將自己體內(nèi)積累的氣勢放出,寒陌一步步的向著眾人走來,他走得并不快,以與常人散步一般的速度,寒陌輕輕的抬腳,再慢慢的落下,腳步踩在地面之上,留下噠噠的聲音。
腳步聲音自然不重,但在此刻寂靜的只剩下蟲鳥鳴叫,枝葉婆娑的林木之中,每一步都好似才在眾人的心頭之上,隨著寒陌的接近,靈壓帶來的壓迫感也越來越強,死亡的鐮刀正逐漸的向著他們的脖頸收攏。
『長生棍』(三級),雖然長生棍沒有給寒陌帶來專攻殺伐的能力,但是光是三階的品階本身自帶的威力就足以帶來如此的效果,靈器能夠在一些方面帶來巨大的增幅,如果是戰(zhàn)斗型靈器,那使用者的戰(zhàn)斗力必然受到提升。先前出手的那人在他們之中也算不弱,但寒陌甚至沒有動用靈器就輕描淡寫的將其擺平。此刻長生棍握在手中,眾人甚至提不起作戰(zhàn)的念頭。
戰(zhàn)還是逃?這是個問題。
“我.....們馬上.......離開,人.....給你!”
“.......放過我們吧!”
終于有人頂不住承受不住寒陌給他帶來的壓力,顫抖的嗓音從他的牙縫之中擠了出來,他兩側(cè)的鬢發(fā)已然被頭上的冷汗所打濕了。
有一個人帶頭,其他人也緊接著將手上的兵器扔在了遠處,捂著自己的傷口,默默的向后退了幾步。
見狀,寒陌也沒有再為難他們到底意思,即便是將他們?nèi)繗⒘擞帜茉鯓幽?,對他沒有一點好處,只是白費力氣罷了。靈壓散去,寒陌寒冷的目光一掃而過,讓眾人心里不由的一震。他們的生死都掌控在這個人的手上。
『原罪』傲慢,能與四境爭鋒的存在,自己等人怎么可能會是他的對手,如果他真的反悔想屠殺眾人,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而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寒陌不會食言。
眾人膽顫心驚的等待著寒陌最后的審判。
“走吧?!?p> 眾人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一股腦的轉(zhuǎn)身逃離,丑態(tài)顯露的淋漓盡致。
不過寒陌也沒有那個惡趣味去嘲笑他們的狼狽,而終于脫離險地卻還在擔心著許家弟子安危的許柔自然也沒有這個心情。
。寒陌終于走到了她的面前,也看到了許柔的眼神之中復(fù)雜的神色。
“你真的......是傲慢么?”
將自己脫離絕望深處的人居然是導致這一切災(zāi)禍發(fā)生的人的手下!縱然許柔在這段日子里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多番打擊,此刻也難以接受這巨大的反差。
終于還是來了么,寒陌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他早就料想到會有今天這個地步了。
“是,也不是。”
“我已經(jīng)脫離七罪的控制了?!?p> 才剛剛哭過還紅腫著的大眼睛毫無畏懼的盯著寒陌微瞇的眼睛,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害怕的了,也沒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脫離七罪的控制,不可能,凌城之中還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就算是.........”
說道一半,許柔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去。
“就算是許云濤城主也不行。”
寒陌看著許柔灰暗下去的臉色,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接著她的話繼續(xù)講了下去。
“但我卻做到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在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但事實如此?!?p> 寒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夠擺脫七罪的控制,江流的那一劍將他重創(chuàng),失去了意識,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便已然恢復(fù)了神志出現(xiàn)在之前的那個小鎮(zhèn)之外。不難猜測是七罪在最后一刻救下了寒陌,用空間靈技將他轉(zhuǎn)移離開,但,為什么凌域邊界的一座小村莊呢?自己到底是怎么恢復(fù)神志的呢?寒陌對此毫無頭緒。
突然,寒陌被眼皮半包裹著的瞳孔中的金色流光閃爍了一瞬,站在他面前一直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許柔也沒有漏過這一點。
考慮了一下,寒陌還是決定將自己心底的猜測說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我有枯心病的原因吧。”
七罪的權(quán)能都與人心的情感欲望有所聯(lián)系,所以自己的枯心病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抵御她的控制。
“枯心??!”
許柔的反應(yīng)卻比寒陌想象的還要驚訝。
“你居然有枯心??!”
許柔不可思議的重復(fù)了一遍,看著寒陌明顯缺乏情感波動的面容,許柔已然信了寒陌所說的話。
“枯心病可是天譴,患有枯心病的人自史以來從未有人能夠突破四境!你是怎么突破四境的?”
不能突破四境?在許柔的口中寒陌聽到了一個他從未了解過的重要信息。也就是說患有枯心病的他今后是絕對無法突破四級修為的。
看著許柔驚訝的神情不似作假的樣子,寒陌心中不由凝重了幾分,他不執(zhí)著于力量的強大,但是沒有強大的實力,很多事情都是無法做到的。這是他必要的工具,但現(xiàn)在他卻被告知自己不能突破四境。
“你說的是真的?”
“你不知道這件事?”
許柔反問。她先入為主的認為寒陌是四境修為,殊不知寒陌失去傲慢權(quán)能的現(xiàn)在只有三境中期的修為,他那強大的戰(zhàn)力完全是自身功法和靈器所帶來的。
寒陌盯著許柔,若有所思,需要他解決的疑惑太多了,黑潮,枯心病,妖族,魔宗。
“許家還有其他人嗎?”
許柔的眼神立刻變得焦急了起來。
“你愿意幫我去救他們嗎?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許叔他們恐怕兇多吉少,但是許柔仍然不愿意放棄最后一絲希望,她只能將這絲希望寄托在寒陌的身上。
“走吧。”
在許柔期待的目光中,寒陌將長棍抗在肩膀之上,向著面前的山路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