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說謊。”江塵冷冷的說了五個字。
陳大可心里面慌,并不是擔心獎金沒有,而是擔心因為這件事情,公司把江塵給開除。
“江塵,你一個新人不好好的努力工作,爭取為公司帶來更大的利益!”
“卻學這些勾心斗角的心思,我看我們公司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p> 經(jīng)理搖頭說道,眼神之中滿是失望。
“經(jīng)理,要我看不如直接開除吧,像他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安心工作的!”
“他雖然來公司的日子不長,但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工作,這個人的秉性如何,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p> 楊天佑在旁邊添油加醋,有些小人得志。
只要經(jīng)理開除了他,這合同的事情就可以做到天衣無縫。
從此沒有人可以拿這件事情來威脅自己。
“既然你叫不到人來證明,那你馬上遞一份辭職報告,會有人來接替你的崗位,下午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p> 經(jīng)理將那兩搭錢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摔,兩道劍眉直接氣的豎了起來。
他知道錢重要,可是也不能昧著良心做事。
楊天佑將那兩萬塊錢拿了起來,裝模作樣的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表面十分痛心疾首。
“你如果遇見什么難處,你大可以張口跟我說,我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p> 他長嘆一口氣,開始飆演技:“這錢你拿著,在找到下一個工作之前,應該能夠讓你寬裕一點?!?p> “千萬不要去干偷雞摸狗的事情,再怎么說你也是我手底下的人。”
江塵看著楊天佑的演技,在心中暗暗的給他豎起了個大拇指。
這TM絕對是個影帝。
在這里工作還真的是屈才了。
一個人能唱白臉也能唱紅臉,臉上雖是悲哀的表情,可眼中那一抹高傲和難以隱藏的喜悅,始終難以抹去。
經(jīng)理在旁邊說道:“你們看看,多跟你們主管學學,不要把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我們會的,不會像某些人,見了錢就跟蒼蠅見了血一樣!”
“主管對我們這么好,竟然還惦記著主管的錢,一點臉都不要?!?p> “就是啊,只不過是一個新人而已,半點新人的樣子都沒有?!?p> “現(xiàn)在的年輕人是吃不了苦的,稍微讓他們干點活,就開始挑三揀四。”
“上次只不過是讓幫忙泡一杯咖啡,結果可倒好,人家鳥都不鳥的。”
“這種人我老早看不慣了,只不過礙于都是同事,大家都在一個公司里面,又都在一個部門,抬頭不見低頭見,不然老早跟他翻臉了?!?p> 周圍的同事說的陰陽怪氣,特別是那些女的,眼珠子都快翻到外太空了。
或許在她們的眼中,也只有富二代能夠入她們的眼。
這男男女女加在一起七嘴八舌,但凡有點眼力勁兒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是在巴結討好這個主管。
就在他們說的正起勁的時候,門口突然間走來了幾個人。
“請問江塵,江先生在嗎?”
是安至清!
一個他們認為永遠不可能出現(xiàn)的人。
可現(xiàn)在就拖著一副病怏怏的身體,不動如泰山的站在門口。
不顧大家的目光,他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真誠的道歉:“實在不好意思,接到你電話的第一時間我就趕了過來,只不過路上太堵了,我也是沒辦法?!?p> 安至清不好意思的笑著,因為出來的著急,都沒有讓化妝師給他化妝,掩蓋住臉上的蒼白。
之前的事情他心有愧疚,想不到有什么辦法可以用來彌補。
江塵讓他過來一趟,他二話不說的就趕了過來。
江塵拿過桌子上的那一份合同,直接攤開在大家伙的面前:“這份合同,可是你和我在昨天簽約的?”
安至清雖然不明白他問的是什么意思?但還是如實的點了點頭。
“沒錯,昨天在酒吧里面簽約的,合約上面的內容有什么問題嗎?”
江塵把合同放了下去,目光對準了楊天佑。
“是這樣的,我這位主管說是和你在公司簽約的合同?!?p> “我就想著一份合同沒必要簽約兩次,所以就打電話特地讓你過來澄清一下?!?p> 職場之間的事情,安至清早就已經(jīng)摸的滾瓜爛熟。
當下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佯裝著咳嗽了幾聲,聲音也順便提高了幾個調。
“確實是江塵跟我在酒吧簽約的,至于你說的這位主管,我壓根不認識?!?p> 不認識這三個字不輕不重,卻能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也像是一記無情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楊天佑的臉上。
讓他那一張臉瞬間紅了起來,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面對旁人質疑的目光,以及現(xiàn)場證人,他百口莫辯。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江塵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員工,怎么可能會認識安至清,又怎么會和對方簽合同。
說句不好聽的,可能還沒有見到對方就直接被打了回來。
可這個奇跡就發(fā)生在他的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楊主管,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江塵問道。
“我……那個,不是!”
楊天佑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事情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經(jīng)理又怎么可能會看不出來。
完全就是這個楊主管,自私自利,竊取了下屬的勞動成果。
他眼神一橫,楊天佑差點沒當場嚇尿,但是有外人在,他也沒有說什么。
“安總裁,不如到我辦公室去喝杯咖啡?!?p> 他很識相的將那個副字給去掉。
安至清擺了擺手,他的身體每況日下,不宜在外面多待。
“不用了,我還有點事情,既然你們的誤會也解釋清楚了,那我就走了?!?p> 江塵給他存了一個自己的電話號碼。
“如果有什么問題,可以第一時間聯(lián)系我?!?p> “謝謝,這次要不是我妹妹太固執(zhí),我……”
“不用解釋,我都明白。”
江塵不是不懂理的人。
換作任何一個普通老百姓,都會選擇一個有權威性的醫(yī)院。
而不是他,對方能夠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解釋,他已經(jīng)不甚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