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胡同口被打?!?/h1>
簡理煜結束電影的拍攝回到臨大這天,剛好是周日。
他給了她解釋的機會,可她卻不要。
自從那天被梁諾茵欺騙后,他就拼命的工作,不斷的為自己舔舐傷口,可卻沒用。
一個人默默的垂目在她寢室的樓下徘徊了良久…
他站在這里,極為的惹眼,引得的很多女生圍觀,他嘆了口氣,索性轉身離開了。
他一進寢室門,剛才還在床上癱著的秦銘恩立刻就躥的老高:
“我靠,煎魚你終于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梁諾茵那個妹子都要把咱寢室的門檻踏穿了,天天問我你回來了沒?!?p> 再次從別人口中聽到了這個名字,心里竟是難掩的酸澀,沒有表露出來,他只是默默放下行李,“我和她沒什么關系,以后不要提了,如果人再來,就告訴她我不在?!?p> 秦銘恩聽后只是咋舌,心里暗想:“沒關系?簡理煜,你上一世都要愛瘋了,還沒關系,鬼才信!”
咋舌歸咋舌,可這對兒他也還得給撮合著,于是特意問簡理煜:“欸,你聽說那個林楚生的事情沒?”
簡理煜聽到這個名字,正在整理行李的手微微顫了顫,立刻敏感的回道:“我不認識,也不關我的事?!?p> “嘖嘖,那可惜了,我剛想給你講些好玩的,你還不想聽,他的豐功偉績已經成了整個學校茶余飯后的笑話了。”
簡理煜卻突然挑眉,“什么好玩的?”
秦銘恩見狀不禁松了口氣,一五一十的把最近學校的傳言通通告訴了簡理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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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梁諾茵正在去往校外一家餐館的路上。
她今天本不打算出屋,誰料剛才卻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晚上七點,鹿鳴路胡同口的私房小廚見?!?p> 署名是:有緣人。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個幫了她,或許和她是相同屬性的“盟友”或是“敵人”。
為了徹底弄清楚,她只好單刀赴會,但在臨走時想了想,還是把行蹤告訴了自己寢室的老大,那個沒什么壞心眼耿直的顧茹辛。
鹿鳴路是臨城的老城區(qū),這里的建筑與設施相對于臨大所在的新城區(qū)都比較破舊。
天漸漸黑了下來,她越走人也變得越來越少,這里胡同口挺多,七拐八拐的,她就迷了路。
她心里本就忐忑,現在更是慌得厲害,可卻不得不盡快弄清楚對方的底細。
畢竟重生一回,她必須要確保自己這世能夠平安順遂,不再被命運左右,自己的家人、愛人、朋友也能夠平安幸福。
她打聽了一下飯館的位置,一個人指向了胡同的深處,于是她就拎著自己的小包,里面還裝著防狼噴霧,朝那人所指的方向一步步的走去…
而此時,簡理煜才開了機,手機就嗡嗡的震個不停,全是梁諾茵的信息,于是他就站到梁諾茵寢室樓下,不斷的撥打著她的手機,可確是沒人接,他的心忍不住沉了沉,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慌感涌上了心頭…
思慮半晌,他立刻撥通了她寢室的電話。
電話是安燦接的,喂了一聲后,簡理煜判斷了不是本人后立刻開口:“我找梁諾茵?!?p> 安燦只是楞了一下,這聲音,一聽就感覺可能是個帥哥,急忙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我是安燦,安靜的安,燦爛的燦,請問你是?”
對方卻完全不顧她有些發(fā)嗲的聲音,略顯不耐煩:“我找梁諾茵,她在不在?”
安燦見自己的殷勤沒被搭理難免不悅,于是不在客氣的回道:“你不說是誰,我怎么放心叫茵茵過來,萬一是哪個想騷擾她的追求者怎么辦?”
簡理煜對于她這種想湊過來的人,見得多了,于是冷冷回道:“我是簡理煜,麻煩找梁諾茵接電話。”
安燦一聽,激動的話筒差點沒掉到地上,簡理煜?簡學長?她的男神,她的暗戀對象,竟然找梁諾茵,于是她激動的語無倫次:“你…你說你是誰?”
她的這一舉動,成功的引起了一旁顧茹辛和陳喬的注意,都直直的望過來…
簡理煜心急如焚,沒耐心再和她耗下去,便焦急問道:“她到底在不在,不在我掛了?!?p> 安燦急忙像回了魂一般大聲嚷嚷道:
“簡學長,是簡學長欸,你找茵茵啊,她不在啊,不過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轉達啊,您盡管說,我平時和茵茵關系最好了,我…”
沒等她說完那邊更不耐煩的問道:“知道她去哪里了么,我現在找不到她人,怕她出事,你幫我問問其他人,有誰知道她去哪兒了?”
此時的顧茹辛已經湊了過來,大致聽清了簡理煜的話,急忙接過電話回道:“簡學長,我是顧茹辛,怎么聯系不上茵茵了么?她剛才出去了,說是有人約她去鹿鳴路的一家私房菜館,我…”
沒等她說完,當即傳來了一聲謝謝,電話被掛斷了。
顧茹辛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一旁傳來了安燦和陳喬詢問的話語:“怎么掛了,真的是簡學長么?”
顧茹辛點了點頭,神情卻有些許的呆滯。
一旁陳喬忍不住冷哼:“沒想到呵,她果然厲害,說要搞定簡學長,還真成功了?!?p> 一旁安燦虛偽的開口:“誒呀,還說不好呢,簡學長主動給茵茵打電話也并不能代表什么啊,沒準只是有事兒呢?!?p> 陳喬哼了哼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簡學長么,就算被她追到了,她也是倒貼人家的,人家未必會稀罕?!?p> 安燦的聽后,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接下來的話,陳喬也沒再往下說,似乎是察覺出了有些不妥…
另外倆個人也都各懷心思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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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徹底黑了,當梁諾茵按照約定地點走進胡同時,才發(fā)現這里是個死胡同。
四周逼仄不堪,最里面似乎是個堆放雜物的廢棄空地,破木板、廢棄的家用電器,再加上頭頂密密匝匝在風中搖曳著的電線網,在遠處昏黃路燈的映射下,顯得周圍更加的陰森恐怖。
她頓感不妙,轉身欲走,背后卻不知從哪聚攏過來了五六個男人,手里都拿著一米多長的木棒,痞里痞氣的沖她吹著口哨…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公路上,一排排車輛都在龜速的移動著。
簡理煜獨自架著車前往鶴鳴路,眼皮一直都在突突的跳著,期間他不斷的撥打梁諾茵的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
此時,胡同口的深處。
面對一群人的圍堵,梁諾茵的身體不停的在發(fā)抖,手指慢慢的探向了包內,摸索著包里的那瓶防狼噴霧。
包里手機一直在震動,于是她也顧不上看是誰,偷偷的按了接聽鍵,在對方沒說話之前,就厲聲呵斥道:
“你們想干什么,在鹿鳴路15號胡同口堵了我到底想干什么?”
沒等她說完,電話便被領頭的高個男人一把奪了過來,千鈞一發(fā)之間梁諾茵對著電話喊了一句:“快報警!”
電話被高高拋起,啪的一聲摔到了地上,電池都被甩的飛了出來,彈到了一旁的碎石子兒路上。
眼見一群面目猙獰的人越靠越近,梁諾茵連連后退著
剛剛摔她手機的高個男子向前逼近了幾步,一張四方臉,光頭油光錚亮,黑色夾克衫趁的他黝黑臉頰上的疤痕愈發(fā)明顯,嘴里還在吞云吐霧著。
一旁的幾個同伙也都賊眉鼠眼的湊近,手里的棍子在空中不停的揮舞著,一副馬上要將梁諾茵生吞活剝的感覺。
梁諾茵向后退了幾步,已然被逼入墻角,卻試圖振作:“你們想干什么,警察馬上就來了,奉勸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高個的男子一把扔了煙,在地上拿腳用力的捻了捻,十分不屑的調笑道:
“你叫啊,這里的警察我們都很熟,大不了再被抓進去關上幾天,不過今天你是跑不掉了,誰讓你得罪了人呢,我們也是收錢辦事!”
“哦?”梁諾茵不動聲色的楊了揚眉:“是誰讓你們來的,你們想怎么樣?”
說這話時,她藏在背后的手緊緊的攥著那瓶防狼噴霧,悄悄的拔開了蓋子。
可那位領頭的男人并沒回答她的打算。
后面一個面相枯瘦,賊眉鼠眼的人湊了上來:“老大,這么漂亮的小美人,毀了容太可惜了,不如留給兄弟們玩一玩可好?”
說完便做出了一個雙手撫摸的猥瑣動作,意圖上前,卻被為首的男人一把拽住了領子。
“少他媽的給老子節(jié)外生枝,咱們拿錢辦事,別整出事來,想要女人哥幾個拿了錢去找,何必搞這個,她電話里的人說不定報了警,趕緊給老子上!”
梁諾茵最初聽說他們不是為了劫色,而是有人花錢教訓她,著實松了口氣,她第一個就想到了莫楠。
于是她就異常鎮(zhèn)定的說:“各位大哥,慢著,她給了你多少錢,我出雙倍,不,三倍,你們放了我,我現在就打電話轉錢給你們!”
為首的男人稍稍的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了,美女,做我們這行也是得講誠信的,不可能收兩家的錢,再說,好不容易堵了你,要是放了你,你再不給錢,我們兄弟可是一分錢都撈不到了!”
梁諾茵忍不住暗自淬道:“呸,一個混社會的臭流氓,還講什么信用。”
她得想辦法拖延時間,不知道剛才電話里的是誰,能不能幫她報警,她也不敢大叫,怕激怒這群人…
“對不起了,小美人,你乖乖的,讓我們在臉上劃幾刀,就算完事了,免得受別的皮肉之苦?!闭f著剛才那個瘦子就從兜里掏出了軍刀,在手里揮舞著,沖著她的臉就撲了上來。
梁諾茵見事態(tài)不妙,立刻對著人群拿著防狼噴霧噴了起來,幾個人沒有預料被噴了個正著,都捂著眼睛痛苦的哀嚎著。
為首的男人由于離得遠,受到的噴霧少,罵了一句,惱羞成怒一把拿過手里的棒子對著梁諾茵的頭就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