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熬夜醉酒傷身
盧輕寒忙啟動游戲客戶端,沖進了公測服務(wù)器,排隊等了一會,終于擠了進去,新手村已經(jīng)擠滿了人,喧鬧無比。
盧輕寒在擁擠的人群中,好不容易做完一個新手任務(wù),msn忽然閃了一下,是孟浡然。
“還沒休息?”
“下午回來睡了幾個小時,上來看看,你們還順利嗎?”
“今天挺順利,挺過了零點開服這一關(guān)?!?p> “恭喜!我也上游戲看了看,人好多!你們可以回家休息了?”
“現(xiàn)在還回不去,老板等下會來工作室慶功,估計要鬧到半夜。你早點休息。”
“那你也早點休息,我先去睡了。”
“晚安。”
盧輕寒看著msn的對話,忽然有種怪怪的感覺,臉不由得一熱,心煩意亂地關(guān)了電腦。
躺在床上,卻沒怎么睡著,迷糊了不知多久,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盧輕寒拿起一看竟是徐弦。
“老徐,什么事?”盧輕寒低聲問。
“在家?能不能拿點感冒藥和退燒藥過來,孟浡然喝醉了酒,現(xiàn)在好像有點燒,再帶個體溫計?!?p> “你們在哪?”盧輕寒一下清醒了,看了看表,已經(jīng)半夜三點了。
“在孟浡然家里。”
“好,你等一下,我馬上過去?!?p> 盧輕寒飛快起床穿好衣服,從藥箱里找了藥和耳溫槍出來,立刻往孟浡然家奔了過去。
進門一看,徐弦已經(jīng)把他弄到床上躺下了,整個人閉著眼睛,面色蒼白,盧輕寒忙問:“怎么會弄成這樣?”
徐弦皺著眉說:“這幾天熬得有點狠,組里有幾個人感冒,估計他是被傳染了。今天老板過來慶功,喝了不少,他看劉總被灌得不行,又替了好幾杯白的,老板走后我扶他去洗手間吐,吐了一會就暈了。”
“暈了怎么不送去醫(yī)院?這樣帶回來能行嗎?”盧輕寒聽完有點急了,責備道。
“開始以為是醉酒睡過去了,所以帶他回來。剛看他臉色不對,有點發(fā)熱,溫度計帶了嗎,量一下?!?p> “帶了,還是去醫(yī)院吧?”盧輕寒說完用手摸了摸孟浡然的額頭,果然很燙,忙拿出自己帶來的耳溫槍測了一下。
“39度5,好燙,快去醫(yī)院!”盧輕寒看著耳溫槍的數(shù)字有點著急,又伸手摸了摸額頭,催了徐弦一句。
“醫(yī)院不去了,我吃點藥睡一覺就好?!?p> 孟浡然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伸手捉住了盧輕寒的手說,人也掙扎著要坐起來,盧輕寒忙抽出手去扶。
“先拿藥來,給他吃點?!毙煜艺f。
“好,我這就去拿?!?p> 盧輕寒去廚房燒了開水,倒了一杯晾著,又從袋子里取了退燒藥和感冒藥出來,拿進臥室。
孟浡然看著急得小臉發(fā)白的盧輕寒問:“這么晚你怎么過來了?”
“是我打電話叫她送藥過來?!毙煜艺f。
“師兄,你感覺怎么樣,真沒關(guān)系嗎?要不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北R輕寒擔憂地問。
“真沒事,藥給我吧?!泵蠜氯恍α艘幌?,向盧輕寒攤開手心。
盧輕寒抿了抿嘴,把藥放在孟浡然手心,又用手摸了摸水杯的溫度,遞了過去,輕聲說:“稍微有點燙,你小心?!?p> 孟浡然一口把藥都吞了,喝了幾口水,把水杯又遞還給盧輕寒。
“師兄你別這么坐著了,躺下好好睡一覺吧。”盧輕寒放下水杯說,想伸手扶他躺下,伸出一半又不好意思地縮了回去。
“我來?!毙煜疑锨胺隽嗣蠜氯惶上隆?p> 盧輕寒聞到了孟浡然身上濃烈的酒味,去洗手間把毛巾用溫水打濕,擰得半干,遞給的孟浡然:“師兄,用熱毛巾擦擦臉,會舒服點,等下我拿毛巾給你敷一敷。”
孟浡然接過毛巾擦了擦臉,一低頭,看見T恤的胸口還有些酒漬和嘔吐的痕跡,不禁有些尷尬,把毛巾遞給盧輕寒說:“我沒事,很晚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換一下衣服,也睡了?!?p> 盧輕寒和徐弦聽他說要換衣服睡覺,又見他雖然臉頰有些發(fā)青,說話卻還算正常,一起出了臥室,把門輕輕帶上。
“老徐,你好幾天沒休息,先回去睡吧,師兄這里我看著。我今天下午睡過覺,現(xiàn)在不困了。”盧輕寒看徐弦整個人也很憔悴,眼睛熬得通紅,趕他回去睡覺。
徐弦向來愛干凈,這幾天一直沒洗澡,身上也被孟浡然吐得有點臟,整個人正難受得很,猶豫片刻說:“我先回去洗個澡,換一下衣服再過來?!?p> 徐弦走了之后,盧輕寒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調(diào)小聲音看了會電視,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身去洗手間用溫水把毛巾投洗了兩遍,擰得半干,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沒有動靜,盧輕寒推門進去,只見臥室的床頭燈還亮著,孟浡然已經(jīng)睡了過去。
盧輕寒輕輕走近了,在床邊坐下,盯著孟浡然細看。
盧輕寒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盯著孟浡然的臉看,孟浡然最近肉眼可見地瘦了,臉頰的顴骨突出了許多。
此刻的孟浡然身上穿了件米色睡衣,領(lǐng)口微敞,身上的酒味已經(jīng)淡了許多。
面色有些青白,不似平常那么陽光,挺拔的眉峰微微向額頭中間皺著,嘴抿得也有點緊,仿佛很難受,看著有些可憐。
盧輕寒的心頭仿佛被什么戳了一下,有些酸疼,嘆了口氣,將手伸到額頭上輕輕將眉峰拂開,蓋上毛巾,又替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盧輕寒見臥室并沒有椅子,在飄窗上拿了個小蒲團坐墊,放在床邊的木地板上坐下,守著床上昏睡的孟浡然,每隔10分鐘給他換一次毛巾。
換了不知道幾次之后,盧輕寒看了看表,4點半了。盧輕寒也有些疲憊,換完毛巾之后,眼皮已經(jīng)控制不住耷拉下來,坐在墊子上,頭靠著床沿睡著了。
孟浡然朦朧中夢見總有一雙手搭在額頭,很柔軟,很溫柔,也很舒服,想要抓住,卻一下醒了,睜眼一看,自己的手里正緊緊攥著一條毛巾。
宿醉醒來,頭疼得厲害,胃里一陣一陣的翻滾,身上已經(jīng)出了一身汗。
孟浡然頭疼欲裂,口干舌燥,想喝口水,剛坐起來,一下發(fā)現(xiàn)了蜷在蒲團上,靠著床沿睡著的盧輕寒。
整個人一下子僵住了,呆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想起了昨夜自己醉酒后高燒,是盧輕寒給自己倒水吃藥,敷毛巾。
自己不是讓他們回去休息了,怎么還在這里?
看了看床頭亮著的微弱燈光,孟浡然一下反應(yīng)過來:盧輕寒照顧了自己一整夜,剛才并不是做夢,是她一直在給自己換額頭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