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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燕舞燕滿天

第一0一回:送花

燕飛燕舞燕滿天 我本無我 5427 2020-11-13 21:29:54

  心心復(fù)心心,結(jié)愛勿在深。

  一度欲離別,千回結(jié)衣襟。

  結(jié)妾獨守志,結(jié)君早歸意。

  始知結(jié)衣裳,不如結(jié)心腸。

  坐結(jié)行亦結(jié),結(jié)盡百年月。

  是啊,到哪兒去找樹苗呢?附近基本上沒有適合移栽的樹苗了。林燕想了想,道:“童籌,我們?nèi)バ£犐险野桑 ?p>  “行??!”童籌滿心歡喜,這是她約我哩!如此推論下去,我們之間應(yīng)該有戲。得了,任筆友,你一邊閑著去吧,看來用不著你給我?guī)兔α?。俗話說“男想女隔大山,女想男隔襯衫”,等著瞧吧,我會讓你們都羨慕我的。他扛起置放于林中的一把鐵鏟,啍著歡快的小曲歡天喜地的與姑娘去小隊尋找樹苗了。

  他們才剛離去,一輛吉普車便在流星林邊停了下來,郎中郎與妻子孫萍和兒子橙橙下了車。橙橙懷里抱著一棵郁郁蔥蔥的有一米多高的松樹苗,活蹦亂跳地奔進流星林,很快便找到爸爸昨天都已經(jīng)打好的樹窩。郎中郎去辦公室取了盆來,在河溝里裝滿水端了過來,他先澆點水讓窩里的泥土浸潤著,然后孫萍捧些細(xì)土均勻地撒上。橙橙將樹苗根部的草簾繩解開,然后將樹苗端端正正地置于窩子中央,叫父母雙手扶正樹苗,自己要慢慢地往里填土。

  孫萍雙手扶著樹苗,看兒子認(rèn)真仔細(xì)地捏著碎土緩慢地往樹窩內(nèi)填充著,面上露出了少有的微笑。丈夫心思捉摸不定,兒子就是她的希望。再看丈夫,他卻正凝視著自己,看他滿臉久違的笑容,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迸射出炙熱的光茫,她突然感覺面紅耳赤,多年前曾經(jīng)擁有的羞澀感涌上心頭,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我們的兒子將來一定有出息?!?p>  郎中郎說著,他仍舊癡癡地看著妻子,雙手緩慢地往下滑動,觸及到妻子的手,然后緊緊地捧住她的手,字字璣珠地說道:

  “老婆,我會始終愛你的?!?p>  孫萍感覺臉燙的厲害,曾經(jīng)羞羞激動的感覺托起她原本以為平靜的心,原來自己還是渴望被男人疼愛的!她抬起自己那對充滿愛恨迷離的丹鳳眼默默地看著丈夫,一顆近似干涸的心于此一瞬間被愛語滋潤,自從丈夫事業(yè)有成以來,他從未對自己說過如此深情令人陶醉的話語,哪怕是自己曾經(jīng)為了照顧病中的父母近一個月都不曾睡個好覺的時期。這些,都是栽這棵樹帶來的轉(zhuǎn)變吧!她憐愛地看著這棵小樹苗,這是她栽下的希望,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快快樂樂地生活。這也是丈夫栽下的承諾,那就是一輩子疼愛自己和兒子。這更是兒子栽下的希望,希望爸媽恩愛,希望家庭更加溫暖。

  “媽媽,”橙橙見父母的雙手握在了一起,便也伸出粘滿碎土的小手將爸爸媽媽握在一起的手捧住,道,“爸爸,給我們這棵樹取個名字吧!”

  郎中郎握住妻子略顯粗糙的手,感受著兒子嬌嫩的肌膚,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冉冉升起,他笑道:“還是讓媽媽給取個名字吧!”

  孫萍看到了松樹苗正漸漸地長大強壯起來,替他們?nèi)胰苏谧×酥藷岬年柟?,阻擋住了強勁的風(fēng)沙。孫萍倍感安全,她幸福的笑道:“那就叫做‘合家歡’吧!”

  任筆友約呂希燕外出散步,陽光中兩人形影相融,光天化日之下兩人敢手拉著手旁若無人地在大道上把心談歡,確實驚飛了道邊樹梢上的鳥兒。

  “筆友,你的阿古麗妹妹走了,你不想她嗎?”

  呂希燕隨口問道:“她會和阿里木走到一起嗎?”

  “當(dāng)然會了?!比喂P友握住女孩的手吻吻,道,“這之前其實都是她在和她的媽媽和阿里木賭氣,其實誰都知道她愛的是阿里木?!?p>  呂希燕笑了,道:“你也還算有自知之明,不過阿古麗是個好女孩,她喜歡你也是真的。你還會和阿里木決斗嗎?”

  “必須要的!”任筆友捏捏還微微疼痛胳膊,道,“不決斗,我這跤不是白挨摔了?”

  “活該,誰叫你如此多情了。”呂希燕笑道,“你確定能贏得了阿里木?”

  “比賽中贏不是唯一選項吧!”

  “沒出息?!?p>  任筆友嘿嘿笑道:“天生我才必有用,何必斗氣上心頭?人生得意莫盡歡,留有余地渡來年?!?p>  呂希燕甩脫男人的手,道:“又來了,亂改圣人的詩詞,你都不覺得寒酸么?”

  “是有點寒酸,不過今朝醉酒,明朝肯定遭罪?!?p>  “聽說你家有個酒廠,你為什么還跑出來打工?”

  小伙子搖搖頭,道:“童籌夏流說的吧!你還真信了?那是我們二爸的廠子,與我們無關(guān),我只是在他廠子里打過工而己,因沒有能力不能勝任,所以就被流放了。其實呢,我們家還是很窮的,二哥因為生了二胎,沒錢交八百元罰款,才別妻離子孤身來疆打工掙錢交罰款的。”

  呂希燕笑道:“你這個人就是太老實了,別人總是吹噓自家多能多武,你呢,總給自己臉上抹黑?!?p>  “我這是自信好不好!”任筆友又抓住姑娘的手,道,“我相信我們的未來不是夢?!?p>  女孩的手被捏疼了,她再次摔掉他的手,嗔聲道:“誰跟你的未來不是夢,你找誰去。”

  小伙子一臉正經(jīng),道:“我就認(rèn)定你了,一生一世對你不離不棄。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陽光中,女孩的臉蛋跟熟透了的櫻桃般水靈晶透,她害羞地微笑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飽含深情地癡癡地看著這個結(jié)實的男人,一種只有跟他在一起才有的安全感由然而生。她相信,這個傻傻的男人就是自己的歸宿,朦朧中,她看到自己為他生了一個跟他一般可愛的兒子,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兒......是很多兒女,一群兒女圍著他倆嘻戲游玩......

  任筆友被女孩那雙脈脈含情的大眼給迷醉了,這是源自于自然而然的深情的凝視,他從她那迷離幻彩的瞳孔中看到了他們一大家子會桃花之芳園,敘天倫之樂事!意亂情迷中,他剛欲去摟抱女孩,呂希燕卻突然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去上個廁所。”

  任筆友樂道:“那我去給你放哨?!?p>  姑娘瞪了他一眼,笑罵一句“你下流無聊”,便朝路邊的廁所奔去。任筆友自嘲地笑笑,才感覺口干舌燥,心想女孩肯定也渴了,于是朝路邊的商店走去。這是鄉(xiāng)野小店,在髙高的磚砌的柜臺后面,木制的柜架上堆滿了百貨,鄉(xiāng)間村民的日用品應(yīng)有盡有。任筆友拿出僅有的五元錢,買了兩聽健力寶,拿著找回的一元錢剛要離去,卻看見柜臺的一角置有火紅的玫瑰花出售,他突然心血來潮,跟女孩都戀愛有家了,卻還未曾送什么與她,今天就先送她一枝花吧。于是一元錢一枝的玫瑰花也不嫌貴,他毫不猶豫地買了一枝鮮艷欲滴的塑料玫瑰花,樂顛顛地到路邊去等著姑娘。

  站在路邊,看著人來車往,任筆友突然后悔起來,好端端的我買花干什么呢?我要給女孩送花,我怎么說呢?他于此間有點不安起來,按說給自己愛的女孩送枝花也很正常,問題是這卻是一枝塑料做的花,假的,可別讓女孩譏諷自己虛情假意!他想還是不送了,把花兒去退掉。卻又一想,買都買了,怎么好意思去退呢?可是又舍不得丟掉,此時才感到手中的這枝假玫瑰花重有千鈞。想著女孩快要回來了,他急得焦渴難耐,豆大的汗珠子從額頭滾滾而下,砸在腳尖上,感覺揪心的疼??粗肋吋y絲不動的胡楊樹在陽光下奄奄一息,任筆友埋怨這老天也不來點兒風(fēng)吹吹涼快涼快......突然,他想到了主意,于是向胡楊樹奔去。他把玫瑰花藏在一株伸手可及的胡楊樹枝上,然后又回到原地候著女孩的到來。

  一會兒,呂希燕笑容可掬地回到他身邊。于是兩人一邊品飲著勁爽怡人的健力寶,一邊親親戚戚地交談著。說他們是交談,確切的說是任筆友獨自表演單口評書,滿嘴胡說八道。呂希燕卻聽得津津有味,她被小伙子的言語帶入了精透無我的境界,原來:應(yīng)是天仙狂醉,亂把白云揉碎。醉后不知天在水,微雨燕雙飛。

  “噫!”任筆友突然驚呼了起來,“這胡楊樹上怎么有枝玫瑰花呢?”

  呂希燕夢回迷離,果然看見一枝美艷的玫瑰花兒寄宿于茂密的胡楊枝葉中,若不是有心人還真難發(fā)現(xiàn)花兒的存在。而就在這時,任筆友已經(jīng)將花兒取在了手中,他四下張望,大概想尋找花的主人,最后看著女孩說道:

  “竟然有人給胡楊樹送花,嘿嘿,真新鮮?!?p>  女孩笑道:“也許是人家放在這的,待會便會來取,你還是放回去吧?!?p>  任筆友搖搖頭,很肯定的說道:“不會吧!與其讓她這么閑置著,還不如我拿著,自古有道鮮花美人,雪芹,我借花獻(xiàn)佛,送給你吧?!?p>  姑娘看著小伙子微微陰笑的臉容,瞬間明白了,這原來是他的鬼把戲,真是太低能了。便靈機一動,也要耍他一耍。想到這里,她笑著接過花兒,道:“俗話說紅花配綠葉,說不定人家就是把這玫瑰花兒送給這棵胡楊樹的。再說了,我何德何能配得上這么美麗的花兒?還是歸還給樹兒吧!”說著,她將花兒放回枝丫上。

  任筆友又取花在手,遲疑著又遞給女孩,道:“瓜娃子才會干這無聊的事,你就放心的收下吧?!?p>  呂希燕又將花放在枝丫上,滿臉嚴(yán)肅,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也許真有哪個大傻瓜大豬頭買了這花送給了這樹哩!這正應(yīng)了俗語,紅花雖好,但須綠葉扶持。所以,還是還給樹兒,這樣才和諧嘛。你說是也不是?”

  仼筆友顯得急了,再次取花在手,十分肯定地說道:“雪芹,相信我,這花肯定不是送給這樹的,說不定買花的人知道你要經(jīng)過這里,所以將花放在這里等著你哩!”

  呂希燕心中好氣好笑,道:“那買花的人呢?”

  任筆友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個底朝天,他不敢正眼看女孩,低聲道:“也,也許走了吧?!?p>  呂希燕不說話了,只拿著玫瑰花兒盯著任筆友那羞極的窘態(tài),很開心地笑了起來。她用花兒輕柔地拂著他的顏面,道:“筆友,你每次都這樣送花給女孩子嗎?”

  任筆友脫口說道:“不,就這一次?!?p>  “哈哈!”女孩縱情樂道,“承認(rèn)了吧,這花是你買的。一個大男人敢做敢當(dāng),還怕什么羞呢!”

  任筆友嘿嘿傻笑笑,陡然覺得心情格外輕松,他看著女孩,道:“我這是第一次給女孩兒送花?!?p>  “鬼才相信你的話?!惫媚镄闹刑鹚泼?,陽光中一張笑臉更是嫵媚動人。長這么大以來,她這是第一次收到男生送的玫瑰花,而且是自己鐘愛的男生送的,雖然是一枝塑料的玫瑰花,但在她心中,這就是看得見摸得著感覺得到的愛情。她情深深意迷迷地望著小伙兒,一種天下第一幸福人的感覺涌上心頭。

  “筆友,這花真美?!?p>  “鮮花美人,愛情唯美!”任筆友舉起手中的飲料要與天碰杯,吟誦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p>  呂希燕看著高大腐的男人,忍不住笑道:“任筆友,你這么喜歡賣弄風(fēng)騷,你爽了,你有沒有考慮別人的感受?”

  “你什么感受?”

  “渾身起雞皮疙瘩,想吐?!?p>  任筆友仔細(xì)地看著女孩,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吐吧,吐了干凈?!?p>  呂希燕斂住笑容,道:“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p>  “沒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吐就吐吧,難不成你還要吞回肚子里去?所以吐了干凈??!”

  呂希燕笑罵道:“只有你才那么惡心。”

  “我從來沒有覺得我們的文化惡心,倒是你,一聽到傳統(tǒng)就惡心,我在想你是不是洋奴一枚?!?p>  “你才是洋奴。”呂希燕給了男人一粉拳,道,“我們民族近代之所以飽受外族欺凌,就是因為你這類的自以為是的夫子太多了,整天之乎者也不務(wù)正事不說,還到處指責(zé)別人看不慣這個看不起那個,以為除你以外都是蠻夷,實不知你自己才是真正的蠻夷。”

  任筆友瞪大眼睛審視著呂希燕,象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驚奇驚訝,道:“雪芹,我就是因為髙興而背誦了一首古詞,有必要如此損我嗎?還蠻夷,我是放火燒了圓明園,還是參加了南京大屠殺?”

  “你呀,既不是強盜,也不是鬼子,但卻是一棟大廈里的一根杇木,不清除整棟大廈將可能傾覆。”

  “我怎么又成朽木了?”

  “現(xiàn)在都改革開放了,一切應(yīng)以發(fā)展的眼光看待事物,你老提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干嘛呢?”

  “等等!”任筆友打斷女孩的話,正色道:“你說圓明園被燒,南京被屠城是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雪芹,我們才吃了幾天安穩(wěn)飯哦!不要忘了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它可是關(guān)系到我們的飯碗我們的健康,這是跟我們性命悠關(guān)的大事,我們不能忘記,也不敢忘記。要是忘記了,強盜還會來燒我們的圓明圓,鬼子還會來屠殺我們的兄弟姐妹。你難道想當(dāng)亡國奴?”

  “你才想當(dāng)亡國奴?!眳蜗Q嗵吡怂荒_,道,“現(xiàn)在是和平年代,我們不要老抓住過去不放,我們應(yīng)該面向未來?!?p>  “正因為我們要面向未來,所以我們更不能忘記歷史。雨果都說過,將受到歷史制裁的這兩個強盜,一個叫法蘭西,一個叫英吉利。一個外國人都不曾忘記的歷史,作為受害者的我們,難道不應(yīng)該牢記嗎?二戰(zhàn)時德軍占領(lǐng)了巴黎,侵略者將整個巴黎都燒了,卻唯獨沒燒巴黎圣母院。雪芹,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為什么?”

  “因為侵略者也知道,這些藝術(shù)結(jié)晶是全人類的遺產(chǎn),毀了就無法再生。這也是圓明園到今天都還無法重建的原因。”

  “主要是重修圓明園需要巨額資金,我們國家如今還很窮,我相信不久的將來肯定會重修?!?p>  “其實最主要原因是,雨果的預(yù)言還未實現(xiàn)。”

  呂希燕愣了一下,道:“雨果不是大文豪嗎,什么時候成預(yù)言家了?”

  “雨果說,把歐州所有大教堂的財寶都加起來,也抵不過東方這座富麗堂皇的博物館。我希望有一天,解放了的干干凈凈的法蘭西會把這份戰(zhàn)利品歸還給被掠奪的中國,那才是真正的物主。據(jù)統(tǒng)計,圓明園共有一百五十萬件寶物,想想,寶物未回,修座空園子何用?”

  呂希燕嘆了囗氣,為曾經(jīng)的災(zāi)難默哀吧!“如果,如果當(dāng)年德軍把巴黎圣母院也一把火燒了,會怎么樣?”

  “很難想象。如果巴黎圣母院真被燒了,法國人民乃至整個歐州人民心中的傷痛至今也不會愈合?!?p>  “如果,如果有一天巴黎圣母院被毀于大火,你會怎么樣?”

  “我會難過,我希望這樣的事不要發(fā)生!有一點我敢肯定,今后人為破壞藝術(shù)文物的行為會越來越少。要知道蒼天饒過誰?當(dāng)年火燒圓明園的兇手后來被雷火給燒死了。”

  “應(yīng)該是巧合吧!”

  “也是報應(yīng)?!比喂P友話音剛落,腳下踩在一塊碎磚頭上,一滑,就一個趔趄。呂希燕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膀子,避免了他被摔個餓狗撲屎。女孩笑道:“仼必友,這就是現(xiàn)世報應(yīng)?!?p>  “怎么我又遭現(xiàn)世報應(yīng)了?”任筆友不滿地看著呂希燕,道,“我不偷不搶不拐不騙,剛才只是意外,是巧合。”

  “才怪!”呂希燕瞅著他,道,“你心術(shù)不正,故意激怒林燕,讓她來惱你,來追著你打,好實現(xiàn)你的陰謀鬼計?!?p>  任筆友笑了起來,道:“雪芹,你真是我肚子里的小肥蟲,竟然猜到了我的絕密思想,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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