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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燕舞燕滿天

第一七九回:太虛幻境(四)

燕飛燕舞燕滿天 我本無我 5340 2023-03-13 05:53:27

  花非花,霧非霧。

  夜半來,天明去。

  來如春夢幾多時?

  去似朝云無覓處。

  海鬼夜叉將任筆友赤條條的放火上烤著,并不停的往其身上撒著椒鹽,不停的翻轉(zhuǎn)著。

  “這貨九世淫蟲,忘八般苦,縱七情,濫六欲,衰五相,亂四時,顛三合,毀兩儀,終太極,為天地人難容,可便宜了我等魑魅魍魎。”

  “這貨丑陋不堪,騷氣太濃,生吃太膩,得加上胡椒粉孜然粉花椒粉辣椒粉和鹽,用文火烤熟了來吃,方才能撇清了他的淫腥味。”

  聽著海鬼夜叉的話,任筆友心生恐懼。他艱難的睜開雙眼,隱約見到數(shù)個巨大的丑陋的鬼叉正大把的往自己身上撒著椒鹽等粉沫,更有一鬼拿把大刷子不停的在自己身上刷來刷去,他的身體慢慢的被椒鹽履蓋。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的收縮,雖然沒有痛感,卻是異常恐懼,口渴異常。

  水!水!水……

  突然,眼前似有霞光照射,緊接著傳來海鬼夜叉魑魅魍魎驚恐的嘶叫聲,瞬間又沒了聲響。隱約中,自己正被一雙細(xì)膩柔嫩的大手慢慢的捧起,慢慢的放到一股月牙泉下。他迫不及待的張大嘴,貪婪的吞飲著傾瀉而下的泉水。

  淡淡泊泊的咸、柔柔軟軟的甜、微微弱弱的酸、清清澈澈的黏,從月牙迸瀉而下的泉水似水非水,似藥是酒,口感卻是爽歪歪。任筆友大口大口的吞飲著那似泉非水的汁液,心中的燥口中的渴終于被滋潤了,他那被烤干萎縮了的皮膚慢慢的又有了彈性。

  “唉,”昏昏沉沉中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郭燕一聲嘆息,并說道,“為什么燕哥總是被鬼怪糾纏呢?”

  林燕道:“皆因這丑蛤蟆色心使然?!?p>  古麗燕道:“不會吧,燕哥是正人君子。”

  林燕冷笑一聲,道:“他要是正人君子,就不會在迷津中沉沒了。只怕在他的心中,早已把我們姐妹糟蹋了千八百遍了?!?p>  古麗燕一陣小激動,弱弱的說道:“不、不會吧!”

  郭燕略帶幾分羞澀的說道:“其實,其實吧,燕哥只是心中想想而已,但他真的是個正人君子。夫子都說過,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p>  古麗燕附和道:“就是,俗語都說,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少完人。在物欲橫流的當(dāng)下,燕哥只是在心中想想,這也算正常,應(yīng)罪不至炙吧!”

  呂希燕卻無限悲傷,道:“是人都好色,筆友只是表現(xiàn)得激烈些罷了。但他總被鬼怪糾纏,長此下去難免不出意外,我們得想個辦法治治他的淫心才好?!?p>  林燕道:“只怕他淫浸骨髓,色入膏荒,實難救了?!?p>  “那、那怎么辦,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燕哥被鬼怪折磨嗎?”

  “找我姐姐吧,她肯定有辦法!”

  突然耳邊傳來妙巧仙音,歌道:

  “春夢隨云散,

  飛花逐水流;

  寄言眾兒女:

  何必覓閑愁?”

  接著又歌道:

  “世人好色如飲水,

  杏紅柳綠殘花淚。

  色授魂與采與補(bǔ),

  仙道輪回意雙飛?!?p>  歌音未息,便見暗處霞光生花,從中飄然而來一個美人,翩躚裊娜,與凡人大不相同。有賦為證:

  方離柳塢,乍出花房。但行處,鳥驚庭樹;將到時,影度回廊。仙袂乍飄兮,聞麝蘭之馥郁;荷衣欲動兮,聽環(huán)佩之鏗鏘。靨笑春桃兮,云髻堆翠;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纖腰之楚楚兮,風(fēng)回雪舞;珠翠之輝輝兮,滿額鵝黃。出沒花間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飛若揚(yáng)。蛾眉欲顰兮,將言而未語;蓮步乍移兮,欲止而仍行。羨美人之良質(zhì)兮,冰清玉潤,慕美人之華服兮,閃爍文章。愛美人之容貌兮,香培玉篆;比美人之態(tài)度兮,鳳翥龍翔。其素若何?春梅綻雪;其潔若何?秋蕙披霜;其靜若何?松生空谷;其艷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龍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應(yīng)慚西子,實愧王嬙。生于孰地,降自何方?若非宴罷歸來,瑤池不二;應(yīng)定吹簫引去,紫府無雙者也。

  “姐姐,你快救救我燕哥。”

  “仙姑,你終于回來了,快救救燕哥。”

  女孩們好不激動,她們知道,有仙姑在,任筆友就不會有意外。

  “仙姑,筆友總是招惹鬼怪纏身,我怕他總有一天會出意外?!?p>  警幻點(diǎn)點(diǎn)頭,她來到男子身邊,發(fā)現(xiàn)男子周身皮囊正自恢復(fù),甚是欣慰。她剛俯身去看男子眼底境況,男子突然就有了反應(yīng)。仙姑心中震動,古往今來,這奈何天中不泛男人,但似這等生命剛有起色,便器宇軒昂者還真是恒古未見,這濁物果然是古今第一淫人。因此又想到,如此淫人,如放任到塵境中去,不知又有多少良性女子遭其連累。也罷,就讓其在我這放春山遣香洞中,泄盡淫意,將來到了塵境,方有心思建功立業(yè)。

  于是率眾女侍男子到一香閨繡閣,入房之壁上,有唐伯虎畫的《海棠春睡圖》,兩邊有宋學(xué)士秦太虛寫的一副對聯(lián),其聯(lián)云:

  嫩寒鎖夢因春冷,芳?xì)饣\人是酒香。

  里面鋪設(shè)之盛,凡素難見。案上設(shè)著武則天當(dāng)日鏡室中設(shè)的寶鏡,一邊擺著飛燕立著舞過的金盤,盤內(nèi)盛著安祿山擲過傷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設(shè)著壽昌公主于含章殿下臥的榻,懸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聯(lián)珠帳。鋪的是西子浣過的紗衾,靠的是紅娘抱過的鴛枕。仙姑親自焚燃群芳髓,烹千紅一窟,煮萬艷同杯,引男子服下。末了,她拉著古麗燕的手說道:“妹妹,這濁物乃九世淫蟲,古今第一淫人,若去塵境,必禍天下女子,所以才惹鬼怪纏身。我知爾等都想為他驅(qū)鬼逐怪滅其淫邪,保他平安。為今之計,只有以毒攻毒法,方可治他頑疾,保他塵境平安。”

  古麗燕急切的問道:“姐姐,怎么個以毒攻毒法?”

  警幻道:“淫雖一理,意則有別。如世之好淫者,不過悅?cè)菝玻哺栉?,調(diào)笑無厭,云雨無時,恨不能盡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時之趣興,此皆皮膚淫濫之蠢物耳!筆友則天分中生成一段癡情,吾輩推之為‘意淫’?!庖?,惟心會而不可口傳,可神通而不可語達(dá)。他獨(dú)得此二字,在閨閣中,固可為良友,然于世道中,未免迂闊怪詭,百口嘲謗,萬目睚眥。如今,筆友魂魄絮亂,感異人卻器宇軒昂,明顯是淫浸骨髓色入膏荒,普法難施。唯有以汝等瑩瑩玉質(zhì)之軀,磨其鋒芒,受其累累淫意,使其泄盡淫蟲,方可滅煞回魂?!彪S后,口授與妹妹采補(bǔ)之法,掩門而去。

  于是,眾女依警幻所囑之言,侍恍恍惚惚之男子就寢,柔情繾倦,軟語溫存,香艷激情,一時鴻蒙混沌,難解難分。

  一日,警幻仙姑至,查采補(bǔ)之效。見眾女妖嬈嫵媚,風(fēng)流裊娜,男子卻肌理折皺,形散神泛,獨(dú)器宇軒昂。警幻仙姑哀嘆,這貨果然淫浸骨髓至深,色入膏荒至全,亦難救也!

  古麗燕道:“姐姐,燕哥真的難救了嗎?”

  警幻仙姑道:“你們差點(diǎn)就害死了筆友?!?p>  郭燕亦悲,道:“我們是想尊言有序采補(bǔ),但燕哥貪多圖快,我們抝不過他。”

  林燕笑道:“這樣也好,縱然治不了他的頑疾,但也斷了他為禍的體能?!?p>  警幻仙姑道:“只怕他命不久亦?!?p>  呂希燕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清幽靈秀的奈何天瞬間風(fēng)云色變。茫茫迷津內(nèi)水響如雷,有無數(shù)海鬼夜叉隨著翻滾的浪濤洶涌而至,都呲牙咧嘴爭先恐后的撲向任筆友,眾女驚恐不己,紛紛奮不顧身的擋在男人身前。恍恍惚惚中,任筆友卻沒了恐懼,反而癡癡的望著警幻仙子,嘿嘿的傻笑著。

  警幻仙姑欲驅(qū)離迷津之鬼叉,奈何鬼叉多又兇殘,她用盡仙法也難以支撐。眼看著鬼叉將擄走任筆友,突然霹靂一聲驚雷炸開了黑暗的奈何天,一束金光從裂縫中投射下來,瞬間照亮了太虛幻境。緊接著便見身著龍袍的曹先生在一眾美人的簇?fù)硐聛淼剿齻兠媲?。那先生輕輕一揮手,那些個鬼魅魍魎便隨著漫天浪濤急急回落入迷津之中,瞬時沒了異象,奈何天中復(fù)趨于平靜。

  警幻仙子慌忙上前施禮叩謝,先生呵呵笑道:“群燕啊,普天之下,只有你能治筆友的頑疾。”

  警幻仙子看看仍對著自己傻笑的男人,懵了,道:“請王上明示?!?p>  王上笑笑不語,只從懷里掏出一方寶鏡遞與警幻仙子,說道:“群燕,這風(fēng)月寶鑒還是物歸原主吧,凡人是駕馭不了的。筆友就交給你了,望善待之?!彪S之率眾女飄飄然離去。

  這正是被任筆友拋入迷津之中的那方風(fēng)月寶鑒,警幻仙子持寶鑒正反面看看,不覺面紅耳赤,忙收納入懷,高聲道:“如何能救筆友,請王上明示。”

  王上已去遠(yuǎn),空中傳來王上的聲音道:“鑒里自有乾坤。”

  警幻仙子似有所悟,便取出風(fēng)月寶鑒拋在地上。那寶鑒便在地上幻化成一座巨大的湖泊,藍(lán)瑩瑩晶透透的泉水卻似無物。隨后,她示意女孩們服侍著任筆友一同下池入水沐浴。

  那任筆友原本就不識水性,才一入水,便生恐懼,慌亂中緊緊抓住古麗燕的手不放。何曾想到古麗燕也不識水性,反而拖住他雙雙朝湖底沉去,只嚇得他失聲驚叫:

  “雪芹救我!”

  任筆友只覺眼前光線朦朦,一股冷氣自后背傳來,令他禁不住打個寒顫。篝火忽明忽暗,是柴禾快燃盡了所至,原來剛才不過是自已夢中經(jīng)歷,如今一切平淡安好。他忙著往火堆里添著柴禾,火焰再次照亮了夜空,驅(qū)走了寒冷。他才感覺自己乾坤中濕漉漉黏糊糊的并著脹的難受,原來夢中采補(bǔ)終究是白費(fèi)了工夫?;厥淄麕づ罾?,悄無聲息,想必女孩們都安穩(wěn)的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他躡手躡腳的走到陰暗處,小心翼翼地褪下污物,想去水里清洗干凈,但看到湍急的水流就禁不住腿腳發(fā)軟脊背發(fā)涼,這要真掉進(jìn)水里,恐怕自己的小命就真的玩完了。也罷,丟了吧!他順手將污物拋入河里,屏著氣匆匆回到火堆邊,倦縮成一團(tuán)坐在帳蓬前,癡癡的看著熊熊的火焰出神。

  夢中的恐懼瘆人,但夢中的香艷卻令人陶醉。呂希燕的少婦風(fēng)韻令人回味悠長,火辣顛狂的林燕叫人欲拔不能,郭燕的柔順?gòu)尚叽偃藨z香惜玉,瑰姿艷逸的古麗燕更是讓人蝕骨消魂。以上林林總總,千姿百態(tài),千嬌百媚卻只為源頭活水來,想來就催人激情勃發(fā)。還有被叫群燕的警幻仙子,轉(zhuǎn)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人忘我,她該是放春山遣香洞太虛幻境里的花魁吧,只可惜未能如愿,實屬遺憾。

  “燕哥,你回帳蓬去睡會吧?!?p>  不知何時,古麗燕在旁邊打著呵欠對幾分遺憾幾分醉的男人說道。男人站起來,看著火光映照中的女孩跟夢中一樣,感覺骨頭都酥了,道:

  “我不困,你快回去睡吧,記得做個美夢哦。”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慌忙蹲下,佯裝去捅熊熊燃燒的火堆。剎那間,點(diǎn)點(diǎn)火星隨著烈烈火焰騰空而起,似螢火蟲般點(diǎn)綴著清冷深邃的夜空,而后融合于朦朦星月之中。

  古麗燕打著呵欠,似囈語,道:“燕哥,你不睡覺怎么做美夢???不管你,我睡覺去了?!?p>  看著女孩婀娜飄逸的背影,任筆友哽咽著口水苦笑笑。他懷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的不甘,卻又有桃花潭水深千尺,如墜深淵命休亦的恐慌。倘若夢不醒,呂希燕林燕郭燕是否也會和自己跟古麗燕一樣墜入深淵?

  篝火愈燒愈旺,冷森森的林子被搖拽多姿的火焰照映出了原形,無數(shù)魑魅魍魎張牙舞爪前赴后續(xù)的撲了過來,似要與她們同歌共舞,林燕嚇得趕緊躲到任筆友身后。任筆友笑了,他用柴火圍了個大圓圈,讓姑娘們置身火環(huán)之中??粗切﹤€魑魅魍魎進(jìn)火不得,只能在火圈之外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根本奈何不了自己,林燕樂了。

  夜,有些寒冷,林燕卻感覺很熱,任筆友忙給她寬衣解帶。女孩沒有絲毫羞澀,她看著男人,就覺得他是一潭清涼通透的泉水,自己可以爽爽的嬉水一回。

  隱隱飛橋隔野煙,

  石磯西畔問漁船。

  桃花盡日隨流水,

  洞在清溪何處邊。

  林燕迫不及待的一個猛子便扎進(jìn)了水里,那潭平靜的泉水立即沸騰起來。顯然,潭足夠深,足夠大,任她恣意嬉水游頑。偶爾累了,便靜靜的躺在水中,任由瑩瑩通透的泉水浸蝕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那感覺就是冰爽潤滑。

  “林燕,你在干什么?”

  林燕見是郭燕在岸上,便懶洋洋的說道:“郭燕,這泉水冰爽清香,快下來一起嬉水?!?p>  郭燕有幾分嬌羞,也有幾分膽怯,但她經(jīng)不起林燕的百般引誘,終于還是躍入水中,與林燕同池嬉水。果然,這山溪泉水就是冰爽清甜,才一觸及他,就令人蝕骨消魂,仿佛,自己這皚皚雪膩之軀也化作了這瑩瑩通透的泉水,竟難分出彼此。

  泉潭雖然夠大夠深,卻經(jīng)不起她們的恣意妄為,他在咆哮,他在呻吟。他狂性大作,把兩個美人高高的拋起,然后又張開懷抱穩(wěn)穩(wěn)的接住,然后又拋又接。美人卻有持無恐,反而倍感刺激,于是相溶于他,玩得更為瘋狂。

  突然間,林燕聽見有人在喊自己,原來不知何時,呂希燕來到岸邊,見她們嬉水似虐,急得聲音都沙啞了:“林燕,你們看見筆友了嗎?”

  林燕游動妖嬈的身婆嫵媚的笑道:“你找丑蛤蟆啊,他跟我們在一起!”

  “在哪???”

  呂希燕見池雖深,水淺且清,女孩們都玉質(zhì)冰肌,另外別無他人,道:“在哪?。俊?p>  郭燕雙手捧起清澈的泉水,任他滴落在自己雪白的肌膚上,媚笑道:“燕哥化成了水,給我們泡澡呢。”

  林燕也大把的往自己身上澆著泉水,浪聲蕩笑道:“雪芹姐,下來吧,和我們一同泡澡?!?p>  看著泉水所剩無幾,呂希燕情荒心急,也不曾脫掉衣服,便縱身躍入泉潭。見來勢洶洶,林燕郭燕大驚,紛紛劃水躲避??蓱z的深潭淺泉,就在呂希燕撲進(jìn)泉中的那一瞬間,郭燕林燕只感覺地動山搖,可憐的深潭淺泉便潭裂水流,瞬間即一滴不剩干枯見底。

  姑娘們面面相覷,她們不理解這深潭涌泉怎么說干涸就干凅了呢?就在這時,任筆友拉著古麗燕的手悄無聲息的從潭底冒了出來,古麗燕羞羞不知所措,任筆友卻看著她們一直傻笑著。郭燕從男人炙熱的目光中感到了異樣,原來自己正赤身裸體的站在他面前,只羞得她無地自容,趕緊倦著身子緊閉雙眼努力不去想他。

  “郭燕,醒醒,我們該走了?!?p>  郭燕仍不敢睜開雙眼,她雙手緊緊的捂在胸前,盡可能的蜷著雙腿,她實在羞于見到任筆友,更羞恥自己春光早泄。

  “郭燕,你再不起來,我們可走了?!?p>  萬般無奈,郭燕只得睜開雙眼,卻見呂希燕正蹲在身邊看著自己詭異的笑著。原來,那不過是一場夢,一場荒誕亂倫的夢。

  “天亮了嗎?古麗燕姐姐呢?”

  呂希燕笑道:“她呀,爬起來就方便去了。”

  郭燕突然感覺乾坤中冰涼黏糊,不覺臉紅起來,也不及多說,慌忙爬起來就朝帳蓬外跑去。呂希燕愣了一下,目光所及之處,卻似乎有團(tuán)濕漬,便會心的笑了起來,這些個丫頭,肯定都做美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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