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思卓一臉脆弱的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頭頂的紗帳,里面全都是哀傷,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講述著那一段前塵往事,釋放著心中的壓力。
那一刻,蘇慕煬的心里滿都是心疼,快要溢出來,右手顫顫巍巍的,差點就要摸到楚思卓的臉上,終于還是放下了。
他說,“在第一眼見到韓連笙的時候,就覺得十分的眼熟,那一雙剪瞳,像浸了水一樣,,像極了被逐出家門的姑姑,她要間的一字一字蓮花玉佩更是彰顯了她的身份,就在那一刻,楚思卓就把韓連笙認出來了?!?p> 但他沒敢說出來,他害怕毀了他們一家那份來之不易的平靜生活,楚家高門,勾心斗角,這么些年,他自己都早已厭倦,何必將她們在拖入這一潭死水中,逃不出,跑不掉,就只能溺死在那一灘渾水中。
又察覺到外面的樹林中樹葉亂晃,一看就是有人追了上來。
楚思卓只得慌張留下一枚玉佩,匆忙逃走,自己不能將麻煩引到他們身上。
殊不知,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發(fā)生,就一定不會發(fā)生的,或許還會發(fā)生的更快,讓人措手不及。
他又說,“當年姑姑離家的時候,自己就不曾幫上一星半點的忙,就算是楚家長孫又怎樣,就算是天賦異稟又怎樣,在那個冰冷的大家族里,想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都不能夠,自己還算什么男人?!闭f到此處,楚思卓已經紅了眼眶,咸咸的淚水順著眼角流出,流入了傷口,弄得人生疼。但是他本人卻并沒有什么感覺。
蘇慕煬拿出手中的手帕,輕輕擦拭著他眼角的淚痕,心疼極了。出聲安慰“別哭,現在的你很厲害,你想保護誰都可以,你不在懼怕任何人?!?p> 他繼續(xù)說,“他的姑姑雖然是姑姑,但是并不比他大多少,家里的人都很忙,母親在產下妹妹后就撒手人寰,除了家里的下人,就只有姑姑陪著他,照顧他,,兩人的感情自然非同一般。”那時,似乎天空都是亮色的,看什么都是暖意的。
“然后,祖父要姑姑入宮為妃,以穩(wěn)固楚家在皇上面前的地位,而此時,姑姑已經和當朝新貴狀元,也就是現在的韓父兩人交換了庚帖,兩人已經快要成親了!韓母對這門親事兒十分的滿意,嫁衣都已經繡了一半了!自己也是打心底里為韓母高興?!?p> 這件事情,蘇慕煬一直都知道。
“但是,因為楚家的一位門生辦錯了差,惹了皇上不高興,今年的大選,楚家必需要有一位小姐,入宮,且要得到盛寵,這樣才好時常吹吹枕邊風才好!”楚思卓冷笑兩聲,眼中的輕蔑顯而易見。
后來就沒有了后來,現在的韓母為什么體弱,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楚家失去了兩位后輩。
這件事兒,也成了楚思卓的傷。
說完,楚思卓就撐不住,昏了過去。
蘇慕煬見不得他這樣脆弱傷心,就給太子去了一封書信,也就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這,就是跑了幾個小兵,夏長弦是隊長,他隊里的人,跑的最多,監(jiān)管不力,當受鞭刑!畢竟法不責眾嘛!”嚴不憶咬咬牙,自己的運氣也真的是快滿了。
“兵跑了?幾個?最多?”幾個反問就從秦問的嘴里溢出。
“現在前線戰(zhàn)事吃緊,敵方大軍壓境,你還能讓你的兵跑了,還停在這這么久,你等的起,邊疆戰(zhàn)士們等得起嗎?”
“是,是本官的不是?!痹谇貑柮媲埃械恼f辭就化為烏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低頭認錯。
“你知道就好,你與我同級,我無權懲罰與你,但這件事情我會報告給太子殿下,你還是想一想如何跟太子殿下交代吧!”秦問撂下這句話,就大步朝著夏長弦所在的帳篷走去,只留下一個冷酷的后腦勺。
“到時候,看誰還能保得住你!”
嚴不憶心頭巨震,我身后的人,他們知道了什么?不由得捏緊了拳頭,許久才放下。
不愧是御賜的金瘡藥,不過上上去一個時辰,就已經不流血了,整個后背都被潔白的紗布包扎起來,不見一絲好肉。
秦問癟癟嘴,“真慘,不就是一個嚴不憶嗎?能把你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