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我,易為,您讓我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币诪榈穆曇粼诖巴忭懫?,聲音很輕,堪堪落入了韓連笙的耳中。
“這么快?才這么幾天?!表n連笙的心中驚訝,但沒有說出口。
“稍等,我馬上就出來,你到客間去等我?!?p> 隨手拿起架子上的披風,披上,右手輕輕的撐在后腰,減緩腰間的壓力。
“是?!?p> “怎么樣,查到了什么?那天晚上,白凝在哪里?有沒有具體的消息?!边€沒有坐在椅子上,韓連笙就急切地開口詢問道。
“是,最近我偷偷先行查閱了最近的白凝的往來信件,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上的或許與這件事情有關,那封信來至京城?!?p> “信上的內容到底是什么?”
“是一封要挾信,要求白凝繼續(xù)將清歡居收到的往來信息,繼續(xù)提供給他,否則他就把他殺了夏母的消息告訴夏家的人?!币诪檎Z調平緩,聲音淡漠,卻不知道這件事情會給夏家的人帶來多大的震撼。
在他們的印象中,夏家的酒坊一只依托著清歡居生活,桃花酒定向銷售與清歡居一家酒樓,兩家的交往一直都很不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如果不是夏長平提前預料到,對夏家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
“信上直接言明了是白凝殺害了~~娘嗎?”韓連笙還想要再次確定一番。
“是的,直接言明了?!币诪槲⑽⒌椭^,言簡意賅。
“那你呢?偷看他們的信,你沒有被發(fā)現(xiàn)嗎?還安全吧!”
“安全,我們有一種方法,可以裁開密封的信封,而且不留痕跡。”這是他們暗衛(wèi)必修的一種技藝。
“那就好,你~~你到底是誰?你的身手,應該不是普通人可以訓練出來的。”到現(xiàn)在,韓連笙才有時間認認真真的詢問起易為的身份。
“屬下沒有什么自己的身份,屬下只認哨聲,哨子在誰的手里,誰就是屬下的主人。”易為說話一板一眼的,呆在這里這么久了,甚至連姿勢都沒有換過一個就像是被定在了這里一樣。
“哨聲~~”韓連笙藏在披風里的手緊緊的攥住了哨子。
“你先回去,好好的呆在那里,六天之后,還是這個時辰,到我這里來,我有事情和你說。”
事已至此,絕不能再將白凝留在這里,不然,如果她要是在一個沖動,自己家里的五口人的性命,都得交代在他的手里。
不過,這計謀,還得好好的再想想,一計不成,可能難再有第二次了。
“是,主子。”易為緩緩地退了出去,腳步聲輕到沒有聲音,如果不是帶起來的微微細風,這里好像沒有人來過一樣。
“白凝,白凝,酒樓。慢慢來,我們慢慢來?!表n連笙輕輕的隴了攏肩上的披風,不讓一絲一毫的風透進來。
披風垂地,一頭如瀑的黑發(fā),垂在身后,窗外的朗朗明月,滲出點點光芒,照在韓連笙的慘白的臉上,就像一只孤魂野鬼,慢慢的向房間里面飄去。
“報,太子殿下,泉州的新兵已經到了,嚴不憶嚴副將正在帳外,等候太子殿下的吩咐。”一通訊小兵,跑進殿來,高聲喝道。
打破了軍帳中原本緊張的氣氛。
太子殿下原本緊鎖的眉頭才松開一點,“終于到了,孤還以為他們丟在路上了呢?”
“眾位都先坐下吧!這件事我們等會兒再聊?!?p> “是。”
“去,把嚴不憶給孤叫進來,孤倒是要看看他到底再路上干了些什么?這么久才過來。”
“屬下嚴不憶,見過太子殿下?!眹啦粦洿筇げ降刈哌M帳中,在正中央,跪下。恭敬的說到。
太子在桌子上用力的一拍,冷言冷語。
“嚴不憶,嚴副將,你們是在路上走丟了嗎?按照預計的時間,你們應該是最早的那一批,現(xiàn)在你變成了最后的那一批。怎么回事!”
“屬下正要和太子殿下請罪,屬下的軍中發(fā)生了一些小小的問題,有人在行軍途中逃離,屬下派人前去追趕,一時間竟然追捕不得,又恰巧碰見了大雨,軍中的新兵的身體似乎都不是很好,所以屬下擅自停下了軍隊,就地駐扎,屬下帶了一個小隊的人,前去追趕逃兵?!?p> “所以呢?就算是因為大雨,你們停下了,也不應該遲到這么久?!碧永滟哪抗庖恢倍⒅路降膰啦粦?。
“那幾個人,屬下沒有追到,又耗費了一番時間,軍中軍心不穩(wěn),速度自然而然地又慢了下來,所以,就來的晚了些?!?p> 嚴不憶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沒有底氣。
“好??!好??!”說著說著,太子簡直被氣笑了。
“今年的武狀元,那么多的士兵,南陽的副將,追不回幾個叛逃的副將?”
“屬下有罪?!眹啦粦浀哪X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發(fā)出了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