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大人呢,有什么新奇的想法嗎?總不能一直這樣。”完全知道蘇慕煬身份的韓連笙,相信蘇慕煬肯定可以完美的解決這件事。
“他現(xiàn)在根本沒精力處理這些事,楊渠清這個人渣,表面上對自己被降職這幾件事沒有社么沒想法,對皇帝陛下的安排言聽計從,表示在其位謀其政,一定會更好的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絕對不會給左相大人拖后腿的?!?p> 雅平不太舒服的動了動大長腿,直接坐了起來,越說越激動。
“然后呢?”
“然后,他手下的人一個比一個會裝,在其位不謀其政,左相大人對他們的任務(wù)的安排,根本就沒有反應(yīng)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除了在皇上面前,明眼人都知道,這就是楊渠清的授意,可這又有什么辦法呢?第三批糧草正在籌備,這是大事情,不可以耽擱的。
自他上任的這些時間內(nèi)他已經(jīng)逐漸料理了許多的楊渠清的人,但是楊渠清畢竟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左相,許多的人都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一根繩上的螞蚱,動不了,如果楊渠清翻車了,他們也肯定跑不了,失去了庇護(hù)傘還落入了敵方陣營,死亡都是最好的解脫,更何況,現(xiàn)在的楊渠清還不算完全失去圣心,還有的一搏?!?p> 雅平平日里最好結(jié)交朋友,四面八方的消息他都知道不少,這樣的利害關(guān)系稍稍分析一下,就可以知道。
“但是如果這樣下去,左相大人也會逐漸失去人心的,京城之內(nèi)的百姓難道就不是人了嗎?這并不是一個明智之舉。有心之人一旦宣揚(yáng),人心浮動,會出大亂子?!?p> 韓大嫂終于開口了,從剛才知道施粥一事開始,韓大嫂緊皺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如果不能讓京城之內(nèi)的熱主動施粥,那就然他們就然他們捐錢,再一皇帝陛下的名義,施粥不就好了,他們總不能違背皇帝陛下的意愿,這天下,不是皇帝陛下最大嗎?”
夏長雨接著開口到,初入京城,夏長雨的小腦袋瓜,暫時還沒有適應(yīng)這里氛圍,說話總還是這樣直白,特別是在自己熟悉的人的面前。
“也是個不錯的想法,但是天底下皇帝陛下最大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皇帝陛下雖然權(quán)力無上,但是一個有賢明,又仁慈的君主又怎么會強(qiáng)迫自己的臣子做臣子不愿意的事情呢。
無時無刻都存在的起居郎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史書又會留下怎么樣的筆墨供后代的人參考,這對歷代君王來說,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們現(xiàn)在的君王可是很注重面子的?!?p> 雅平默默的為懵懂的夏長雨科普。
“對呀,這好像也是一個好辦法!沒辦法施粥,那就捐錢??!”韓連笙這時卻粲然一笑,眼睛里的星辰,竟然雅平都驀然失聲。
“什么?。俊?p> “你會知道的,我們能想到的,左相大人也一定會想到的?!表n連笙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盞里的參茶。
“對了,讓給你傳遞消息的朋友,小心一些,小心楊渠清狗急跳墻哦!”
雅平接著還想說些什么,卻被突然打簾進(jìn)來的嬤嬤打斷了言語。
風(fēng)雪一瞬間就灌了進(jìn)來,“郡主,時間到了,我們該回去了?!?p> 嬤嬤的目光落在了書房內(nèi)躺到的歪七扭八的的雅平郡主身上,面上不顯,內(nèi)心卻滿是不贊同,嘴里卻并沒有說些什么嗎。
“還早啊,母親已經(jīng)和韓伯母談完了嗎?要不然再談?wù)劙桑挥浀?,如果韓伯母不嫌棄的話,我們其實是可以留下來吃一頓飯的,嬤嬤,你不知道,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丫鬟,她的手藝真的好到爆炸!她做的差點真的好吃極了,做的飯菜肯定也很好吃,我想試試的?!?p> 只不過是一瞬間,雅平就從地上彈了起來,做的端端正正,兩只腿方方正正的盤在一起,兩只手交疊,放在腹部,乖巧不以。但嘴里卻沒有停下。
“郡主若是喜歡,奴婢去向韓夫人討個賞賜,讓家中廚娘過來學(xué)習(xí)就好了,宮中傳來消息,朝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郡主我們該回去了!夫人正在外面等著呢!”
默默壓低了聲音,好言相勸。
雅平只覺得后背涼涼的,默默的起身,不再言語。
韓連笙動了動手,沉歌立刻上前,扶助韓連笙的手,幫著他起身。
一直呆在雅平身后的丫鬟同樣上前,將雅平的衣擺理順,再一次退到身后。
四人相互行禮,一番客套之后,韓大嫂出門親自將雅平送到了會客廳,和惠安長公主回合。
又是一番客套,韓母站在門口,目送著二人遠(yuǎn)去。
寬大的馬車之內(nèi)鋪著厚實的被褥,早就已經(jīng)燙好的湯婆子,迅速被送到了兩人的手中。
雅平毫無姿態(tài)的半趴在惠安長公主的膝上,撒嬌,“母親,韓家阿笙真的好有趣,而且好聰明,性格也很好,真的很對我的胃口,我想和她做朋友!可惜他都已經(jīng)嫁人了,而且肚子里的孩子都那么大了,如果她的夫婿對她不好,我一定把她搶過來?!?p> 惠安長公主點了點雅平的額頭,將她推起來,“不過半天的光景,她就這么讓你喜歡啊,母親和你說過,不要太過輕易相信別人,同樣也不要太快和其他人交心,這世間,最變幻莫測的就是人心了,你知道的!上次吃過的虧難道還不夠多嗎!”
惠安長公主緊緊的摟著手里的湯婆子,風(fēng)雪被隔絕在車窗之外,自從生下自己面前的這個討債鬼之后,惠安長公主就愈發(fā)的怕冷,冬日里一般都是蝸居不出門的。
“母親!”雅平不干的晃了晃身子,嘟嘟嘴,有些不開心,“都說了不要提這件事了,我就當(dāng)瞎了眼,看錯了人,怎么老是往人家的痛處上戳呢!”
“我只是在提醒你,別又著了別人的道,不過這以后的路,總歸是要靠你自己走的,母親又能幫的了你幾時呢!”惠安長公主長嘆一聲,看向遠(yuǎn)處。
“母親,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是韓伯母和你說些什么了嗎?您和我說,女兒為你分擔(dān)!”
惠安長公主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母親。”
“郡主,不是嬤嬤我托大說您,您是郡主,是南陽皇嗣,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南陽的臉面,同樣也代表著惠安長公主,就是剛才,您怎么可以再韓府做出那般無狀的舉動,若是突然有人進(jìn)來可怎么是好,您連更改的時間都沒有。”
呆在角落的嬤嬤突然出聲,打斷了南陽刨根問底的舉動。
“嬤嬤,剛才又沒外人,都是朋友!”
雅平不服氣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