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蝦仁豬心的陸允
在小公寓里要待上兩天,不能出去,也不能與其他人有什么接觸,進行自我隔離。
所以,這兩天她要跟陸允面對面地待上兩天?
陸十七仔細(xì)思考,內(nèi)心發(fā)怵。在她看來,陸允在這期間能夠被她惹生氣的次數(shù)概率非常多。就在剛剛的時候,他又不高興了。
陸十七嘆氣的想,她打了二十年來的光棍,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談戀愛。男人的心,就跟海底針一樣,動不動就生氣。
要是普通人生氣那也就算了,這還是位活祖宗。
她覺得她跟陸允是不是有代溝,相差六歲的代溝!
“你杵在這里做什么?”陸十七就趴著窗,撅著屁股,撐著下巴認(rèn)真地走神。
陸允伸腳踢了踢她的腿,似乎還帶著氣。
“呀!”陸十七抬起腿揉了揉。
作為男朋友,陸允老是動手動腳,有嚴(yán)重的暴力傾向。陸十七很生氣,她覺得要好好和陸允進行一次人生暢談,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就要跟他分開!
陸十七想說的話沒有說出口,想和陸允進行一次徹底的人生暢談,也早早夭折。夭折的原因是,陸允根本沒有給她機會。其實實在是陸十七太慫了,但她又不愿意承認(rèn)。
兩天的時間里,陸允逮著她就問那天陸十七在看什么,眼睛在發(fā)光。
陸十七說看到了一個和熟人長得很像的人,以為就是她的熟人。后來仔細(xì)瞧,才發(fā)現(xiàn)不是。
這個理由,陸允勉強接受。
隔離有兩天的時間,這兩天足夠陸允和陸十七兩個人好好培養(yǎng)感情。這一路,獨處的時間太少了。所以,陸允又有心思逗弄自己的兔子了。
陸十七的劉海被迫被陸允減了。
事情是這樣的,難得的閑情逸致。某個時間里,因為陸允說陸十七的劉海太長了,陸十七自己也注意到了。所以端著垃圾桶,自個兒蹲在垃圾桶旁,一手拿著手工剪刀,一手拿著個小圓鏡子。這鏡子是她日常隨身攜帶的重要物品,當(dāng)然還有一把小梳子,這兩個對美少女來說缺一不可。
就陸十七準(zhǔn)備動手開始剪劉海的時候,陸允走了進來。瞧了一眼她,興趣也就來了。
“起來?!标懺瘦p輕踢了踢她的屁股,讓她暫停了手中的動作。
“做什么呀?我要剪頭發(fā)?!标懯咭苫蟮叵?,陸允又想什么幺蛾子逗她。
“我來幫你?!标懺恃劾锿钢还赏嫖叮炱鹦淇谝呀?jīng)開始躍躍欲試。
陸十七:?。?!我能不能拒絕!
陸允難得笑得溫柔,“乖,別亂動?!?p> “那你不要剪得太短?!标懯咭Т剑靥嵝蚜怂宦?。
“好,放心吧。”
陸十七比了一下手指,“只要這么一丟丟就可以了?!?p> “好,別亂動?!标懺屎寐暫脷獾膽?yīng)了。
間陸允的模樣極其認(rèn)真,陸十七漸漸放下?lián)鷳n。
她只知道,陸允的手在眼前亂換,不停的換著姿勢。額間有些癢癢的,不是是頭發(fā)的緣故還是什么緣故。
盯著陸允認(rèn)真的眼神,還有那張英俊的面孔,陸十七內(nèi)心不受控制地亂跳,她感覺到了甜蜜喜悅的滋味。這是她對象??!真好!他會給她剪頭發(fā),還會保護她。
陸十七喜滋滋的想著,直到陸允說了一聲好了,拍了拍她臉上的發(fā)絲,抿著嘴,瞇著雙眼,表情看起來有些怪異。
陸十七急忙拿起小圓鏡瞧,小公寓里頓時發(fā)出嗷哭聲。
在樓下巡視的士兵被這聲哭聲驚到了,慌忙跑了上去,拍了拍門,問:“出什么事了?”不怪士兵們驚弓之鳥,實在是特殊時期。
門后的陸允難得對著外人好心情的說:“沒什么事,就是情侶間吵架鬧脾氣了?!标懺使粗齑?,好聲好氣的解釋。
兩位士兵半信半疑地看了眼里頭,就看到一個少女哭紅了一雙眼,頭發(fā)也亂糟糟的,雙手捂著臉一抽一抽的。
見人沒事,士兵也不好說什么。
畢竟住在這里的人,也算是有些情面的。
陸允關(guān)上門,走到了陸十七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顯然一點都沒有自責(zé)的心里,還好聲勸道:“別哭了,我覺的看起來,挺有趣?!?p> “你就連村口的托尼都不如!我不該相信你嗚嗚嗚嗚......”不,村口的托尼和陸允比較,侮辱了托尼。陸允蝦仁豬心,她就不該有什么期待!
村口的托尼表示,無辜受累。
陸十七后悔,頭發(fā)對女孩子來說有多重要,想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但是陸允這個黑心腸的,一刀下去,就把陸十七的劉海剪得只剩下指甲蓋那么長,還是狗啃一樣的,一口一個坑。
陸十七不敢看鏡子了,她現(xiàn)在開始絕望,她覺得她不能見人了。
于是,陸十七在兩天后,當(dāng)著陸允黑著臉的面前,帶上了綠色的帽子,帽子上,還有一個笑臉,還湊到鏡子面前仔細(xì)照了照,極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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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陸十七趴在陸允的胸口上,難得的先睜開了眼。
她眨巴了兩下眼皮,眼角有些濕漉漉的。
陸允的手抱著她的背,緊緊扣著。
每回這么醒來的時候,陸十七總覺得腰酸背痛,但每次都習(xí)慣性了這么睡,尤為親密。
窗戶外的幾絲光亮照射進來,光影投在了陸允的臉上。能夠看清他的皮膚上細(xì)微的毛孔。
陸十七的頭發(fā)很長,除了她的狗啃劉海。
烏黑的長發(fā)散落在陸允的身前,有幾簇俏皮地跑到了陸允的臉上。勾到了他前額的發(fā)梢。
陸十七早已將狗啃的劉海用皮筋扎起了一根小辮子,直直地矗立在腦門上。有些綁不上的,就當(dāng)作了發(fā)際線。
她難過的摸了摸腦袋上的一線天,又瞧了瞧陸允那張?zhí)炫嗽沟哪?。越看越生氣,瞧著陸允的頭發(fā)都礙眼起來。
于是,陸十七決定準(zhǔn)備報復(fù)這個人,她抿著嘴,從床頭的桌子上拿過那把剪刀。呲牙一笑,手上的剪刀湊到了陸允的腦袋上仔細(xì)比劃,雖然有些慫,但還是朝著他翹起來的一小簇一刀咔嚓了下去。
那翹起來的一小簇頓時掉落在了濃密的頭發(fā)上,陸十七怔怔地看著那簇掉落下來的頭發(f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動手了。
陸允悄聲無息地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意味不明地盯著她。陸十七手一抖,剪刀險些掉在他的腦袋上,那手臂還僵硬著伸到他的腦袋上,一動不敢動。
陸十七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喉嚨,眨著眼睛和男人對視。
就在以為某人要發(fā)怒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