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景琛。”時姜輕輕地喚了一聲。
床上的人未動,依舊安靜的很。時姜把手機(jī)撿起來,彎著腰,手撐著床沿朝那一坨隆起靠近,又輕輕喚:“戰(zhàn)景琛?!?p> 她的聲線,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下顯得更加清甜軟糯。
“戰(zhàn)景琛,你可千萬別醒啊?!睍r姜連叫兩聲都不見戰(zhàn)景琛有反應(yīng),膽子才稍大了點,自顧自的喃喃:“這怪不得我,誰讓你非不把婚戒給回我。我知道是我錯了嘛,我不該把你打暈,但前提也是你先非禮我的?!?p> 她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將手朝著戰(zhàn)景琛的枕頭靠近:“所以說來說去還是你的錯。這樣吧,你要是能安安靜靜的睡著不醒,我拿到我的婚戒,我就……”
“我就少在網(wǎng)上罵你兩句?!睍r姜認(rèn)真的想了想,說。
戰(zhàn)景?。骸啊?p> 時姜:“戰(zhàn)景琛,乖,聽話啊,我就拿個戒指。”
手終于到了枕頭邊,時姜屏住呼吸,一點點的挪動指尖。
啪!
房間亮如白晝。
時姜的手剛伸到枕頭下,指尖輕碰到一個冰涼的環(huán),卻還沒來及拿出來,徹底僵住了。
她單膝跪在床邊,上半身往床中間探,左手伸直撐著,右手往前,半只手都在枕頭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正在爬床。
“時姜?!睉?zhàn)景琛清冷的聲音從身后不遠(yuǎn)處傳來,他此刻正站在臥室燈的開關(guān)邊,嘴角輕勾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這下,時姜看清楚了床上的“戰(zhàn)景琛”。
哪里是人,分明就是兩個枕頭放在一起,被子一蓋偽造出來的。
狡詐!
大半夜不睡覺,居然在這里等著她,他是怎么猜到她會來的?!
她的大腦快速的轉(zhuǎn)動著,死死咬著牙不說話。
手好酸,她的這個姿勢幾乎是把她的四肢都拉伸到極致,如果再想不出辦法解釋,她估計就撐不下去要整個人摔床上了。
時姜把自己看過的小說和狗血電視劇的情節(jié)快速過一遍。
女主做“壞事”被發(fā)現(xiàn)通常會怎么做來著?
對,夢游!
萬事皆可夢游。
身后戰(zhàn)景琛見她遲遲不說話,眉梢輕挑,又近了一步,突然,時姜動了。
她順帶將枕頭底下的那個環(huán)套在指尖,另一只踩在地上的腳抬起來上了床,徑自到床中間躺下,抱著被子角背對戰(zhàn)景琛,閉上眼。
戰(zhàn)景?。骸啊?p> 他眸光淡漠,落在時姜的后背。
時姜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戰(zhàn)景琛的視線,如芒刺背,混不自在。
她索性動兩下試圖緩解這種難受,收緊三分手臂,抬起一只腿跨在被子上,讓自己的睡姿顯得更加自然一些。
可,那視線非但沒有移開,反而多了絲灼熱感。
時姜擰眉,毋地,心里一咯噔。
她穿著睡裙!
因為嫌熱,時姜選的睡裙都是短款,裙擺到大腿中間,躺下后就只到大腿根,現(xiàn)在她大咧咧的抬腿幾乎半個身子都抱住了被子,白皙圓潤的長腿一覽無遺。
時姜雙眼睜開一條縫,看著自己不雅的睡姿。
戰(zhàn)景琛也沒想到時姜會突然動作幅度變大,裙角翻飛,帶著一絲神秘的誘惑。
他眸色愈深。
與此同時,床上的人又有了動靜。
時姜翻了個身,把被子蓋在身上遮住一片風(fēng)光,她的臉頰,在晃晃的明光下,浮起紅暈,映入他的眼。
不過短短幾天。
他的這位妻子先是打暈了他,“送”了驚喜,繼而又鳩占鵲巢,占了他的床。
空調(diào)吹來的風(fēng),掀起落地窗簾的邊邊,外面的月色皎潔,跟室內(nèi)如白晝的光交雜一起。
時姜食指指尖套著的婚戒,熠熠生輝。
也不知道是晚上的思緒比較混沌還是光線太迷,他突然覺得那婚戒在她的手上,襯得好看,恰好,且只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