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抿了抿唇,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棲遲就已經(jīng)松開了手。
于是她連忙手忙腳亂的把如意蕭拿好,不敢把它摔了,等收好了長蕭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站在這里應(yīng)該做什么。
原以為應(yīng)該會見到一個瘋狂的南棲遲,那個南棲遲可能會對著她瘋狂打砸,或是質(zhì)問她究竟是誰。
但是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她看見的仿佛仍舊是三年前的那個灼灼其華的南家嫡小姐,或者說更加肆意的南棲遲。
明明沒能說上幾句話,但是江宜打從心眼里覺得十分的羨慕。
可她還是說了出來:“待最近的吉日,我便要與翎王府世子定婚了?!?p> 棲遲無聊的伸了伸自己的腳趾。腳腕上的藤蔓不知道什么時候發(fā)了新芽,嫩綠的新芽收攏著葉片,看起來就像是一顆玉珠。
她說:“你是在邀請我去玩嗎?”
“……”江宜沉默了半晌,她不是這個意思,但也不好意思拒絕,“啊?是吧……”
“哈哈~”棲遲輕笑起來,看起來活潑靈動,“那好哦~你要給我送貼子哦~”
待到江宜迷迷糊糊離開了南棲遲的院子,看見林長業(yè)皺著眉頭的表情,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把小王爺?shù)氖虑檗k砸了。
“南五小姐見了我,什么話也沒有多說?!苯税咽掷锏娜缫馐捳故窘o林長業(yè)看,怕林長業(yè)覺得自己辦事不利沒整治了南棲遲,連忙補上一句,“只道想要參加我二人的定婚宴?!?p> 定婚大喜,女方府上會設(shè)上熱熱鬧鬧的宴席,大宴親友、大唱聘禮。當(dāng)年南棲遲與林長業(yè)就還沒有辦這場大宴。
林長業(yè)正是為著沒有聽到里頭的響動有些煩悶?zāi)?,見江宜這么說,頓時就高興起來:“她莫不是以為自己還能在宴會上做什么?”
“呵!”林長業(yè)邪魅一笑,“不自量力。”
江宜:“……”
“既然如此,你歸家后記得與伯爺說明白,給南棲遲遞一份請?zhí)?。”林長業(yè)心滿意足,十分期待南棲遲大鬧定婚宴。
屆時,他定會好好的給南棲遲一個教訓(xùn),一洗近日的屈辱。
待到二人離開,有個小丫鬟才悄悄的從假山后面出來,往正房的方向去了。
林長業(yè)拜別南夫人,那個藏在假山后面的小丫鬟連忙把南棲遲院子里的事情一說。
南夫人先是笑了一下,帶著些得逞的了然。而后想到了什么又立馬收斂,只對著自己的大丫鬟道:“去告知管家,若是有三江伯府的請?zhí)f來,速速呈來?!?p> 這個程度就夠了,若是再去人家的宴席上鬧,就成了南府無禮了。
而且南棲遲去了無非就是給人當(dāng)猴兒看,她難不成還以為自己鬧得起來?
南夫人心里不滿,但同時也松了口氣。
自從南棲遲回了南家,她日日惶恐,總覺得南棲遲這些年是不是被人刻意調(diào)教好了,送回來南家另有圖謀。
畢竟如今的南棲遲性子與原來的差異極大,南夫人對上她都覺得瘋得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而且南棲遲那張臉……
三年過去,曾經(jīng)的小女兒還同走失時一模一樣,就連身形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那一雙眼睛黑亮得更加不同尋常,看著就讓人害怕。
那現(xiàn)在回來的人,究竟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