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的慶功宴,以穆穆和永澈的酩酊大醉而告終。永熙自從被強吻了,酒就嚇醒了一半。我是一直沒怎么喝,怕真的醉了說胡話。
“永熙哥,你背穆穆還是永澈?”我朝永熙問道。
“永澈吧?!庇牢蹩戳宋乙谎?,“你們怎么不早告訴我她是個女的?”
“她自己要求的,我們有什么辦法?!?p> “哎,怪不得一直覺得她不對勁?!庇牢踺p輕搖了搖頭,背起永澈說了聲“走”。
“好的。”我也背起穆穆,艱難地朝客棧走。這家伙怎么這么重?真累人!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們幾人才慢悠悠地起了床。
“永熙哥,我昨晚喝醉了沒做什么過分的事吧?”穆穆還是一副男兒裝扮,對于昨晚的事,她似乎隱約記得又有點拿不準(zhǔn)。
永熙轉(zhuǎn)頭看了穆穆一眼,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淡淡說了一句:“沒有。”
穆穆摸了摸腦袋,輕輕舒了口氣。
“昨晚有什么事?不是大家在一起快樂地喝酒嗎?”永澈這邊也一臉懵逼。
“對!你喝的最歡!最后還是永熙哥把你背回去的!”我白了他一眼。
“白若,昨晚我和他誰先喝醉?”穆穆趕緊問道,看她一臉緊張,似乎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似的。
“對,你倒說說誰先醉?我就不信我的酒量還不如她。”永澈也把我盯著。這兩人,有必要這么無聊嗎?
“額……”這下可麻煩了,說這個就必然得罪那個,我太難了!
“白若也醉了。這事只有我知道!因為是我給的錢?!庇牢跣χ麄z說道,“至于誰先醉的?可能需要你們把飯錢結(jié)給我,我才能想得起來。”
“摳門!”永澈和穆穆同時說道。
因為禮服展效果很好,杭州的禮服銷路被我們徹底打開。令我意外的是,這支訓(xùn)練有素的美女模特竟然還吸引了許許多多其他行業(yè)的生意人。馬車展、房展、胭脂水粉展、首飾展……各種各樣的演出讓我們接到手軟,賺得盆滿缽滿。當(dāng)然,不同的秀需要不同的表演技巧,因此,我每天下午都會對她們進(jìn)行魔鬼式訓(xùn)練,以保證各種演出的質(zhì)量。
一天下午,我正在對模特們進(jìn)行常規(guī)化訓(xùn)練。門外突然走來一位哭哭啼啼的女子。我仔細(xì)一看,原來是秀梅。
“姑娘們,你們先自己練著,我去去就來。”
我趕緊走了出去。她頭上包著一個坐月子帶的頭巾,懷里還抱著一個嬰兒。
“生了?”我從她手中接過孩子抱著。這小家伙長得白白嫩嫩的,模樣像極了秀梅。
“走,去茶室說話?!?p> 秀梅輕輕點了點頭。
才剛一進(jìn)茶室,她卻一下子跪倒在我面前。
“怎么了?”我被她突然地舉動嚇到了,“站起來好好說?!?p> 秀梅搖搖頭,泣不成聲地說道:“他跑了,帶著那個千金小姐跑了……”
我的內(nèi)心雖有震驚,但也并不特別意外。那個秀才本就有前科,之前會不顧秀梅家人的反對,打著愛情的幌子硬要帶著她私奔,現(xiàn)在不過是再做一次,對他而言又有何難?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我將她拉了起來,扶到椅子上坐著。
“那位小姐的家人找到了我這里,問我知不知道他們的去向。我怎么會知道?我?guī)е⒆樱B房租都快交不起了?!毙忝吩俅瘟飨聹I來。
“這個畜生!”我罵道,隨即一想,又說道,“走!報官去!”
“女孩兒的家人已經(jīng)報了。人還沒有抓到。白若,你說我的命怎么這么苦?”秀梅本是一個氣質(zhì)高雅的絕色女子。經(jīng)此折騰,她的面容竟似老了十歲一般。
“你帶著孩子過我這邊來吧。我們始終要回清遠(yuǎn)鎮(zhèn)去,杭州這邊也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來打理。你愿意幫我嗎?”看著眼前憔悴的女子,回想著她過去幫我管理模特隊時自信干練的樣子,我心里是說不出的心疼。
“嗯!”秀梅輕輕地握住我的手,“謝謝你,白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也回握住她的手:“堅強一點!為這種男人流淚不值得!”
“我懂了,白若。以前,是我錯了……”秀梅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眼睛里終于有了一種堅定的神色。
又過了一個多月,我們準(zhǔn)備啟程回清遠(yuǎn)鎮(zhèn)了?;厝デ?,秀梅告訴我,秀才已經(jīng)被抓了,關(guān)在牢里被打得半死。他糟蹋的那個千金小姐被帶回家后還不醒悟,以絕食來表達(dá)非要和他在一起的決心。富商家簡直痛不欲生,悔不當(dāng)初??珊蠡谟钟惺裁从媚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