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縣城門一開,姜阿翁和姜大叔立刻一家一家醫(yī)館的找過來。醫(yī)館在擁縣就有那么幾家。姜阿翁連續(xù)問了幾家,都沒有他孫女的下落。他走得越來越無力了。阿虞該不會帶著阿梨做傻事了?
都走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姜阿翁,那邊還有一家醫(yī)館,我們?nèi)枂枴?,這是我最后一次機會了。
中和堂
姜大叔走進大堂,惴惴不安的開口。
“請問有沒有兩個姑娘昨日來這里?”
“你是……”,阿泰得了交代。
“門口是她們阿翁,已經(jīng)找瘋了”
阿泰往門口一看,一位頭發(fā)白得差不多的老翁坐在門檻,有氣無力。
“你們快跟我進來”
……
姜梨還是沒醒。姜阿翁聽到姜梨已經(jīng)活過來,痛哭。老天爺沒有把阿梨收走。他們這個小家還在。姜虞卻在此刻跪了下來。
“阿翁,對不起”,昨晚她沒有跟姜阿翁打招呼就背阿梨走了。
“孩子,阿梨有你,足夠了”,他的阿虞真的救回妹妹了。
“阿翁”,姜虞頭靠在姜阿翁的膝蓋上。只要一家人在就夠了。有阿翁,有阿梨。
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的姜梨感覺有人在翻她的眼睛。哭得眼睛翻不過癮,又把她的舌頭拉出來。隨后又開始扯她的耳朵……姜梨覺得自己的頭被當成皮球了。她下意識的就是緊握拳頭,待她的眼睛再次被翻的時候,姜梨忽然一拳揮過去。手被人鉗制,她又一腳過去。接著是東西破碎的聲音。
“哎呀”
姜虞沖進門。姜梨坐在床上,林大夫倒在地上。
“姜姑娘,你的妹妹跟小虎豹一樣,一醒來就打人”
姜虞來不及說抱歉,立刻坐到床邊,把姜梨抱在懷中,然后這里摸一下,那里捏一下。
“阿姐,你干什么?”
“阿梨,你還活著,太好了”
“阿姐,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姜梨沒有任何暈倒之后的記憶。為什么阿姐的眼睛哭得紅腫。
“阿姐,姜大娘他們?”,姜梨恨不得打死那幾個婆娘。多嘴多舌。“阿翁可還好?你為什么哭了?”
“姜小姑娘,你知不知道自己去過地府?是你姐姐把你救回來了”
姜梨看向林云笙,又看回姜虞。
“阿姐”
“阿梨,你被打暈之后,她們就把你的手腳綁了,又把你裝進豬籠,扔進池塘。你昨晚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阿梨,你若是走了。我和阿翁也不活了”
“該死的”,姜梨在床上狠狠砸了一拳。“姜大娘……”,差點就死不瞑目了。
“阿姐,謝謝你”
姜虞微笑搖頭。
“小姑娘”,沒人理林云笙,他只好自己起來。
“啊……阿梨,快要謝謝林大夫是林大夫,你才沒事”
“多謝林大夫”
“其實你要謝的,首先是你的阿姐,是她不放棄,堅持帶你上擁縣。其次,你要謝的是你自己。你頑強的意識,讓你醒了過來。最后,才是謝我,因為我提供了住所,給你治療”
“哈哈哈……”
這位大夫有點不著調(diào)。看樣子也是挺年輕的。為何她來擁縣,也來過醫(yī)館,都未曾見過這號人物。
“先生,藥來了”
藥是給姜梨的。
“小姑娘,快些把藥喝下去。不然沒有力氣撕那群人”,他從姜梨眼中看到了狠厲。小姑娘若不是被人暗算,估計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我叫姜梨。多謝……”,林大夫說得沒錯。姜梨一口把苦藥喝完。她沒有力氣,回到暮西村,那些人一定會誓不罷休。她們的陰謀已經(jīng)敗露……
“好說。喝完了,可以去見你阿翁了。他跟擔心你”
“嗯”
姜阿翁又少不得哭。人老了,忍不住。這一生,他過得憋屈,過得坎坷。
“阿翁,別哭了。我已經(jīng)沒事了”
“好好……我們很快離開暮西村,去梁州”,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原本是打算等到過年之后,收拾好東西在離開,現(xiàn)在看來……暮西村為了他的房子和田地,再加上姜大家的煽動,他們得不到,還會再有下一步計劃。
“你們要去梁州?”
“是”
“姜阿翁,我覺得你們離開也好,畢竟跟那樣的村民同住一個地方,這一次,他們能把你孫女沉潭,下一次,可能直接下毒毒死你”
“我不知道,鄉(xiāng)下的房子和田地那么值錢?以至于他們要這樣……”
“不過你們?nèi)チ褐?。我覺得姜阿翁不是普通人。將來若想成事,就必須將所有痕跡暫斷。為了以免將來再次被他們以此說事,姜阿翁離去之前,最好把事情說清楚”
“林大夫,談何容易”,他也想,可比于兩位孫女的性命,他寧愿不討回公道。
“姜阿翁,可請求官府協(xié)助”
“林大夫,我們只是普通老百姓,官府憑什么會幫助我?老夫不敢再賭了,我的孫女在昨晚差點死了。我老了,我的兩個孫女其中任何一個人出事,我也會跟著出事”
“姜阿翁……”
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聲音。
“縣丞大人”
林云笙眉頭一挑??h丞怎么會來?林云笙剛到門口,縣丞就帶人到了。
“縣丞大人”
“林大夫不必緊張。本官是來見一個人的”
“姜梨”
林云笙大驚。姜阿翁不是剛說不認識官府的人?他話聲剛落,縣丞就到了。
“縣丞認識她?挺可憐的一個小姑娘,剛死里逃生。我可以這么猜縣丞來這里有兩個目的。第一個目的是抓姜梨。第二個目的是幫姜梨。畢竟縣丞大人跟普通老百姓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交流”
“不知大人是哪個目的?”
“第二個”
“縣丞大人是否相告?姜梨畢竟是我救回來的……”,不說清楚,不放人?!按蠓?,容易心軟,更加不希望自己救回來的人又死于他人之手”
“之前有位回京述職的大人經(jīng)過此地,離開之前,特意交代。若姜梨有事,希望縣令大人出手”
“沈晏之?”
“林大夫認識?”
“聽說而已”
他剛離開梁州,沈晏之回來了。
“里面那一家子確實可憐??h丞大人請……”
沈晏之特意交代的??磥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