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紅色的輕紗從床頂中間向四下分開,將整張床罩在其中,輕紗上零零散散的鑲嵌著一些亮片。
我才睜眼一會兒,還有些不清醒,只能直勾勾地打量視線范圍內(nèi)的東西。
那個時候,玄安對我說了句幸好后,就將我扶了起來,誰知道我還沒走一步,身子就軟了,意識也模糊了。
我可真是不中用……
但我現(xiàn)在是在哪里???我撐著身子坐起來,腦袋還有一點眩暈,只能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了。
我剛撩開簾子,就被嚇了一大跳,在床邊跪著兩個人,我手腳并用退到另一邊,緩了兩秒后才重新爬過去:“你們是誰?”
聽了我的問話,這兩人才抬起頭:“奴婢們是來侍候您的。”
她們不同于我之前見過的仙侍,在穿著上就大膽奔放了許多,妝容也很重,但還是很漂亮的。
“這是哪里?”我一邊問一邊快速穿上鞋子。
左邊的婢女回道:“這里是魔宮?!?p> 魔宮?帝君不是打算悄悄行動嗎?怎么如今還在魔宮里了?我想了想問:“我怎么會在這里?”
“奴婢得了吩咐來照顧您,來時您就在已經(jīng)躺這里了,其他的奴婢不知道?!?p> 這話也不像是在撒謊,反正我現(xiàn)在完好無損,像是被當(dāng)做貴客招待一樣,有什么疑問還是等我見到玄安以后問問他吧。
“那你們知道和我一起來的人在哪里嗎?”
另一個婢女急忙應(yīng)道:“奴婢聽說了,是神界的帝君,帝君正在同魔君議事?!?p> 眼下我也醒了,不能再在這里耽誤時間:“能不能帶我去找他們?”
“好的,請您隨我來?!蹦莻€了解情況的婢女起身為我?guī)罚硪粋€則是留下整理床鋪。
路上我看到了更多的婢女,但總感覺她們唯唯諾諾的,大氣都不敢出,這可比不上神界和天界的那些仙侍了,仙侍們怎么說都更活潑些,可比這沉悶的氣氛要好。
一會兒就要見到魔君了,我在《六界圖鑒》上應(yīng)該看到過一次,但并沒有太大印象,他的模樣也就是平平無奇那種吧,魔界上了《各界美男圖鑒》的并不是魔君,而是魔君身邊的一個近侍,雖然那個近侍的詳細(xì)資料不清楚,但是那模樣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人神共憤了。
我倒是挺期待見見那個近侍的。
這魔宮的面積可真是不小,我們都走了有一會兒了,而且也不單單是面積大,就連行走的路也設(shè)計的錯綜復(fù)雜,這些人難道自己走著走著不會迷路嗎?
要是怕出什么意外,加強守衛(wèi)不就好了,整這些幺蛾子……
正當(dāng)我默默吐槽的時候,那婢女忽然喊了我一聲:“您怎么了?”
“沒事沒事?!蔽疫B忙擺手。
而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到地方了,眼前的應(yīng)該就是魔宮的主殿了,氣勢十分恢宏,但魔界的顏色太暗淡,我覺得讓我總是待在魔界的話,我的眼睛遲早要保不住。
殿門口有兩排魔兵守衛(wèi)著,在那個婢女的帶領(lǐng)下,我并沒有受到阻攔,當(dāng)然也沒有特別的歡迎,他們都筆直地站著,毫不松懈,仿佛隨時要打仗一般。
殿內(nèi)靠里面的位置有兩個高臺,一個帶階梯,另一個更高的則不帶,想來那就是魔君的寶座了。
我所熟悉的玄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眸中,我急忙開心地朝著他揮了揮手,可他此時卻沒有什么表情,唉,怎么又這么冷漠了。
玄安與魔君相對而坐,婢女將我引到臺階前就停住了,我只好自己繼續(xù)往上走。
見了玄安,我還是止不住的開心,向他打了招呼之后,我就聽見身后傳來了腳步聲,立刻好奇地轉(zhuǎn)身看去。
隨著那挺拔的身影走近,我也看清了對方的面容,沒錯了沒錯了,他就是魔君的那個帥氣的近侍!
這書中的再俊,也看不出當(dāng)面這樣的立體感,簡直好看的翻了不知多少倍,我覺得如果我張著嘴的話,口水一定得流個不止了。
魔界怎么會有如此絕色啊,我的天??!
那個近侍注意到了我灼熱的目光,向我看過來,他先是有點微微發(fā)愣,但隨即朝著我笑了一下,我趕緊掐住自己的人中,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暈過去了。
忽然一個力道抓住了我的胳膊,將我向后一扯,我回過神來看向身后,才發(fā)現(xiàn)玄安正在死死地盯著我,雙眸中滿是怒意。
我就看看美男,怎么了?
“隨本君出行,注意儀態(tài)?!毙舱f的這句話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
這時,旁邊的魔君忽然開口圓場:“畢竟是小姑娘,看到了人自然會表現(xiàn)的隨心,帝君何必責(zé)怪呢。”
玄安看了魔君一眼又瞪向我:“站我身后去。”
雖然我想順著魔君的話反駁,但眼下怕玄安和魔君有什么事情,所以只好乖乖聽了他的話。
魔君看向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也回了一個不自然的笑。
那個近侍將一個長盒子放在桌上后,站在了魔君的后面,這下子倒是方便我直接觀看了。
不過作為一個小姑娘,怎么說也得矜持一點,所以我伸手把臉遮住了大半,盡可能從指縫間看著近侍。
那個近侍不知為何也看向了我,差點沒給我整害羞了。
還好玄安的聲音傳來,吸引走了我的注意力。
“這東西,魔君當(dāng)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玄安已經(jīng)打開了剛才的盒子,從我的角度剛好也可以看見盒子里面的東西。
這是什么玩意,一塊黑乎乎的有著大小不一漏洞的破石頭,還寶貝似的放在盒子里?
魔君點頭很真切地說:“確實不知,這種事情是真是假,想來也瞞不過帝君的眼睛。”
這個魔君,說話怎么這種語氣。
玄安又仔細(xì)地看了看,將蓋子重新蓋好,隨后說:“這件事情,有違天理,本君無法坐視不理?!?p> 魔君依舊笑著,但是有點僵硬了:“帝君,這件事情并沒有不好的影響,你又何必咬住不放?”
我不知道他們在我昏迷時說了什么,這么聽著他們打啞謎似的對話,腦袋里就像是裝了漿糊一樣。
可眼下又不是打斷玄安詢問的好時機。
玄安的聲音冷了幾分:“生老病死,各界常事?!?p> 魔君依舊那般態(tài)度:“這件事情真的影響不到什么,于神君一家,得子也是一件喜事?!?p> 玄安冷哼了一聲:“那孩子日后如何自處?魔君可別說沒想奪回來?!?p> 神君?孩子?媽呀,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仙荷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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