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新符篆
笑了好一會,那老頭才閉上嘴巴。
“確實不值得開心,但是總比那個被我打死了的偽君子強吧?!痹憷项^子嘿嘿笑起來,顯得有些神經(jīng)質(zhì)。
東牧明白,這就是太久沒和人說話的樣子,不過自己也沒心思陪著他說話,把桌子上的食物都收起來丟進洞天世界喂狐貍,小白還挺喜歡吃他做的飯菜的。
接下來,東牧一只手杵在桌子上,雙眼開始沒有了焦點。
“你在想什么?”老頭見東牧不搭理他,主動出聲問了起來。
東牧沒吭聲,他此時腦子里正琢磨太清封魂符呢,根本就沒聽到老頭的話,老頭見此眼中兇光一閃,但是拿東牧卻沒得一點辦法。
這鬼面山與他一體,但又是相對獨立的,在被那個死胖子的太清封魂符定住之后他只能動用一點點自身的力量,不然早就在剛見面的時候吃掉三人血肉了,哪至于如今這幅光景?
就很氣!
呵,你小子繼續(xù)裝淡定,我看你能裝多久。
哪知道東牧這一屁股就坐了一個多月,老頭剛開始還隔三差五地說兩句話試探一下,后來干脆就完全閉口不談。
這一日。
咔嚓——
老頭突然睜開眼睛,一直沒有動靜的東牧終于活動起了身體。
“呵,這才一個多月啊,怎么不繼續(xù)裝死了?”
東牧有些好奇地看著他:“裝死?裝什么死啊?!?p> 見老頭只是在哪冷笑,東牧眉頭一挑:“你等會,我給你看樣好東西?!?p> “呵,我當(dāng)年走南闖北,什么好東西沒見過,輪得到你來給我看?”老頭冷笑表達不屑。
東牧也不辯駁,自顧自地拿出一張齊腰高的玉石方桌,然后筆墨紙硯一一擺好。
“你這是要畫符?”
“呵,你猜?”東牧輕輕提起筆,剛要下筆,動作突然頓住,抬起頭迎上老頭那好奇的目光。
然后,東牧轉(zhuǎn)到桌子對面,背對著老頭,完全把老頭的視線給遮擋住了。
想看?
沒門!
老頭當(dāng)場氣的就變成了觸手怪,撒氣似的打碎了一堆山頂?shù)氖^,便冷冷地看著東牧的背影。
不一會,他就看到東牧身前的桌子上靈光爆散,那是制符失敗產(chǎn)生的。
東牧搖了搖頭,如果要是能用系統(tǒng)來掛機制符自然是不可能失敗的,但問題是系統(tǒng)只能制作太清封魂符,自己如今嘗試的是低配版太清封魂符,這個系統(tǒng)可幫不上自己。
當(dāng)初在成功制作出瞬移符之前他也是經(jīng)歷過了無數(shù)次的失敗,他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只要有方向這點困難完全不算什么。
稍稍調(diào)息了一下涌動的靈力,東牧開始了第二張符紙的繪制。
接下來的十幾天里,每隔小半個時辰,東牧的桌子上都要炸掉一張符紙,這也就是他靈力和神識強大,換個普通的筑基修士,恐怕一天嘗試個兩三張便是極限了。
一開始還好,后來那老頭就開始不斷嘲諷起來,在他眼中,東牧一個筑基修士根本繪制不了什么高級符篆,而就這低級符篆還一連失敗了十幾天,符篆上的天賦簡直是丟人到家了!
然而東牧心態(tài)那是杠杠的,根本不受影響,不急不躁,終于在一個月后,成功地?zé)捴瞥隽诵碌姆?p> 與一看就很高級的瞬移符不同,這張新符篆看起來很是平凡,黃黃的,薄薄的一張紙,完全看不出來哪里有什么神異之處。
“呵呵,這就是你畫出來的符篆?”老頭的臉上嘲諷之意越濃。
東牧摸了摸下巴,系統(tǒng)已經(jīng)告訴他自創(chuàng)符篆成功,就是不知道這個低配版的太清封魂符是個什么效果。
不過眼前倒是有個很好的實驗對象。
東牧嘿嘿一笑:“這就是我送給你的寶貝??!”
說罷,東牧手中的符篆化成無數(shù)個光點消散于空中,煞是好看。
老頭正要開口嘲諷,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死死地固定住,僵在原地完全動彈不得,過了兩息之后那禁錮的玄奧力量才突然消散。
老頭登時神色大駭:“太清封魂符?!不對,你這到底是什么符篆!”
東牧沒去回答老頭的問題,轉(zhuǎn)身連著畫出來了七八張符篆,然后一張一張地對著老頭丟過去。
最終,他總結(jié)出這次的新符篆能夠定住老頭兩息左右的時間,雖然這老頭力量幾乎都被太清封魂符給定住了,但是其實力仍舊遠遠超過東牧,一張三階符篆能夠定住他兩息的時間東牧已經(jīng)覺得很驚喜了,既然如此,就稱之為‘定身符’吧!
別看時間短,在生死廝殺中這兩息的時間足夠殺上十多次了,至于這個數(shù)據(jù)是怎么出來的……
“你個小混蛋,再砍我一下試試!”老頭瞪著血紅的眼睛,惡毒地盯著東牧。
“嘿,這么奇怪的要求,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既然這樣我就滿足你!”
嘴上說著,東牧手中的一張符篆再次化成漫天的光點,于此同時數(shù)把飛劍叮叮叮地撞擊在老頭的全身要害上。
兩息過頭。
“呵,就算我站著讓你打,你又能奈我何?”老頭面露嘲笑之色,讓東牧也頗為頭疼。
這老家伙跟個王八似的,打也打不動啊。
咬了咬牙,東牧握住飛劍,運起誅仙劍氣,定住老頭后遙遙一劍劈了過去。
“我都說了,這對我沒……??!”
自信滿滿地老頭突然發(fā)出一聲怪叫,嚇地東牧一哆嗦。
定睛一看,被誅仙劍氣砍過的胳膊上多了一條淺淺的白痕,連皮都沒破。
“連皮都沒破。就這么大點劃痕,你吼辣么大聲干什么!還是不是個男人!”東牧頗為不滿地抱怨著。
“你,你這是什么法門?”
老頭眼中此時已經(jīng)不復(fù)之前的從容和自然,東牧能劃出一條白痕,自然就能劃出更深的傷口,如果自己能動那還造不成多大威脅,但問題就是那張鬼怪的符篆會讓自己產(chǎn)生兩息的僵直。
多給東牧一些時間,他磨也能磨死自己,自己的身體是經(jīng)過無數(shù)次天劫歷練的,即便此時力量全失,也不可能是一個筑基期的小修士能破壞的了的,一定是他使用的劍法有問題!
看到老頭情緒波動劇烈,不復(fù)之前的冷靜,東牧也頗為高興。
“嘿,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fā)問了,那我就大發(fā)慈悲地告訴你,你聽好嘍,此劍名為斬龜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