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同樣是感覺有些意外的何長安,在看到這個男人的那張臉后,也漸漸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而且就算是昏迷了過去,他還是一眼就了解了問題的所在。
當(dāng)何長安有些猶豫的張開了口時,蹲在他身旁的白瑩,卻已經(jīng)紅了眼眶。
萬念俱灰的她,隨后就顫抖著雙手,一臉緊張的推了一下面前的這個男人。
“大伯,他,他是我大伯!”
聲音哽咽的白瑩,在說出了這句話時,這才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救護(hù)車,救護(hù)車……
想到了這里的時候,白瑩便伸出了手,顫顫巍巍的將自己的手機,舉到了自己的面前。
眼里已經(jīng)布滿了淚水的她,盡管平時看上去特別的冷漠,但在這種情況下,她卻還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孩子。
當(dāng)她盡量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時,她手里的那個電話,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叫救護(hù)車就來不及了!他這是哮喘!”
眼看著白瑩那十分著急的樣子,無可奈何的何長安,也漸漸的張開了口。
雖然何長安并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但這個白瑩也算是幫過自己,而這個男人有時她的親人,這么一算來,自己也應(yīng)該幫她一下才對!
已經(jīng)想清楚了的他,隨后就一臉嚴(yán)肅的伸出了手。
“哮,哮喘?”
當(dāng)白瑩聽到了何長安的這句話后,眼神里頓時就露出了一絲驚訝。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聽說話,她大伯有哮喘這件事。
況且她們可是家人啊,雖然她這個大伯早就已經(jīng)成家,搬出去住了,但也還是天天都回老宅的。
以至于白瑩對他也是很了解的,可當(dāng)她聽到哮喘這兩個字時,卻明顯的愣了一下。
因為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大伯有哮喘,而且這種情況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一臉茫然的白瑩,隨后就有些難以置信的抬起了頭。
當(dāng)她看到那張滿是蒼白的臉時,她便更加的擔(dān)心了。
“確實是哮喘,在他身上找一下,看看有沒有帶藥!”
而此時的何長安,卻已經(jīng)將自己的手搭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他,頓時就扭過了頭,有些著急的跟白瑩說了一句。
“藥……”
而同樣是有些茫然的白瑩,在這種時候,也只能放下手機,乖乖的聽從了何長安的指示。
當(dāng)白瑩沉著臉,有些慌亂的時候,一旁的何長安卻已經(jīng)冷靜了許多。
這個男人好像很奇怪!
抬起了頭的何長安,隨即就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這個男人。
其實雖然白瑩叫他大伯,但這個人看上去也不算是太老,只是眼角處那幾處皺紋,讓他看上去瞬間就老了十歲。
“你大伯多大?”
就在白瑩低著頭,一直在男人的衣服口袋里翻騰的時候,何長安的這句話便讓她愣了一下。
有些茫然的她,在想了一下時,手上的動作更是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46歲!”
當(dāng)白瑩再一次的張開了口時,何長安便漸漸的皺起了眉頭。
雖然是快要到五十歲的年紀(jì)了,可他脈搏……
就在何長安有些納悶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已經(jīng)傳了出來。
“哎呀,叫救護(hù)車,快叫救護(hù)車?。 ?p> 手里還掐著煙頭的局長,在跑到了一旁的時候,瞬間就慌了起來。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倒在地上的那個身影,居然還真的是白家老大。
滿臉慌亂的他,在這種時候就顧不上那么多了。
千萬不能死在這里!
害怕會被白家賴上的他,其實根本就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畢竟白家在這里有權(quán)有勢的,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局長而已。
況且這次還是自己叫白家來人的,這要是真的死了,那就跟他又扯不清的關(guān)系了。
雖然局長看起來是特別的擔(dān)心白家老大,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其實就是害怕會得罪白家而已。
以至于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趕緊將白家老大給弄出警察局。
“我,我這就去叫……”
在聽到了局長的一聲命令后,原本就手足無措的胖警察,也快速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一臉蒼白的他,早就被這一幕給嚇得夠嗆了。
而此時正蹲在地上的何長安,也被這兩個人的聲音給打斷了思路。
有些不耐煩的他,隨后就抬起了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局長身后的那個人影。
“你們能讓開嗎?”
還想好好說話的他,其實更是耐著性子的詢問了一句。
畢竟這是在警察局,何長安也可以給他們一個面子的。
可盡管如此,這兩個人的做法,更像是在給自己添亂來的。
當(dāng)他面色凝重的看過去時,原本就心情煩躁的局長,頓時就瞇起了眼睛。
手里還夾著煙卷的他,在吸了一口煙后,就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頭。
“這他媽的誰啊,在這里還敢教訓(xùn)老子?”
根本就沒有給何長安留面子的局長,隨后就大聲的質(zhì)問了一句,正站在他身旁,手里還握著手機的胖警察。
而聽到了這句話后,原本還想打急救電話的胖警察,也緩緩的低下了頭。
當(dāng)他對上了何長安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后,便有些心虛的咽了咽口水。
“他,他們的朋友……”
不知道該怎么介紹的他,隨即就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
不敢在局長面前撒謊的他,其實也不敢輕易的去得罪何長安。
畢竟在他還是有些私心的,萬一這個何長安也是個富二代,那他也是會遭受到報復(fù)的。
這可避免這件事,他還特意堅定的朝局長點了點頭。
可聽完胖警察的這句話后,局長反而是更加的摸不清情況了。
“朋,朋友?那他是醫(yī)生?”
已經(jīng)低下了頭的他,隨后就將目光,落在了何長安的身上。
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何長安正在給白家老大把脈后,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絲疑惑。
這他媽的還是個中醫(yī)?
十分狂傲的局長,隨后就皺著眉頭,怒氣沖沖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給我起開,別瞎看,看壞了你負(fù)責(zé)?”
一臉怒火的局長,眼看著何長安那中醫(yī)的手法后,就已經(jīng)有些懷疑了。
畢竟現(xiàn)在的這種社會,誰還用把脈這種把戲了。
況且這是在他的地盤,這白家老大要是真的有點意外,他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