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她約在相見咖啡館中,咖啡館在新正區(qū)的辦公大樓附近,也離芳姿前夫的公司很近。
她來的時候臉色并不太好,憔悴不安,和昨晚照片里風姿萬千的女主人公一點也不一樣。
我們查了表姐的大學同學錄,她叫做陳薇薇,直接打電話給她的是芳姿。威逼利誘的約了出來。
陳薇薇見到芳姿有些驚訝,她臉上露出了小小的崇拜。
“芳姿姐,您還記得我嗎?”
芳姿厭惡的眼神并沒有在她身上沒有流連太久,冷漠的搖搖頭,“這年頭,小三都這么自來熟的嗎?”
“是我??!芳姿姐,當年我在公司的電梯里被騷擾,是你出手幫了我?!笨吹某鲫愞鞭睂Ψ甲说母杏X并不一般,“我現(xiàn)在是王總公司的外交部職員?!?p> 芳姿緊鎖雙眉,陳年不經(jīng)意的舉動在她的腦海中喚起?!拔沂遣皇钱斈赀€給了你一把小刀讓你在遇到危險情況下使用的?”
陳薇薇臉上遮掩住了許多微妙的表情,像是說錯話的小孩子,靦腆的一笑,‘好像是吧!’
我不客氣打斷了她們兩個,直接了斷的問,“徐奧呢?”
陳薇薇搖搖頭,“她聽說嫂子的消息后,就走了,我聯(lián)系他也聯(lián)系不到?!?p> 我潑了她一杯冷水,“你放屁!”
陳薇薇頓時成為眾人之焦,她羞愧的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紙輕輕擦拭眼睛,她沒有頓怒而是略微帶著哭腔解釋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和徐奧在一起是因為年少時,我暗戀過他。之后這么久沒見,他就和我說他每天活的很累,我也不知怎么了,情不自禁的和他就在一起了。昨晚是一時被蒙蔽了雙眼,今天得知嫂子去世的消息,我真的很對不起。要打要罵我都認。”
陳薇薇說的繪聲繪色,不清楚的人好像我們在欺負她一樣。
我壓抑住自己的怒氣,“陳薇薇,法律的責任你是逃不掉的,你等著?!?p> “昨晚的消息都是徐奧發(fā)的,和我沒關(guān)系,他的手機我怎能控制的了?!标愞鞭被帕?,忙和我們解釋。
我和芳姿都沒理她,拿起包就走,自相矛盾的說法不就是不打自招嗎!
我接到小梁哥爆炸性的新聞時,在芳姿的車上,是去表姐家的方向。
他說,“徐奧死了,尸體在郊區(qū)的樹林里。死忙時間大概十六個小時,正在查兇手。”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半,往前推十六個小時,那么意思是說昨晚發(fā)照片前徐奧就已經(jīng)死了。
真巧,我告訴小梁哥兇手我們剛剛見了。
我對芳姿講,“這是我的末日,還是表姐家的末日呢?”
芳姿擔心的看了我一眼,而后我又在她眼神中讀出來躲閃。我知道,她害怕了。
她說,“你應(yīng)該再去找一次道士?!?p> 再去找一次道士嗎?他警告過我不許再來。
“可是他說過,不能再去找他?!?p> “不找他,你還有別的方法嗎?苗苗和徐奧都已經(jīng)死了,你要知道她們和這件事并沒有關(guān)系?!?p> 人在溺水之態(tài),如果有救命稻草,誰會放手呢,當然也沒有誰會管救命稻草的死活。人們最終關(guān)注點只是自己。
所以,我在腦海中摸索一條理由,那就是自我欺騙的信任。我相信道人必會有辦法自保。
手機發(fā)出震動,是徐奧發(fā)來的短信。他說他和陳薇薇是真心相愛,二人出國不問世事的過一輩子。也不再想?yún)⑴c表姐家的破事了。
我和芳姿都冷笑,陳薇薇真是手段惡毒,不過幸好她腦子蠢。
芳姿將車頭掉了個方向,轉(zhuǎn)往新原區(qū)的警局。
不得不感嘆警察局的速度很快,我們到時,陳薇薇正好被壓送進來。
想都沒想甩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是為我表姐打的。
她殺了徐奧,又利用徐奧的手機間接害死了表姐。一個家庭即使在支離破碎,也輪不找她以這種無恥的方式解決。
局里的警察一時之間沒想到我如此放肆,其實我也沒想到。如果可以多思考一秒鐘,我不會扇她巴掌,也不會被手上戴上手銬。
陳薇薇看著我手上帶著手銬,嘴角無意間上揚了一下。
都說女人的探查能力很強,我發(fā)現(xiàn)了她的竊笑。
但下一刻,該輪到我來取笑他了。小梁哥來后和他的同事說明了原因,就把我手上的手銬解開。
因為我和警局,其實是小梁哥的特殊關(guān)系,我可以在監(jiān)控室中觀察陳薇薇,但芳姿就沒有這個權(quán)利了。
她看到我沒事就回去上班了。
詢問室中。
“你和徐奧什么關(guān)系?”
“男女朋友。”
“多久認識的!”
“大學?!?p> “你不知道他有家室嗎?”
“知道?!?p> “知道,你還和他搞在一起?!?p> “他有家室都不怕,我一個沒家室的又怕什么?”
“為什么殺他?!?p> “他要和我分手,他說他和我都是逢場作戲?!?p> “那你就殺了他?”
“我還為他打過胎,一命還一命罷了。”
“你是預(yù)謀已久的?”
“那倒不是,是昨晚一激動?!?p> “作案地點是什么?!?p> “郊區(qū)的賓館?!?p> “名字!”
“我忘了?!?p> “作案工具呢?”
‘“刀。”
“哪里來的!”
“以前的上司給的?!?p> “叫什么!”
“楊芳姿。”
我看到小梁哥額頭上出了許多虛汗,冷嘲一句:“真是哪里都有她!”
我扯扯小梁哥衣角,虛弱的講道,“在陪我去一趟瑤縣吧!”
這一次他沒有拒絕我。
一直想給小梁哥換輛車,換一輛好看好用一點的車。
可惜,我被拒絕了許多次。
要是我會開車的話,肯定會擁有一輛會讓人眼前一亮的汽車。但作為肢體不太協(xié)調(diào)的人,這件事實在是太難了。我也和爸爸提過。
他不支持我學車,他說是對自己和他人生命的不負責任。
“我明明是按照老道長的方法做了一切,為什么還會有這么多事?”我像小梁哥委屈巴巴抱怨道,“這難道就是鬼魂的反噬嗎?”
“禾兒,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鬼神。你不要在多心了,我今天會全天陪你的?!彼×宋业氖?,掌心炙熱的溫度讓逐漸安心。
“可是,表姐自殺,徐奧也昨晚死了。這不都是鬼魂作祟嗎?到最后,我也會死的?!?p> “禾兒,我猜測表姐不是自殺?!毙×焊珙D了頓,用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她的手機上竟然沒有任何指紋,這不應(yīng)該?!?p> 我不太明白小梁哥的話,更不能接受他說的話。
“也就是說,表姐可能在自殺前遇到過什么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毙×焊缇従彾?。
“遇到什么事情是可以讓表姐的手機上沒有任何痕跡呢?”
“這件事也許只有楊芳姿知道?!?p>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表姐最后一個見的人就是她?!?p> “你有沒有查監(jiān)控,看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對于楊芳姿的懷疑,我心里雖然抵觸,但表姐的死,就連徐奧的死都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我查了?!毙×焊缡涞拇瓜铝搜垌?,“她說的是真的。在她走之后,也沒人來過表姐家?!?p> 我扭過頭去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今天的天空沒有上次來時那么透徹,似遮上了一塵迷霧,陰冷的寒氣直逼人奔潰。
些許,聽到楊芳姿和這件事沒有關(guān)系之后為何我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