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蕭和村民們下山后,李叔給他放了半天假,他也樂得回家醒醒腦。
他琢磨著自己的變化應(yīng)該是來自那個奇怪的玉佩,遂一進(jìn)自己屋里就關(guān)好門,拿出玉佩仔細(xì)地瞧。
自然是啥也瞧不出。
他便只好去將玉佩清洗了一番,等繩索干透,直接綁在自己脖子上。
林禹蕭琢磨著自己可以通過自己的透視眼賺錢,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賭石。
但沒錢沒門路,誰會讓一個看起來就像騙子的窮鬼進(jìn)去?
這條路行不通,他便又琢磨著其他。
思前想后,最終他想起了近年風(fēng)靡全球的盲盒。
本躺在床上的他突然跳起來拍掌,笑著夸自己機(jī)智。
要不是沒人看到,指不定當(dāng)他是瘋魔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禹蕭找出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干凈整潔的T恤和牛仔褲,昨晚剛洗過的頭發(fā)用梳子打理了一番。
被工地上日光曬黑的小麥色皮膚,微微有些爆炸頭的發(fā)型,厚重的黑框眼鏡,這完全顛覆曾經(jīng)形象的外觀,讓他滿意地對著鏡子笑了。
他跟李叔請假一天,接了村里采購的活兒,揣著自己這些天攢的幾百塊工錢和采購單,趕著牛車就直奔鎮(zhèn)上。
鎮(zhèn)上自是沒有盲盒專賣店的,他將牛車寄存在村里人做生意的小攤處,就乘車直殺進(jìn)縣城。
好在,這個山區(qū)雖偏遠(yuǎn),縣城卻也趕時髦。他在中心街道找到了一家賣盲盒的百貨商場。
“一定要是粉色的,保佑保佑……”盲盒展架前,一個女生在一群同伴的圍觀下雙手合十碎碎念。
隨后,是一道失望的嘆氣聲。
林禹蕭沒著急過去,旁觀了好幾個欣喜而來失望而歸的女生拆完盲盒后,擠進(jìn)了人群。
“想要一個美人魚……拜托拜托~”扎著馬尾辮五官精致的女生說著便去拿盲盒。
“等一下再拆,”林禹蕭及時叫住那個女生,伸手在展架上拿了另一個盒子給她繼續(xù)道:“試試這個,開出來算你的,沒開出來我付錢?!?p> “說話算話?”那女生明顯躍躍欲試。
“算話?!绷钟硎捯槐菊?jīng)地點(diǎn)頭。
女生放下手里的盒子,拿了林禹蕭手里的拆開。
隨后是眾人的歡呼聲。
女生一臉激動地感謝林禹蕭,而林禹蕭則老神在在地裝比。
“我從小手氣賊好,大概是我的手開過光?”林禹蕭說罷先笑開了,眾人也被逗笑。
“這樣吧,你給選,我來開,選到我要的,我給你錢~”一個女生的話讓林禹蕭如神兵天降。
“可以,但是如果沒開到,我付錢?!绷钟硎捓^續(xù)淡定地道。
“好啊好啊~”女生一聽,更開心了,反正自己不會虧。
剛開始三三兩兩來試,后面發(fā)現(xiàn)他的手真的可能開了光,來的人更多了。
展架上的盒子被挑剩的有很多,林禹蕭又讓店家重新開了新的。
店家見這人吸引了如此多的顧客,自是樂意之至。
只被挑剩下的,待這人走后,再擺出來混淆就是。
第一個給錢的女生也算大方,直接給了十塊,后面的也都效仿。
林禹蕭幾小時就掙到了幾百塊。
看時間不早,他便跟眾人道別,趕回鎮(zhèn)上。
林禹蕭將單子上村民需要的東西買齊整,又給自己買了幾件衣服和一大堆吃的。
又帶了些吃的感謝幫忙看牛車的村民,才趕著牛車?yán)淮蠖沿浳锘卮濉?p> 打開了賺錢門路的林禹蕭,并沒有瓢。
他仍勤勤懇懇地奮戰(zhàn)在工地上,還將買來的吃的分給工友和放學(xué)回家的孩子們。
下工后,他還攬了輔導(dǎo)孩子們作業(yè)的活兒,竟還常常能混到些夜宵。
李叔很實(shí)誠,工地上包中晚餐,林禹蕭的早餐便自己胡亂解決,卻不敢不吃,餓著肚子實(shí)在干不來體力活。
夏去秋過,冬又來。
林禹蕭靠著幫東家上工、西家做農(nóng)活、南家輔導(dǎo)小孩作業(yè)、北家修電器和時不時去縣城給妹紙們開盲盒,竟攢了上萬塊。
在這個封閉的小山村,一千塊便是大錢了,可謂是有錢沒地兒花,林禹蕭也是頭一次手頭上有一萬以上的錢。
他一高興,就又趁出門采買買了一大堆吃的喝的,尤其以肉類居多回來,邀請村里人一起來吃。
二十幾戶人家圍起來,竟是坐了三桌還嫌擁擠。
整個場面跟過年似的,時間卻也將近年關(guān)。
村里的年輕人也都陸續(xù)歸來,林禹蕭卻宛如村里一家親,毫無歸家的念頭,眾人也不提。
于是,年關(guān),林禹蕭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地在村里蹭吃蹭喝。
走家串戶,難免會提及婚嫁,一聽林禹蕭還沒女朋友,村里不少熱心腸的老嬸子心思開始活絡(luò)。
林禹蕭也是在村里一個胖妹時不時找他去幫忙才發(fā)現(xiàn)不對的。
那妹子,叫趙曉紅,一看就是個力氣大的,怎么就搬個桌子都要喊他呢?
林禹蕭卻也沒點(diǎn)破,結(jié)果人妹子著急了。
年關(guān)很快就會過完,現(xiàn)在不說,到時出門打工了就更沒機(jī)會了。
林禹蕭坐在屋門前的木椅上曬著太陽,身前放著個小板凳放茶點(diǎn),不要太愜意。
突然,一個龐然大物投射的陰影將他整個籠罩住。
他登時驚醒,一抬頭,入眼的便是涂著大紅色口紅的血盆大口和如臉盆似的大臉盤子。
他急忙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想讓自己鎮(zhèn)定,卻因衣服太厚掐了個寂寞。
“嗨……嗨~”林禹蕭差點(diǎn)給嚇得結(jié)巴了。
“林大哥,我給你送吃的來了?!壁w曉紅扭捏將藏在身后的竹籃子拿到身前。
林禹蕭瞅了一下籃子里面,炸的黑乎乎看不清原貌的兩盤,突然覺得胃開始抽搐了。
“謝謝啊,先放著吧,我這會兒不餓。”林禹蕭禮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差點(diǎn)都維持不住了。
“林大哥,我喜歡你,咱倆處對象吧!”趙曉紅突然將籃子擱在凳子上,如壯士就義般眼睛一閉道。
本就瞇縫眼,此刻更是顯得臉盤子大了。
林禹蕭趕忙在腦子里想了下前任,才將驚嚇稍稍壓下去。
用句曾經(jīng)胖墩開過的玩笑話來說就是,他這身板兒,這姑娘能一屁股給他坐癱,想想就忍不住打哆嗦。
“那個,曉紅啊,咱倆不合適。”林禹蕭艱難開口。
“怎么不合適?我哪兒不好,你說,我改!”趙曉紅一激動就大嗓門兒,腳一跺,塵土飛揚(yáng)。
“我剛失戀,暫時還不想找?!绷钟硎捵旖嵌奸_始抽搐了。
“失戀了才更要開始一段新戀情來遺忘啊!”
“我……”林禹蕭真想暈一暈,她咋就不能放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