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胞弟,你叫他鄭秦便是?!编崑怪钢巧倌辏袨榕e止間箱單的隨意自然。
“鄭姑娘,你喚我來此,不是為了說這些乏味無聊的場面話的吧?”
劍無塵筆直地活著,目不斜視的盯著鄭嫻那絕美的容顏。
“呵呵。衛(wèi)先生倒是個爽快人?!?p> 鄭嫻輕輕轉(zhuǎn)動著手中的茶杯,慢慢說道:“不過,我就不能是看衛(wèi)先生您英武過人,所以想結(jié)識一番?”
“你這樣的人,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劍無塵站起身,看了一眼周圍蠢蠢欲動的下人,接著說道:“既然姑娘無事,那我便走了?!?p> 說完,轉(zhuǎn)身之間,鯊齒劍已然在手!
“住手!”
鄭嫻立刻出言叫停了自己手下的人。
但不是說劍無塵,而是說她自己的手下。
聽到了鄭嫻的喝止聲,那些已經(jīng)邁出了腳步的鄭嫻下屬,瞬間就回到了原地。
“既然來了,就請衛(wèi)先生在此次小坐一會兒?!?p> 鄭嫻依舊穩(wěn)如泰山的坐在原位,笑著說:“或許,我知道你想要的,也說不定哦。”
劍無塵緩慢的的轉(zhuǎn)過頭,一雙漆黑的瞳孔死死地掃過鄭嫻的每一寸肌膚。
迎著那如神鷹般銳利,又如同深淵中的野獸一樣狂暴的眼神,鄭嫻的心底里,竟然流露出了一種錯覺。
她竟然會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極度危險!
開玩笑。
這就是一個連筑基中期都不到的小螞蟻,自己竟然會懼怕他!
但是鄭嫻的臉上,依舊流露著笑容。
多年沉浮的生涯,讓她學(xué)會了冷靜與隱忍,在任何時候,都要喜怒不形于色。
而劍無塵,現(xiàn)在心里也在不停地叨咕著。
這女人是調(diào)查了自己,還是會讀心術(shù)?
她怎么知道自己有事來此?
忽然,在劍無塵的視線里,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
曾阿牛!
此時的曾阿牛,就像是一條變著法的討主人喜歡的狗。
一臉諂媚的笑容,舔著臉的跟在鄭秦的身后。
似乎是發(fā)覺到劍無塵的視線看了過來,鄭秦微不可查的聳了聳肩膀。
不需要再多言語,劍無塵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
不管是發(fā)自善意的也好,懷有目的也罷。
劍無塵都已經(jīng)在小本本上,給曾阿牛畫上了一個大大的黑叉。
他,必死!
哪怕你是皖江商行的人也沒用!
但是眼前的情形,也并不容許劍無塵出手,或者直接離開。
他想了想,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再次坐了下來。
雙腿分開,左手疊覆在右手上,拄著鯊齒劍立于當中。
劍無塵就那么靜靜地坐著,一言不發(fā)。
“那么緊張干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坐姿端正是一個好習慣。”
“是嗎?”
“你最好還是直接切入主題?!?p> “什么?”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需要我做什么?”
看著眼前這個像塊石頭,冷熱不進的男人,鄭嫻第一次對他產(chǎn)生了興趣。
她見過很多男人,那些人接近她,要么心懷叵測,要么卑躬屈膝,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自己的姿色,還有身后那龐大的勢力。
也有很多人,跟鄭嫻玩起了欲擒故縱的把戲。
但是假的就是假的,稍一試探就破綻百出。
但是從來都沒有人像這個衛(wèi)莊一樣,對自己避猶不及。
仿佛接近自己,就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使勁的拉開與自己之間的距離。
但越是這樣,鄭嫻心中的那種征服的欲望,就越發(fā)的強烈,她看著劍無塵的眼睛里,隱隱的,開始開始漏出了幾分隱晦的精芒。
劍無塵有些奇怪,這女人怎么盯著自己不說話了。
來自身體深處的,那被強化了無數(shù)倍的直覺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
“鄭姑娘,是有什么心事嗎?”劍無塵決定主動出擊。
“啊!”鄭嫻的眼底稍顯慌亂,但是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
“我是在想,到底是什么人,能讓衛(wèi)先生如此掛懷,不惜代價的要救他出來?”
鄭嫻就像是老朋友在嘮家常一樣,毫不避諱的詢問著。
這不過,她的問題,可比嘮家常的問題,嚴重得多了。
她覺得,男人不喜歡其他女人的原因,其實無非就那么幾個。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倒像是心有所屬。
莫非,關(guān)押在自己這里的人,是他愛的人?
正是有此想法,鄭嫻方才有此一問,想要確定一下心中的想法。
而劍無塵聽聞此言話,那味道在他的耳朵里,可就完全變了味兒了。
這種時候說這種話,這是在提醒自己,自己想要的人還在她的手上嗎?
劍無塵臉色不變,聲音卻更冷了幾分:“我可以認為,鄭姑娘這是在威脅我嗎?”
一時間,大廳里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分。
看著鄭嫻有些愕然的抬起頭,鄭秦不禁頭疼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我那個英明果敢的老姐哪去了?
眼前的這個,怎么越看越像個即將墜入愛河的少女!
不,這絕對不是我姐!
鄭秦用力的搖搖頭,試圖把自己腦海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丟出去。
然后滿臉佩服的偷偷看著劍無塵。
這位大哥真是厲害啊,三言兩語就撬動了我姐這座冰山。
照這么下去,在冰山上鑿個洞,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啊。
而此刻,正坐在談判桌上大眼瞪小眼的兩人,完全不知道已經(jīng)有人在準備給他們扯紅線了。
一時間,場面竟開始有些劍拔弩張之勢了。
鄭嫻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這時候,其實只要自己退一步,就什么都不會發(fā)生。
但是,鄭嫻不會退,也不能退!
如果她今天退讓了,那她自己身為皖江商行的主事人,日后還如何服眾?
居然被一個筑基期的少年嚇退了?
傳出去,她鄭嫻非得被人笑掉大牙不可!
罷了罷了,過段時間再把他撈出來,私下里的道個歉算了。
鄭嫻心中有些無奈的想著。
她臉上的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微微瞇起雙眼,輕輕吐出了幾個字。
“我就是在威脅你。”
“你。”
“能拿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