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沒想到丁香起的比他還早。而且早早就做好了飯。
“公子,粗茶淡飯不成敬意。”丁香說道,“家里實在是拮據(jù),父親死后,我自己耕地,只有一點綿薄的收入,荒年還要靠鄉(xiāng)親們的資助,所以還望公子海涵。”
“不打緊,不打緊。”趙昊津津有味地啃著小白菜,“在我們那邊,小白菜貴的要死,要想吃還得花大價錢呢!而且你這手藝也不錯?!?p> 丁香熱情地說道,“那公子就多吃一點。”
趙昊把丁香為自己準備的飯食全部吃完以后,擦了擦嘴,“嗯,既然吃了人家的飯,就不能不干活?!?p> 趙昊此時卻犯了愁,一是場地,丁香家里十分的狹小,作為一個鑄造鋪是肯定不行的。然后就是鑄造用的工具,丁香家里本就貧困,更沒法去找那些對她來講價格十分昂貴的鑄造工具,這可如何是好?
丁香仿佛是看出了趙昊的顧慮,“趙昊大哥,村里有個鐵匠鋪,只是那個王鐵匠平時只會打農(nóng)具,打出來的農(nóng)具又頓又爛,讓他打武器也是毫無殺傷力,而且他的收費簡直是天價。村里的人都不敢去他那里打造東西。”
趙昊點點頭,“這鐵匠鋪是他一個人的嗎?”
丁香說道,“不是,這鐵匠鋪是村長籌資建設的,這個王鐵匠雖然技術(shù)不行,但是他是村里唯一會打鐵的人,所以我們都敢怒不敢言,村長也只能將就著這樣了?!?p> “那沒有想過從別的地方找鑄造師過來?”趙昊問道。
“沒有人愿意來??!”丁香苦笑,“我們村子這么窮,給不起別人錢,條件這么落后,也不屬于那幾位大人的管轄之處,你讓我們怎么拉人過來啊?!?p> “確實是這樣?!壁w昊嘆口氣,心里想著,“不如以后讓北冥寧師父收了這塊地方,讓這里成為天行峰的勢力范圍。”
“公子如果能拿出真本事,和那個王鐵匠斗一斗自己的鑄造技術(shù),讓村長信服,那鑄造鋪的事情自然就有著落了?!倍∠阏f道。
天地混沌,一片漆黑。
趙昊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
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夢。
趙昊回到現(xiàn)實以后,繼續(xù)堅持寫作,靠著保底度日。后僥幸一部作品被動漫公司看中,拍成了網(wǎng)劇,由于流量明星的加入,得到了大火。
趙昊靠著賣IP賺了不少錢,最后娶妻生子,生活的很美滿。
有著“四條眉毛”的中年人此時正站在杭州城南門的頂部,俯視著下面某個用著熟悉的輕功遠去的人影。
“自在天翼決?不對,只是很像……”男子輕輕撫摸著胡子,一眼便看透了此人所用的輕功。
“這人和鷹王到底有和瓜葛?”
“身懷鷹王令,所用輕功又是如鷹決,”男子雙眼微瞇,一手摸著胡子,另一只手卻抓著一把精致的飛刀,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攔下那個逐漸遠去的青年。
“小鳳!”人未至而聲先到。
男子回頭望去,只見遠處出現(xiàn)一個紅點,一眨眼便化為了一道紅影。再眨眼,紅影消失不見,換而的是一位身著紅袍的中年人站立在了“四條眉毛”男子的身旁。
紅袍男子手中還提著一個包袱,包袱的底下被紅色的水浸透,還不住的滴落著。
“四條眉毛”皺起眉頭,疑惑的望著紅袍男子手中的包袱,因為他從中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
“包袱里是鷹王的一個手下,許天鷹的首級?!?p> “那個自命不凡自稱為快刀的許天鷹?”
紅袍男子默默地點了點頭。
“四條眉毛”男子收起手中的飛刀,因為那個年輕人已經(jīng)快要躲入森林,已經(jīng)到達了他攻擊的極限距離,若真要出手也只能追上去了。
將飛刀塞回腰間的別扣,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打不過年邁的鷹王,宰了他的手下?”
“不!我還未發(fā)現(xiàn)鷹王的藏身之處。”紅袍男子一臉嚴肅說道,“許天鷹的首級是我在城內(nèi)一處巷子里撿到的?!?p> “我來找你就是想問問有沒發(fā)現(xiàn)行蹤可疑的人,我懷疑斬殺許天鷹的人便是惹怒鷹王的人?!?p> “四條眉毛”男子一聽,猛的回頭,緊緊的盯著那個年輕人逃離的方向。
盯了好一會,嚴肅的面孔上露出了些許有趣又帶些許期待的表情。
紅袍男子看著反常的“四條眉毛”男子,追問道:“你是不是有線索!”
“我這里并沒有查到有用的線索?!?p> “四條眉毛”男子回頭時又恢復到了輕松、懶散的模樣。
紅袍男子盯著他看了許久,才轉(zhuǎn)身離開。
等紅袍男子走遠了,男子才回過頭繼續(xù)望著那個年輕人離開的方向,輕撫著胡須自言自語的念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p> ……
十分鐘前
趙昊不顧路人怪異的眼光,用幾乎是奔跑的走路速度行動著。
此時的他內(nèi)心無比急躁與不安,因為他一直覺得某處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無論他在人群中如何穿行都無法擺脫那宛若附骨之蛆的視線。
終于在接近城門時,趙昊忍不住了,直接縱身而起,全力施展如鷹決,向城外逃去。
你說為什么不待在有保護的城中?你覺得進城沒多久后便感受到這股視線的趙昊,與其在城里等待不如搏一把敵人不會追出城。
拼盡全力施展輕功的趙昊不一會便飛出了杭州城,快速的拉大自己與城門的距離。
可就算如此,趙昊依舊不覺得那道視線的減弱,這讓他更加的賣力運轉(zhuǎn)輕功,他相信只要躲入那片森林,應該就可以擺脫了。
可就在這時,趙昊突然覺得自己墜入了冰窟,渾身冰冷。
冷汗止不住的流下,近乎在一瞬間打濕了趙昊的后背。
在那么一瞬間,趙昊都忘記了運轉(zhuǎn)輕功,差點直接從空中摔落。
還好趙昊強撐起身子繼續(xù)逃跑,趙昊知道盯著他的人動了殺意,他別無選擇,只能頂著承重的身體向外逃。
這股如芒在背的殺意并未持續(xù)太久,當趙昊抱著必死的決心開始逃跑后沒多久,那恐怖至極的殺意,甚至是那股視線都消失了。
趙昊依舊不敢有絲毫的松懈,一直飛躍,直到進入了森林才不再飛躍,換成奔跑,穿梭于森林之間,不斷的深入。
直到趙昊覺得夠安全時才停下步伐,跳到一顆大樹上,望著遠處的杭州城。
嗯?視力極佳的趙昊仿佛看到了城門上有兩道身影,難道那就是之前一直盯著自己的人就是其中之一嗎?
由于距離太遠,趙昊只能分辨出是有兩道人影,但連人影的性別都無法確認,更別說記住他們的模樣了。
突然間,趙昊雖然看不清那兩道人影究竟在干什么,但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兩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嚇得趙昊差點直接從樹上掉下去,還好他反應靈敏,及時抓住了樹枝。
但那兩道視線卻直接透過了那茂密的樹林,準確無誤的落在自己身上,這嚇得趙昊保持著一個動作絲毫不敢動彈。
過了好一會,視線才由兩道減少至一道,再變?yōu)闆]有,終于可以不用再被那恐怖的視線所注視。
當視線再次消失時,趙昊手一松,直接從五米多高的樹上摔落,若不是游戲的心法大量的提升了體質(zhì),趙昊這毫無防備的一摔便可以丟了半條命。
身體不會有大礙,卻也會感到疼痛。但此時的趙昊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了,因為他那已經(jīng)麻木的身體讓他感覺不到這次摔落的絲毫痛感。
雖然沒有任何遭到劫難,趙昊卻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趙昊就那么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因為之前那巨大的壓力讓他連呼吸都不敢,只能憋著一口氣,直到最后那道視線的消失后才敢喘氣。
朝廷的人?
趙昊頭疼的捂著腦袋站起身來,無論是哪一方的人,他都無法在杭州城待下去了。自己只能另尋出路了。
“好好的安全屋居然被自己給完沒了!透!”趙昊一拳砸樹干上,不忿的罵道。
趙昊朝著杭州城的方向望去,不由的有些出神。
自己看來只能在外游蕩,尋找升級用的NPC來刷,實在找不到就忍他個三天!回到宗門學了新的心法后還會這么落魄。最不濟也能從門派中討到一個任務吧?
趙昊收回目光,直奔向森林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