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程昱:我不是有病,是變態(tài)
尷尬是挺尷尬的,但除了尷尬,廖絲蘊覺得自己的處境有些危險。
看程昱這要吃人的臉色,看程昇這跪著求饒的姿勢,再看自己心虛到發(fā)抖的狀態(tài),活脫脫就是捉奸現(xiàn)場??!
一個男人,即便不愛自己老婆,也不能允許老婆在外面勾引野男人,這是尊嚴(yán)問題。況且那野男人還是他親弟弟。
程昇和自己,就是手足和衣裳,程昱你可得慎重考慮??!
沒了手足頂多是個殘疾人;沒了衣服那等于裸奔啊,是道德倫桑精神殘缺。
程昱,身殘志堅是美德。身堅志殘,不配為人!
“那……那什么……”廖絲蘊想解釋什么,被一旁的程昇打斷了。
“哥,放心,我可什么都沒做。”
酒精作用,廖絲蘊反應(yīng)遲鈍,聽程昇這么一說,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似乎……好像……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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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酒吧人來人往,搖滾樂聲充斥著耳膜。
各桌的客人陸續(xù)招來服務(wù)員續(xù)杯,程昇對著程昱陰沉的臉嘿嘿一笑,隨后拉上口罩站起身來。
這就算完事了?
廖絲蘊正這么想著,就見程昇伸手抓住一個送酒的小哥推到程昱面前。
程昇心里清楚,看到嫂子出來快活,程昱肯定要發(fā)泄一通,不找個替罪羊,他跟廖絲蘊幾次曖昧的交集絕對會被程昱死死抓著不放。
“這個人剛剛給嫂子遞酒的時候,手可沒老實?!?p> 廖絲蘊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是。一般服務(wù)員會把酒杯直接放在桌上,但剛才這個人直接送到她臉前,要她親自去接。并且在他松開杯子的時候刻意蹭了把她手心。
這動作是有些不尋常,但也只是被摸了下手,最多兩秒鐘而已,廖絲蘊也就沒在意。
程昇看到了?
程昱偏過頭,盯著廖絲蘊,似乎在等她給出結(jié)論。
廖絲蘊看了看程昇,又看了看那個服務(wù)員。
后者雖然不知道這幾個人什么來頭,但沙發(fā)上坐著的男人一看就是他惹不起的樣子,下意識瑟縮。
左右衡量,廖絲蘊覺得不能說謊,畢竟把程昱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那個猥瑣的服務(wù)員身上要比放在程昇身上好。
“咳咳……那什么……”廖絲蘊對上程昱布滿陰霾的眼睛,鄭重地點了點頭,隨后肯定答道,“是的。”
廖絲蘊沒見過程昱打架,也沒聽說過。大學(xué)的時候,程昱一直都以品學(xué)兼優(yōu)聞名,再加上長相極好,又受女生追捧,廖絲蘊對他的初印象還不錯,屬于偏斯文的那種。
所以只是被摸了下手,他應(yīng)該不會做出什么太出格的舉動吧。
“其實也沒有很嚴(yán)重?!绷谓z蘊解釋,萬一程昱太過生氣憋出內(nèi)傷可就不好了。
雖然不想承認(rèn)自己是程昱妻子的事實,但這種時候,一個息事寧人的妻子可以婉轉(zhuǎn)地挽回丈夫的顏面。
廖絲蘊靠近,抬手拍了拍程昱肩膀,當(dāng)做安慰。
程昱順勢架起她的胳膊,稍一用力,把她放在自己腿上。
廖絲蘊懵了下,求安慰是吧?
安慰安慰……
廖絲蘊摟著他肩膀,一只手在他后背輕輕拍著。
“乖,沒事……”
程昱被她哄的勾起嘴角,大手撫上她后腦勺。
側(cè)臉感受到他面部表情的變化,廖絲蘊暗暗放下心。不生氣就好。
“回家吧。”
耳邊傳來軟糯的聲音,鼻尖繞過淡淡的酒氣,程昱猜想她今晚似乎喝了不少。
“嗯”了一聲,程昱托著身前的人兒,直起身來。
在程昱起身的剎那,廖絲蘊整個人往后一傾,差點從他身上摔下來。見他手不松,牢牢托起自己的腿,廖絲蘊只能摟緊他脖子,兩條腿往上扒了扒夾緊男人強勁有力的腰身,像只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
程昱很穩(wěn),雙手貼在她短褲外側(cè),隔著衣服都覺得她身上熱得燙手,不用看也知道她雪白的皮膚因酒精而變紅。
經(jīng)過程昇時,他用眼神瞟了瞟被程昇抓牢在身邊的猥瑣服務(wù)員,又給王力遞了個眼神。
王力意會,待程昱抱著廖絲蘊邁步走開,他才搭上男服務(wù)員的肩膀。
“哪只手?”
男服務(wù)員愣了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個一路跟在男人屁股后的跟班什么意思,就聽一旁那個跳舞的說道:“右手。”
王力抬手推了把鼻梁上的眼鏡,眼神微瞇。
男服務(wù)員肩膀上的那只手突然發(fā)力,致使他整個人往旁邊一傾,隨后才后知后覺的“啊”了一聲。
程昇清了清嗓子,把腦袋上的棒球帽往下壓了壓,帶著王力一前一后離開。
男服務(wù)員整個人跌在桌子上,動彈不得。
他只是摸了下那個女人的手?。≈劣诎颜麄€胳膊都卸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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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夜會里,王力向程昇恭敬地低頭。
大概遺傳基因好,程家的幾位少爺,個個都能出道做明星。
奈何二少爺程昇玩物喪志,大少爺程昱不屑做任人驅(qū)使的戲子。
“需要我送您回去嗎?”
程昇看著小心翼翼抱著廖絲蘊進車的程昇,口罩里的那張臉微微放松了表情。
“不必了,我自己回?!闭f完抬手拍了拍王力,“我哥身邊真是臥虎藏龍,我還以為你只是個老實巴交的秘書,沒想到有兩下子?!?p> “不敢不敢?!蓖趿Φ皖^,“程總的秘書向來都不簡單?!?p> 程昇笑了,他知道王力在說誰。
轉(zhuǎn)身擺手,程昇眼角一陷,這姿勢絕對帥到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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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一直把廖絲蘊抱進車?yán)?,也沒將她放下來。
她現(xiàn)在又乖巧又迷糊,實在讓人舍不得松手。
程昱簡直覺得自己有病,心里有病。
偏偏得懷里的這個小家伙生病、或者喝醉,自己才能安心舒適地抱著她,把她禁錮在自己懷里。他竟然也暗戳戳地想讓她病懨懨的、醉醺醺的,讓她沒有自己不行。
不,他不是有病,是變態(tài)。
為了讓廖絲蘊的小腿在身后有足夠的空間,程昱只坐上一半的座椅,斜著身子靠在靠背上。
車內(nèi)溫度舒適,廖絲蘊偏過頭,有些累。
程昱的側(cè)臉就在她眼前,干凈的沒有瑕疵。
程昱皮膚白,發(fā)冷的那種白,夜色里,狡黠明亮,像塊玉。
鬼使神差的,廖絲蘊伸出小指戳了戳。
隨后噗嗤一笑,自言自語:“軟的,不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