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梧只覺得好吵,強(qiáng)行睜開眼,就見一群人在毆打那兩個孩子。
“宿主,你醒了!我們得趕緊回劍御宗”得趕緊去弄清楚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
“別吵,我知道”吵得她腦袋都在痛,沒有一個省心的,本強(qiáng)勢的話都因她受傷而變得沒那么有威力。
搖搖晃晃站起,手掌一揮,三人只覺一陣強(qiáng)風(fēng)襲來“砰”倒在地上。
“修士?”領(lǐng)頭的人瞇起了眼,變得有點(diǎn)興奮,既然是修士好東西肯定多,看她這模樣是受了重傷,那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只要把她打敗東西就都是他的了。
男子瞬移過去,楊梧持劍往前一放,男子可謂是自己送死,脖子直碰劍身,傷口出現(xiàn)“砰”倒在地上。
男子用手捂著脖子,可沒用,血還是一直流。
乞丐見頭倒下,嚇得趕緊站起身跑。
楊梧用靈力凝成冰尖,手指一彈,三塊冰尖直中額頭,三人雙雙倒下。
楊梧走了過去,蹲下給他們喂下丹藥,看著他們鼻青臉腫意識不清的樣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可憐,心酸,甚至想笑,她也不知自己想笑什么。
將他們移到安全的地方,施法恢復(fù)巷子原有的模樣,將乞丐頭子的尸首清理,拿了幾塊靈石放到他們手中,未等他們醒,楊梧就走了。
程杭醒來看著完好的巷子,身上沒受傷,盤子也好好的,剛剛好像做了一場夢,可手中的靈石,提醒著他好像沒有。
可她為什么要給他靈石,施舍嗎?
收好靈石,扶起還未醒的盤子,走了。
楊梧并沒有直回劍御宗,而是先去了何青時哪里。
楊梧拿出準(zhǔn)備好的靈石遞給何青時“我得走了”。
“嗯”何青時很是平靜,讓人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已幫我們很多”,他推辭著靈石。
“拿著”一把塞給他,隨后不見蹤影。
何青時看著沉甸甸的荷包,他不舍,想挽留,可他沒資格,他配不上她,只能對著楊梧無聲說了一句謝謝。
他想他其實(shí)是喜歡她的,可這件事要永遠(yuǎn)埋在心里,他們大概再也不會再相見了。
楊梧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劍御宗,路上她也收到風(fēng)幕的消息,陳峰主死,原序所殺,速歸。
此刻正清殿的牢房里,黃席看著傷痕累累的原序,碰都不敢碰,忍著淚“大師兄,你堅(jiān)持住,掌門已通知師傅,師傅很快就回來了”。
“我沒……事,咳咳”他大仇得報(bào),活不活著也無所謂。
“這陳雯沫欺人太甚”大師兄傷成這樣,居然要求大師兄不能使用丹藥。
“她沒錯”錯的是陳特,一命還一命,他這條賤命她想要便給她。
“大師兄!”陳師妹固然該恨大師兄,可也不能這樣做啊,陳峰主是不是大師兄殺的都存疑。
見原序這么無所謂的樣子,黃席有點(diǎn)恨鐵不成鋼,忍不住無奈喊道。
“回去吧”原序透過窗口看著月光,今天的月光真美,爹娘你們看見了嗎?
黃席看了看原序,他其實(shí)還有點(diǎn)不相信大師兄能殺了陳峰主,一個大乘一個金丹,任誰都知不可能,可大師兄就是閉口不談,間接承認(rèn)就是他殺的。
想說些什么又不知該怎么開口,無奈起身走了。
翌日,原序被押到了封清殿,劍御宗有名有姓的人都在。
原序跪在殿堂中間,說是跪不如說是趴著,審判大會開始。
“掌門,我爹死在原序手中,一命還一命,處死”陳雯沫站出來表明態(tài)度,他不死,自己妄為兒女。
“掌門,我認(rèn)為此事必有蹊蹺,大師兄金丹期修為而陳峰主大乘修為,說大師兄殺的,根本不可信,越級擊殺簡直是天方夜譚”黃席有理有據(jù)的反駁著。
“掌門,當(dāng)時那個房間里只有我爹和原序,不是他還有誰,請掌主持公道”
“掌門,雖當(dāng)時只有他們二人,可大師兄傷得那么重,靈力也寥寥無幾,這也不像能殺陳峰主的狀態(tài)”
“掌門,原序是他的大師兄,他必然幫他開脫,誰知道原序是不是暗算了我爹,原序本就和我爹過不去”
“掌門,現(xiàn)在根本沒有證據(jù)指出就是大師兄殺了陳峰主,疑點(diǎn)重重,請掌門明察秋毫”
“掌門,房間里就他們二人,我爹死了而他沒有,這就是最好的證據(jù),請掌門處死原序”
“掌門……”
黃席剛開口,就被風(fēng)幕打斷了“好了,各位怎么看此事”。
由他們爭不知要爭到什么時候。
“掌門,黃師侄說有疑點(diǎn),不過就是金丹對大乘毫無勝算,可現(xiàn)場并未發(fā)現(xiàn)他人的痕跡,殺人償命,更何況還是劍御宗的峰主”
云清峰的峰主孫豐說道,他早看楊梧不順眼,連帶著弟子也一樣,一副高高在上、自作清高的樣子。
以前仗著君池作威作福,現(xiàn)在仗著風(fēng)幕作威作福,撈了一個峰主,卻根本沒盡一個峰主的職責(zé)。
“掌門,我也認(rèn)為孫峰主說得有道理”見有人站出來,后面的人都應(yīng)和著有道理,處死原序。
聽著他們的話,風(fēng)幕微微皺起眉,一一看了過去,看來他們是讓原序非死不可。
沒想到劍御宗也有了拉幫結(jié)派的氣候,可悲。
“行者有何看法”風(fēng)幕大聲說道,應(yīng)和的聲音這才停下。
若正清殿的人出馬,倒有可信度。
“有疑點(diǎn)便查,這也是正清殿存在的理由”這情況非同小可,就算風(fēng)幕不開口,他們也會攬過此事。
“掌門……”根本沒有查的必要,陳雯沫剛想反駁。
“人……是我殺的”原序的聲音雖小,但封清殿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大師兄!”
一直在旁看著不說話的李安延吃驚喊道,似乎這樣就能制止他承認(rèn),這不可能,他不相信大師兄是這樣的人,大師兄為什么會突然承認(rèn)是他殺?
李安延是最了解原序的,雖然平時有點(diǎn)吊兒郎當(dāng),喜歡欺負(fù)人,但是很有責(zé)任心,很善良,大師兄之前還是陳峰主的弟子,而且與陳師妹感情也深,雖聽說后有不合,但絕做不出弒師之事。
李安延這么想,只能說他還不夠了解原序。
原序從未跟他們提過自己的往事,所以他們也根本不知道還有另一層原因。